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没有解释,殷冥殃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转移了话题,“鸢鸢这样,是好是坏?”
想起不该想起的东西,唯独忘记关于他的,是在故意折磨他么?
白鹿看向容鸢,眉心拧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容鸢避开了她的打量,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心理医生,心里十分抵触。
白鹿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才选择用那样的办法接近她。
她打了一个哈欠,显得十分淡然,“总感觉最近江城会出事 ,你们看新闻了么?穆家小姐要订婚了。”
穆家就穆影这么一个小姐,她要订婚,难道是和盛京西?
想到这,殷冥殃的嘴角弯了弯,“哦?那真是恭喜,到时候我一定送份大礼。”
盛京西越是执着穆影,将来就越是后悔。
泠仄言撇嘴,“盛京西才来江城多久,穆家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和人家扯上关系,老爷子这心思,可真是昭然若揭。”
盛京西可不是什么少爷,他如今是盛家家主,穆影若是把握住了他,那不就相当于拿到了盛家的话语权。
老爷子到了如今这个年纪,居然还想把穆家发展到京都,野心勃勃。
殷冥殃将背往后一靠,抓住容鸢的指尖在手里把玩。
“穆老爷子也到了该享福的年纪,京都势力纵横交错,不适合养老,我为他寻了一个好的去处。”
他这话阴森森的,总觉得不安好心。
容鸢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殷冥殃这是要对付穆家了?
她有些着急,若是穆家被毁 ,那穆晟怎么办?
感受到她的情绪,殷冥殃的眼底更冷,“到时候不只是老爷子,死去的陈家人,也会被拖出来鞭尸。”
他说的如此信誓旦旦,看样子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容鸢想问他的具体计划,可又害怕自己表现的太明显,惹得他的猜忌。
泠仄言把他们二人的情况看在眼里,完全不知道殷冥殃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起身,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反正也只是路过,进来打声招呼而已。
出门时,他看了容鸢一眼,“容小姐就是再无情,也挂念一下自己的朋友,你消失这些天,苏墨可是急疯了。”
苏墨?
容鸢的脑海里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些片段,但感情始终没有之前那么浓厚了,只剩下寡淡。
所以听到他这么说,她也没有回应。
泠仄言的心里憋着一股气,想到苏墨最近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他,时刻询问容鸢的下落,他便觉得心寒。
跨出别墅后,他停下,身后的人一个不察,差点儿撞到他的背上。
白鹿连忙停住,夸张的往后退了几步。
泠仄言的嘴角抽了抽,“白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报复那个负心汉?”
白鹿当初对容鸢说的话,半真半假,确实有那么一个负心汉存在。
但是她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喜欢的,另有其人。
“我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他看着我,就会时时担心我戳破他虚伪的面具,我要他永远都活在这股恐惧之中。”
泠仄言打了一个哆嗦,丢下一句“女人心,海底针”,也就上了车。
白鹿跟着他上车,本想再打趣一番,却看到路边站着一个女人。
她的笑容一顿,连忙指了指窗外,“你的相好来了。”
泠仄言连忙下车,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积极,脚下故意顿了顿,这才走过去。
他本想和她打个招呼,没想到苏墨越过他,朝着别墅走去。
泠仄言心头窝火,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我忍你很久了,苏墨,你这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苏墨的神色有些憔悴,听到他这么说,连眼波都没有动一下。
“放开。”
她的声音很冷,像是凉沁逼人的碎冰,一股脑的倒在泠仄言的心上。
他将人往后一拉,揽进怀里,“我最近是招惹到你了?时刻没给好脸色,当初跟在我身后当尾巴的时候,不是热情似火么?”
苏墨冷笑,看了汽车一眼,“泠医生找到新欢了,何必缠着我这个旧人不放。”
泠仄言觉得好笑,原来是在吃醋。
“我和白鹿是朋友,你别误会。”
“朋友?”
苏墨觉得好笑,若不是那晚在酒吧看到他们二人相拥,也许她就会信了他这番说辞。
孤男寡女,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女人还躺在他的怀里,两人一起上楼,之后会发生什么,明眼人都清楚。
她以前觉得泠仄言不屑说谎,更不屑去敷衍一个女人。
可这会儿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真是让人恶心。
她甩开他的手,脸色白了白,“君九思和殷冥殃都是朝三暮四的男人,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之前是我瞎了眼,以后别再纠缠!”
说完,她就要进入别墅。
必须找殷冥殃要个说法,容鸢到底在哪里,她得确认安危。
可泠仄言被她的话刺激到了,将人蛮横的拉上车,熟练的锁上车门。
白鹿也坐在里面,被这副场景弄得有些懵,只能尴尬的笑笑,“苏小姐,你好。”
苏墨并没有抬手,这会儿莫名有些难堪,“泠仄言,你把车门打开!!”
泠仄言看着白鹿,被气得结巴,“白鹿,你你告诉她,我和你只是朋友,咱们没有那种关系,省得她继续污蔑我!”
白鹿惊讶,沉默了一会儿,才不解的问道:“仄言,你为何要在意她对你的看法,据我所知,你们并不是男女朋友,而且她还是苏家人。”
她的语气满是无辜,连眼神也透着一丝无辜。
她并没说苏家的私生女,而是用了苏家人代替。
但谁不知道苏墨这个私生女的身份,白鹿摆在明面上说,就像是当着泠仄言的面,扇了苏墨一个巴掌。
她的话也点醒了面前的两人,他们一起睡过,却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泠家更不会承认她,苏家也不会放过她。
泠仄言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打得清醒。
“仄言,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鹿还在继续问,目光在两人之间扫射,末了微微一笑,“我懂了,成年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