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虽然有所疑问,可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无法当面对质了。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更多的答案,还需要进了雪山才知道。
看我皱紧眉头,微微出神,苏非烟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笑了一笑,对我解释说道:“有些事你不必太在意,或许只是碰巧,看你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
我摇了摇头,虽然知道苏非烟的好意,可我一想到当初我的父母也遭遇了这样的劫难,我的心里就难以安定下来。
尤其是那钢笔上的黑色污垢,叫我一直将此事挂在心上。
接下来的几日,我都在等着相机被修复的消息,可无论我给那人多少钱,修复相机最少也需要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我都呆在旅馆里,没有踏出房门一步,每一天我都望着雪山,想着看雪山是否会有什么变化。
第三天清晨,天才刚亮,我就迅速赶到了修复相机的那里,老板才刚刚打开店门,我便立刻冲了进去。
“我的相机怎么样了?”
见我如此匆忙,老板点了点头,他立刻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我交给他的相机,顺便还送了我些能用的东西。
“你这相机里的照片都能够正常查看,只不过,如果想要保存下来的话,我还是建议你把这胶卷洗出来。”
我心头一紧,难不成他已经看过相机里面的东西了?
这胶卷里的信息虽然很重要,可我拿到相机之后,却也没想过要把里面的胶卷给洗出来,如果里面的东西十分机密,万一不小心泄露出去,损失可就大了。
“你看到了什么吗?”
被我这样一问之后,修相机的人显然愣了一愣,但从他的眼神来看,他的确没有动过我的东西。
长舒了一口气,我随即放下心来,回到旅馆之后,我甚至都没有告诉苏非烟,独自一人跑到房里躲了起来,偷偷的打开相机。
经过修理之后,相机运行速度已经快了许多,我立即打开相册,所幸前面好多张,都只是拍了普通的雪山。
这照片不是从第一张开始的,很明显,修相机的人一定动过。
不过修相机的人不带什么目的性,这才翻了几页就做罢,没有继续往后看。
而男主一张一张的看到后面,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几张远处的雪山照片之后,便有着不少近景,我有些诧异,这些照片不都是在雪山之上拍的吗?
难不成,在我的父母他们上了雪山之后,他们还找到了机会下山?
一个又一个的谜题埋在心里,我越发的觉得好奇,就在此时,窗外的风吹得更大了些,正当我想关窗,却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我立刻把手头的相机收了起来,也不知来人是谁。
透过房间的猫眼,我看到苏非烟正站在门外,我立刻开门,她有些紧张的看着我,问起关于雪山的事。
“眼看着风雪越来越大了,如果我们不赶快上山的话,再过几天,山路就很难走了。”
我朝着窗外瞄了一眼,苏非烟所说自然很有道理,而我心里又挂着那几张黑影照片,沉思片刻之后,我便朝着苏非烟点了点头。
“我收拾收拾东西,你也带些家伙上山。”
我说这番话便是提醒苏非烟,此次上山不知是福是祸,如果遇到危险,面对这样未知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保护好她。
这相机实在是过于重要,我把相机拿在手里,沉思许久,还是决定把它也一起带走。
里面的照片我还没来得及看完,等到苏非烟离开之后,我以极快的速度翻越了相机里所有的照片,却发现除了黑影照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奇怪纹路。
这些纹路都是暗红色的,它们刻在石板上,像是有人用血液去填充了符号的轮廓。
我不知道此行会不会也遇到相机上发生过的事,到现在唯一令我欣慰的,也就是既然我的父母他们能够留下这个相机。
那就说明他们可能没有在山上失踪,而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只能在调查结束之后,他们才匆匆离开,不见人影。
我的心里一瞬间燃起了希望,把相机藏好,相机上所出现的黑影和纹路,我已经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长舒了一口气,眼看着苏非烟还没有收拾好,我就在楼下静静等着。
这一回,在出来之前,我就已经托人替我买好了一些开盗洞的工具。
这雪山上常年积雪,想要找到墓穴的入口,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方位合适的话,比起正常的寻找墓穴的入口,打盗洞,怎么也得比正常找入口快的多。
正当我思考之际,苏非烟匆匆忙忙的从楼上下来,苏非烟这次特意换了登山包。所装之物显然要比我还多,我不免有些惊叹,没料到这次旅途,苏非烟竟然准备的如此齐全。
看着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苏非烟笑了一笑,她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道:“走吧,我们就在雪山的附近呆着,等天黑了再出发。”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那栏杆建在山上,本就是供人观赏,白天都有人陪着那些游客们一同上下,众目睽睽之下,我和苏非烟自然是不能公然翻越栏杆。
我摩挲了一番自己的下巴,眼下也只能和苏非烟二人在雪山附近,等到晚上再行动了。
正当我和苏非烟二人达成了一致,出发赶往雪山时,那卖棉衣的老人却又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看着老人如此严肃的样子,他像是刻意来找我们。
我看老人的喉结动了一动,他的嘴唇微张,像是有话要对我们二人说。
我同苏非烟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苏非烟点了点头,我这才开口询问说道:“老人家,发生什么事了?”
那老人长叹了一口气,将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递到了我的手中。
这袋子十分小巧,其实也就我一个巴掌大,做工倒是精致,里面还透出一股淡淡的药味。
我放在鼻子旁边闻了一闻,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头脑突然清醒了不少,我心头有些好奇,便笑着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