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挂着笑意,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戏。
穆忠的嘴唇抿得很紧,转身直接朝着里面走去,“不要惹事,穆家对上他,不一定赢。”
“爷爷,我要的不是赢,是给他和容鸢添堵,反正穆家和他始终是死敌,没有冰释前嫌的可能。”
穆忠没说话,直接关了门。
穆影耸了耸肩膀,看了一眼墙上巨大的闹钟,不知道那边进行的怎么样。
医院,容鸢正盯着电视出神,几个医生敲门走了进来。
“容小姐,需要换药了。”
容鸢丝毫没有怀疑,起身站在一旁。
门口有护士拿着一个表格,仔细比对了病房号后,敲了敲门。
“孩子用的是有专利的药,医药费可能会多一点,容小姐,你跟我下去做个登记,有专利的药发放会很严格。”
容鸢蹙眉,小鱼儿只是简单的发烧,怎么会用这么昂贵的药。
护士知道她起了疑心,连忙将表格递了过来,“是新药,但你放心,比普通版本的效果更好,而且没有副作用。”
容鸢看了一眼表格,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这种药,确实是有专利的,也就放心。
“好。”
她跟着去了楼下,刚把表格填好,就看到了苏墨。
苏墨听说小鱼儿生病,直接从现场赶来,脸上还画着浓妆,并且装着秀场的衣服。
“小鱼儿怎么样了?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开始发烧。”
容鸢把表格填好,看到她来的匆忙,连忙安慰道:“烧已经退了,你别担心。”
苏墨跟着她进了电梯,想到今晚看到的直播,气不打一处来。
“殷冥殃可以啊,这么快就和那个温知夏打得火热,真不愧是藏娇阁里出来的女人,勾搭男人的本事有一套。”
容鸢心里苦,那个机会本来该是她的。
“是我放了他的鸽子,也没法责怪他。”
苏墨伸出手指,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指了指,“你就是死脑筋,转不过弯!”
电梯门打开,容鸢径直朝着小鱼儿所在的病房走去。
但是打开门,小鱼儿不在床上。
她离开之前,小鱼儿还在昏迷,不可能自己下床。
她的心里一抖,连忙抓住了路过的护士,“这个房间里的孩子去了哪里?”
护士推了推眼镜,“不知道,刚刚还在这的。”
容鸢直接抓过一个护士,让她领着去了监控室。
但是从她出门后,小鱼儿的病房就没有其他人出入了,监控完全没有找到对方的影子。
一定是那几个医生!
她跑出监控室,到病房的窗台看了看,窗台上果然还留着脚印。
容鸢紧张得浑身发抖,不受控制的哆嗦着身子。
“阿鸢,你别急。”
苏墨扶着她,拿出手机先给泠仄言打了一个电话,又把电话打给了殷冥殃。
但是殷冥殃还在年会现场,听到铃声,他并没有拿出手机。
容鸢的号码被他拉黑了,所以不可能是她打来的。
其他人的,他不想接。
“这个殷冥殃!关键时刻掉链子!”
不仅殷冥殃没接电话,泠仄言也没有接。
苏墨气得差点儿把手机丢出去,她强忍着先报了警,刚想安慰容鸢,就看到容鸢起身,直接朝着楼下跑。
“阿鸢!”
她吓了一跳,连忙将脚上的高跟鞋一踢,跟了上去。
容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刚上车,就被苏墨一把抓住。
“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开车!你去副驾驶位。”
苏墨把她推到副驾驶位,自己坐了上去,直接朝着年会的现场开去。
容鸢颤抖着唇,双手紧紧的交叠。
小鱼儿一定不能出事!
“哧!”
苏墨当初开过赛车,接连闯了好几个红灯,汽车停在年会门口时,轮胎与地面摩擦起了一串火花。
她赶紧打开车门,刚要去扶容鸢,就看到容鸢跌跌撞撞的下车,朝着大门口走去。
门口的几个服务员看到她们,眉心拧紧,“两位小姐,请出示一下邀请函。”
容鸢和苏墨根本没有被邀请,无法入内。
现场的保镖全都训练有素,她们也不能乱来,不然吃亏的只有她们。
苏墨不停的跟对方解释,但没有一个人听。
直到穆影出现。
穆影端着一杯红酒,身材婀娜,弯唇淡淡笑了笑,“容鸢姐,你来这里干什么?”
保镖看到穆影出现,也就不再阻拦。
容鸢直直的越过穆影,朝着大厅里面走,苏墨赤着双脚,紧紧的跟在后面。
今晚来参加年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和容鸢衣服没换,又是一副憔悴的模样,估计会成为异类。
果不其然,门刚推开,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苏墨的双脚踩在红毯上,白与红交相辉映,虽然画面很美,但在这样的场合,实在难成体统。
现场不少人都听说过这个苏家的私生女,眉心皆是一紧。
有点身份的马上招来了保镖,示意对方将人撵出去。
但苏墨眼神很好,一眼就发现了泠仄言的位置,为了避免被赶出去,连忙朝着他走去。
泠仄言的脸上一冷,刚想低头装没看见,苏墨的手就缠上了他的手臂。
“事情紧急!小鱼儿不见了,麻烦你帮忙找找,她不能出事。”
还以为她是恬不知耻的跟来了年会,意识到是正事,泠仄言不再遮掩,缓缓抬头。
但他说不清是为什么,心里反倒有些空落落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殷冥殃看到容鸢,眉头皱得死紧。
容鸢就穿着一套灰色的职业装,与这里的衣香鬓影比起来,有些寒酸。
站在他身边的温知夏惊讶的捂嘴,耳边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差点儿直接笑出声。
这个容鸢真是蠢,居然穿成这样就来了现场。
今晚来的可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这样跑来,不是明摆着给殷冥殃丢脸么?
哪个男人不爱面子,何况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
她微微上前一步,脸上满是惊讶,“容小姐,你怎么这个样子就过来了,好歹事先给我们打个电话啊。”
她刻意提高了音调,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看来容鸢在殷总那里并不受待见啊。”
“连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殷总身边的女伴也不是她,二婚的女人果然没那么容易过上好日子。”
“呵呵,活该,谁让她抛弃殷总在先,我要是殷总,就得狠狠折磨这个女人!”
听到周围的议论,温知夏的头扬得更高,仿佛已经把容鸢踩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