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凡画，我没有跟他预约。是他说，如果我要找他，就直接打这个电话的——”凡画没想到这个女声这么严肃的，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她都觉得有些惊恐了。

    “凡画？”女声似乎觉得很疑惑，然后又很严肃的回答凡画：“对不起，凡小姐，闵源先生没有这么交代过，所以请原谅我无法为您转接，请您下次预约了再打来吧——再见——”说完，就要挂上电话。

    “哎哎，等等——”凡画急忙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情吗？凡小姐，我很忙的，现在又有电话进来了，请您有什么事情一次说完。”女声冷冰冰的说。

    “那我现在预约行不行？”凡画有些低声下气。她确实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她挺想跟着闵源学习设计的。

    “请您等等，我看看。”

    “好的，谢谢——”凡画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声似乎在摁着什么东西，有些滴滴答答的声响。

    好一会儿后，女声问：“凡小姐，请问您是为了私人事情跟闵源先生见面还是公事？”

    “嗯，私人事情吧……”凡画有些搞不清楚。学习算是公事还是私事？感觉好像是私事。

    “私事的话，闵源先生的预约已经排到了三个月后的第二个周末了，您可以预约他的第三个周末。对了，闵源先生除了周末，是不约会的——”女声听到凡画说“私事”以后，态度更是恶劣。

    三个月后的第三个周末？！

    凡画的头上冒出了一道道的黑线……

    “那，如果是公事呢？”凡画小小声的询问。

    “凡小姐，请问您到底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啊？如果您再这么打扰我的工作，请别怪我无礼——”女声显然很不高兴了。

    “对不起啊——”凡画道歉。也确实是她的错，她变来变去的，难怪别人会不高兴了。

    “那就先这样子吧，凡小姐，再见——”说完，还没等凡画回答，她就已经挂上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凡画握着电话，看着发呆。好几秒过去后，她才放下了电话。

    才放下电话没多久，电话就立刻响了起来，很悦耳的铃声。

    凡画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直接道：“牛叔，我在家里很好，您不用担心我的啦，又不是小孩子了——”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落寞。

    “牛叔？我没那么老吧？”一个清爽的男声传来，声音还有些熟悉。

    凡画惊讶，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闵源先生？”怎么是他？她刚才打过电话过去，那个女孩子多严肃的嘛。

    “是我——”声音中带着笑意：“刚才你找我？”

    “对啊，我刚才打你的电话，就是名片上的号码——但是，有个女孩子说，你的预约时间都已经排到了三个月以后了——”凡画的口气有些不满。

    “你是不是没看到名片后面有一个手机号码呀？”闵源笑意正浓的问她。如果刚才不是他刚好走出办公室，听到秘书打的电话，他恐怕都不知道凡画给他打过电话呢。

    凡画闻言，拿着名片的手，翻转过来，上面果然有一窜用签字笔写下的数字。她根本就没有看到的嘛，谁会想到后面还记着一个电话号码的？

    “我刚刚才看到——”凡画低低的回答。

    “我就知道，以后你可以直接打这个号码，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码，不经过秘书的——”闵源在这边眨眨眼睛，忽而又想起，她不在面前也看到不的。

    “哦，好。”

    “你找我，是不是考虑清楚了？”闵源带着些许的兴奋，只要一想到他即将有个天才学生，他就觉得难以抑制的兴奋。

    “嗯，对，我考虑清楚了——”凡画点头回答。

    “问过家里人了？”他想起，上次见面问她，她说要先经过家里人同意。

    “……”

    凡画顿了好久，久到闵源以为她听不到又“喂”了几声，她才开口：“嗯，已经问过了，他们都同意——”只要她同意，就可以了。牛叔那里，也很好说的。

    **********

    在凡画跟闵源商量好平时的上课时间后，凡画兴高采烈的告诉晚上到家的牛叔这个好消息。

    却看到牛叔板着脸，阴沉的道：“不行，你绝对不可以这样出去！”炎先生千交代万嘱咐，就是不能让她再出意外了！在牛助理看来，只有将凡画藏在家里，对她才是最安全的。

    凡画并没有想到牛叔会直接反对她的安排。“为什么？牛叔——”她打算用撒娇的方法过这一关。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想学，我可以将老师请回来给你上课，但是你绝对不可以离开这里，在外面上课！”牛助理的态度很坚决。

    “牛叔！我是去学习，哪里说让老师上门来的嘛——”

    “怎么没有？只要你想，那就可以。”说着，牛叔掏出电话，挥了挥：“我一个电话过去，他就要过来。”

    凡画嘟着嘴巴，气鼓鼓的站着看着牛叔。她怎么从来没有觉得牛叔这么霸道的？

    “到底为什么嘛？”凡画不依不饶的问。她只想知道原因，因为她不可能永远都在这里呆着啊！

    “安全第一——”牛助理顿了顿道：“画画，你要知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我们？！

    凡画敏感的抓住了这两个字。

    “牛叔，你该不会想要告诉我，‘你们’指的是您和炎君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