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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戏精 第170节
    “那怎么行,不见太阳,放在房间里阴干, 不怕滋生细菌么?”白芙美听后忍不住眉头一皱, 觉得不太妥当。
    “都洗干净了, 能有什么细菌啊。”秋华并不懂这些。
    白芙美:“……”
    卫生教育得抓紧啊!
    “那……如果有一种东西,来月事的时候直接贴在裤子上,用完了直接扔掉,一张就花几分钱,你愿意用么?”
    秋华愣了一下:“还有这种好东西?”
    她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那我肯定愿意用的,我有工资,几分钱还是花得起的。”
    白芙美若有所思。
    秋华见白芙没又沉入到自己的世界里,赶紧的拎着自己的小包裹回了房间,然后用香肥皂洗了手开始做晚饭,不得不说之前那一段谈话仿佛有毒,明明月事还没来,秋华却总觉得手上一股子血腥味儿。
    想要开卫生巾厂的事,白芙美在心里琢磨了好几天。
    按理说,这事儿该和高付俊或者白文旻商量才对,可和他们聊这种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味儿,她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怕这两个人不自在。
    正好,就在白芙美找不到商量对象,打算再去骚扰一下几个奶奶的时候,杨宝妮带着孩子来了。
    “你这肚子瞧着有点大,不会是双胞胎吧。”
    杨宝妮一看见白芙美,注意力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没有,就一个,可能孩子比较大吧。”白芙美人瘦,肚子却不小,就算怀了孩子也是腿细胳膊细的,再加上家里几个医生轮着番儿的给她养胎,补的那叫一个容光焕发,唇红齿白。
    “那以后到生的时候可得受罪了,我家石头生下来的时候,才六斤,我都疼了三天兩夜才生下来的。”
    杨宝妮看着白芙美的肚子就回忆起自己生孩子时候的痛苦,顿时心有戚戚然:“辛亏国家计划生育了,公职人员只能生一个孩子,不然啊,我估摸着恒阳他奶奶还得让我生,我可不想再生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一个人带孩子真是太累了。”
    傅恒阳虽然是书中男主,是一个爱妻子,爱孩子,几乎完美的男人。
    可也只是几乎而已。
    傅恒阳的工作繁忙,每天回来后还要继续忙碌,所以带孩子的重担,几乎都落到了杨宝妮的身上,再加上杨宝妮也有自己的事业,所以觉得非常的累,而傅恒阳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妻子孩子睡了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除此之外,竟然什么忙都帮不上。
    “还是你好,家里这么多人,谁搭把手都能舒服些。”
    杨宝妮忍不住的羡慕起了白芙美。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羡慕是没用的,说到底,她能和傅恒阳修成正果,也是多亏了表哥夫妻俩,若不是他们一直帮助他们两口子,他们铁定走不到如今这一步。
    “你这都算熬过来了,明年石头就能送到托儿所了吧。”白芙美揉揉石头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打开抽屉拿了块桃酥给他啃着。
    “这倒是。”
    杨宝妮一想到自己两年苦日子熬出头了,心情也是极其的好。
    不过……
    “我前天回傅家看奶奶了。”
    “怎么说?”
    说起温红星,白芙美也忍不住的关注,当初温红星摔倒后,就傅恒阳亲妈那个态度,估计出院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大好,我看那褥子,我摸着,都觉得发粘了。”
    “嘶——”
    白芙美倒抽口冷气:“傅爷爷呢?他也睡得下去?”
    “自从奶奶出院后,老两口就分床睡了,他床上倒是挺干净的,就是那褥子,也不大厚实,最近又回学校帮忙监督编纂教科书去了,连吃饭都不回来,我瞧着,倒像是故意避出去,眼不见为净似的。”
    杨宝妮想到那家里的样子,就忍不住的蹙眉,她虽然是乡下姑娘,可也是爱干净的,那屋里那味儿,她是真受不了,还出过国的城里公婆呢,真是让人看不上眼。
    “其实也不能怪爷爷,他年纪也大了,就算有心换被褥,也没那么力气,我瞧着奶奶脸上身上都清清爽爽的,指甲也剪的干干净净的,怕是都是爷爷伺候的。”
    白芙美听了后有些唏嘘。
    说起傅智礼,白芙美之前是不喜欢的,她总觉得傅智礼对温红星有点pua的架势,可如今看来,少年夫妻老来伴,傅智礼对温红星,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好。
    “我回去给奶奶洗了个澡,还梳了个头发,把床上换洗了,屋子里也打扫了一遍。”
    杨宝妮叹了口气:“奶奶没说话,一个劲儿的哭,我看了心里怪难受的。”
    温红星阻止她和傅恒阳在一起的时候,她是真恨她,可此时此刻,看见温红星那么可怜的躺在床上,又觉得很是可怜。
    想想温红星,先是辛苦抚养大了儿子,结果儿子结婚生子,扔下孩子跑出国了,又辛辛苦苦带大了孙子,结果孙子还不听话,苦了一辈子,临了病了,病床前居然连个擦洗的人都没有。
    “你不会打算回去照顾她吧。”白芙美见杨宝妮的样子,不由得睁大眼睛:“你可得想清楚了啊,伺候事小,和你那难缠的婆婆,烦人的小叔子相处,可得做好思想准备。”
    杨宝妮原本心里升起的念头,在想到婆婆和小叔子后,立刻就被浇灭了。
    “那还是算了。”
    她叹了口气,想到温红星躺的都快生褥疮,就觉得可怜,可想到难缠的婆婆和小叔子,又把那份可怜给收回去了:“我也不是为了自己,主要是恒阳,每次回家一趟,回来都能难受好几天,到底是把他养大的爷爷奶奶……”
    傅恒阳是重感情的人,他和父母感情不深,是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无论当时结婚时他们阻止的怎么厉害,可过了那个劲儿,到底还是舍不得占上风,可他又舍不得委屈妻子,所以只能放在自己心里。
    可妻子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自然发现他心里的痛苦。
    “要不……”
    白芙美也跟着头疼了,她靠在椅背上,思索了片刻:“要不你把温奶奶给接家来照顾?”
    杨宝妮愣了一下,这她倒是没想过。
    “温奶奶只是股骨头裂了,而且已经做手术了,不一定要总是躺着,你把她带过来,每天只要给她擦洗一下,再给她做点儿吃的就行了,她又不是不能自己吃喝了。”
    “能行么……”杨宝妮已经心动了。
    “这能不能的,我可不敢打包票,你回去和小阳哥自己商量去。”
    杨宝妮想了想,用力点点头:“行,我今天就回去和恒阳商量去。”
    决定了这件事后,杨宝妮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才有功夫去问刚来时白芙美说的事。
    白芙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是这样的,我现在不是在妇联工作么?寻思着日后肯定有个进城潮……”白芙美将自己的想法给杨宝妮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也说了卫生巾厂子的想法,询问道:“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只说产品,我肯定是愿意的,又不贵,用完就丢,还不用洗,多好,你是不知道,这月事带还有人偷呢。”
    白芙美:“……这也有人偷?”
    “可不嘛,我们那胡同靠里的那户,有个小媳妇儿的月事带就给偷了,骂街骂了好几天呢。”
    虽然月事带不贵,但是偷月事带这事,听着就膈应人。
    “只是……这用完了的,怎么处理,总不能扔粪坑吧,我估摸着这材质应该是没办法溶解吧。”
    杨宝妮关注的就比较全面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毕竟这玩意儿是不可回收的。”
    “还是要把这些东西都考虑清楚了,再去考虑开厂子的事吧,毕竟买一条月事带也不贵,还能用许多次,顶多浪费卫生纸了,卫生纸是能溶解的,倒粪坑里就看不见了。”
    杨宝妮还是很看好这个项目的,所以说的也有点多:“还有就是宣传的事了,这估计不用愁,妇联那边提一嘴就办了。”
    妇联那边肯定不是说提就提的。
    杨宝妮的话也正好给白芙美提了个醒。
    比如说……和妇联组织合作?
    作者有话说:
    明天考试,今天哭着复习,很好……终于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
    孩子考完试加更~~~
    第130章 干劲
    一路回家, 杨宝妮也一路思考。
    回到家,就看见傅恒阳正蹲在炉子前,背对着家门, 没有察觉到她回来了,她刚准备开口,突然看见傅恒阳抬手揉了揉眼睛,吸了下鼻子,仿佛在哭。
    杨宝妮的心一下子颤了一下, 下意识的转身离开了。
    等了大约十分钟, 才重新回了家。
    家里,傅恒阳正端着陶壶往盆里滤药渣。
    “我来吧。”
    杨宝妮走过去, 伸手从傅恒阳手里接过陶壶,十分麻利的把药渣滤好了, 又弯腰从柜子里翻出一个保温桶,把药倒进了保温桶:“药还是热着喝比较好。”
    “谢谢。”傅恒阳向妻子道谢。
    药是给奶奶温红星煎的, 她股骨头断了, 只能躺着休养, 可一直躺着精气神儿就躺没了,上次去看她, 脸色都蜡黄蜡黄的,所以他去医院开了点补药, 每天煎了给送过去。
    杨宝妮将保温桶盖上盖子,又抬手从碗橱里拿出桃酥和牛奶,洗干净了手开始把牛奶混到桃酥里:“你去起个炉子,我热个桃酥奶给奶奶吃。”
    傅恒阳连忙转身走到门口蹲下, 将碳炉出气口的塞子给拔了。
    “你这次过去, 把奶奶的衣服换一下拿回来我来洗, 还有啊,我已经和胡同口的小洪打了招呼了,你今天过去带他去给奶奶剪一下头发,我前儿个看,奶奶头发下面好多打结的,不如剪短一点……”
    杨宝妮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突然就被傅恒阳从后面抱住了。
    杨宝妮的手顿时一颤。
    “谢谢你。”
    傅恒阳再一次道谢。
    温红星曾经给予杨宝妮那么大的伤害,可杨宝妮却不计前嫌,三天两头的回去看奶奶,是因为她善良大度么?也许是的,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那是他傅恒阳的奶奶。
    他的妻子,愿意为他忍下曾经的苦楚,去照顾他的亲人,傅恒阳内心很是感激。
    杨宝妮低下头,沉默了会儿,突然开口:“恒阳,我想了好几天了,要不……”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来看向傅恒阳:“要不咱们把奶奶接过来照顾吧。”
    傅恒阳的身子僵住。
    “你,你说什么?”
    “我说……奶奶总丢在那边就是活受罪,她辛苦将你养大,如今老了,咱也该孝顺,接过来咱们一起照顾吧,我看着她那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傅恒阳不敢置信的看着妻子,想从妻子眼里看出哪怕一丝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