别看这位老大哑音如鼓,身壮如牛,身手却是异常的灵活,伍清还来不及出言阻拦,他人便如雨燕轻飘的落到了君墨安的车前。
“喂。俺问你,你可是那个怡王爷。”
他满脸横肉,胡须又茂盛的吓人,加之说话粗声大气的一看起来就像偏山野人。
湖江中素来有几不惹。女人,小孩不能惹,这类人往往练的是邪功阴功。老人,乞丐不能惹,不说越是平常的身份越可能身怀绝技,单他们身后的势力便足以让人头大。还有一种就是老大这种莽夫不能惹,因为通常这种人一根筋,又往往不按常理出牌,不见得做出什么猛事来。
车夫老李戒备的盯着他,又望了眼君墨安候着他的吩咐。
“正是本王,不知这位壮士找本王有何贵干。”
君墨安负着手,低头睨向老大神态闲适的如同在话家常。
老夫瞧着君墨安俊面修颜,容貌气度不输自己的五弟,心里便有些郁闷,不耐的扯着嗓门“听说云姑娘跟你在一起,你把她交出来。俺们便放你们的车子过去。”
老李见他说话时指手划脚的实是碍眼便出声喝止“不得无理”
“老李不必计较”君墨安冲着老李摆了摆手才又眸间带笑的望着老大问道“本王并不认得什么云姑娘,不知壮士打哪听来的消息。”
“连城子啊!”老大答的理所当然“他从宫里得来的消息肯定假不了,那个云姑娘被你藏这车上了是不是?。”
老大瞪眼盯着车帘,生怕里面的人飞掉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随着他这句话自己的几位兄弟急的直拧眉,君墨安的眸间更是有冷光一闪而过。
“这点壮士就有所不知了。宫里人多口杂的也不见得什么都能知的真切。本王出京公干,车上哪来的什么姑娘。”
“不可能,连城子的信儿可是不那宫女太监口里得来是,是从……”
“大哥,即然王爷说云姑娘不在车上,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久了师娘会担心的。”
君墨安眯眼瞧着打断老大话头的伍清正要开口路边的树从里突然有箭急射而出。
“谁?”
老李与老大诸人挺身上前挡下飞箭,君墨安一个反身窜入厢内。
晕睡中的吴桑只觉得天眩地转,身子被缚的难受。
本能的她以手向外推使劲的推摚,却在感受那那动如擂鼓的心跳而惊醒睁眼。
“王,王爷。”
吴桑盯着眼前君墨安那起伏振荡的胸口,牙抖的说不清话,以手撑着就想起身。
“别动”
君墨安极度压抑嗓音使得吴桑一惊,顺从的被他压回到身前。
贴身的护身衣虽说拢住了她身前的高峰,却单薄的很,在他的用力下她少了白布阻隔的胸便实实的贴在了他结实,温热的胸膛之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体温透过略薄的衣衫传了过来,她只觉得随着他的心跳,自己周身越来越热,热到耳尖灼烫。
“王爷……”
她本想知明现在的状况,可是声音才一出口她便被自己的暗哑惊了一跳。
“有人偷袭。”
闻言,她便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凝神侧耳听着车外的动静。
没有打斗声,只有马蹄声与风声。
君墨安皱眉侧耳听着车轮在地上颠跛的声音面色突变“李安。”
厢外没有李安的回声,除了马蹄声,风声与车顶的衣袂声便一阵“嘎嘎吱吱”的异响,他眉头更紧,头紧贴在车上,确定那异响传自车轴。
“抱紧本王”
随着话落,君墨安将吴桑紧紧的护在身前,身如利箭破厢而出。
车顶上的黑衣人显然没有想到厢内的人竟然赌命自疾驰的车中穿出,等他自失控的马车上飞窜回来,已失了两人的踪迹。
这是一处缓坡,坡下生了些小灌木,坡底一条乱石横生的大河,河水湍急。
他警醒的走上陡坡,以剑扫着灌木。
“哗啦”“扑通”
异响传来他连忙回头,却是一只兔子蹬落石块跌入河中。
他长嘘一口气,不经意间发现水面上有一块素色的锦袍被大石卡住,随着水波浮荡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