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若’安稳地睡去，萧亿却丝毫没有松懈，蹙眉询问沈云嫣，“有结果了吗？”

    沈云嫣微微捏紧手中的报告，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从报告数据来看，杜若并无异常，但若是硬要说出个可能性来。她可能是中了类似破坏中枢神经的毒素……”

    “我之所以如此推断，是因为联系到了订婚宴上段培青的癫痫发作。我认为，他们用的是同一种手法和毒素，但因段培青有癫痫病史，便减少了用量，刺激了他的发病，而比较健康的杜若则是……”

    萧亿并不关心，简洁明了地点出重点，“所以这毒，你能解吗？”

    沈云嫣瞬间哑然，微微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歉意，“抱歉，暂时我也没有头绪。”

    这话如同一把利剑，悬在了萧亿的头顶，几近落下。

    他狠狠踹了一脚，绝望地自嘲着，“我就是废物！什么也帮不上她……”

    萧亿顺着病床逐渐滑落在地，颓废地抱膝痛哭，不停地怒骂着自己，“萧亿你tm个废物！你连自己的心爱的人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算什么男人？”

    沈云嫣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报告一并撕碎，从空中洒落，居高临下地看着萧亿，轻声对着他提议道，“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萧亿止住了自己的哭泣，带着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们？”

    “whistleblower，揭发者，我们的名字。”

    沈云嫣毫无顾忌地将组织的名字告知了萧亿，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我们是一个独立于各个国家的国际性情报组织，设有自己的网络情报组，行动情报组，以及解析科研组。”

    “网络情报组大多干得都是黑客的活儿，而行动情报组则是以各个身份伪装卧底后，破坏敌人的计划，将非法货物截获，递交给解析科研组进行分析……”

    “我们不屈于任何一个政府，只趋于自己的意识，与他们合作调查一些庞大的国际性案件。”

    沈云嫣一连串的介绍直接把萧亿说懵了。

    他呆楞地看着沈云嫣，质疑着自己，“我能行吗？”

    话刚说出口，萧亿便猛地回过神，反驳起方才的自己，坚定地回道，“我加入你们！”

    沈云嫣笑着向萧亿伸出了手，“欢迎你加入whistleblower。”

    萧亿一把握住沈云嫣的手，借助着她的力量，顺势起身。

    “谢谢……”

    一片虚无的黑暗中，‘杜若’屈膝坐在地上，漫无目的地看着不知道从哪儿滴落的水滴在自己面前漾起一个个水花，努力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去无视那难熬的疼痛。

    “疼吗？”

    ‘杜若’闻声望去，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庞后，俨然呆楞在原地，“若若？”

    杜若微笑着，在‘杜若’的身边坐下，与‘她’肩并着肩，望着前方，默不作声。

    ‘杜若’缓过神来，挑着眉头，倔强地回了句，“不疼。”

    “骗人。”杜若好不留情地戳穿了‘她’，还不忘强调着，“这毒有多疼，我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