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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节
    这一回,却甘愿受制于他,甘愿长长久久的,将他留在身边。

    “好!”

    确定白司颜是认真的,东倾夜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眉眼间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不再多做迟疑,张开嘴巴对着白司颜的唇瓣就咬了下去!

    “那就不让它发作……!”

    这么好的机会,又是你情我愿的,东倾夜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虚情假意地拒绝,更何况他本来就存着私心,本来就……很没有安全感!

    这蝴蝶蛊一下,就相当于拿到了一张长期饭票,就意味着每隔四十九天,就能吃到一顿肉!

    哦呵呵呵呵!

    如此优渥的福利待遇,能得到白司颜这样的厚爱,就算是做梦……东倾夜都能直接笑醒过来好吗?!

    “嘶——”

    即使东倾夜已经尽量放轻力道了,但下蛊必然要见血,故而这一口咬得不算太温柔,白司颜忍不住倒抽了一小口冷气,本以为咬破了嘴唇会有腥血的味道,然而刹那间却是唇齿含香,溢满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见东倾夜松开了牙齿,白司颜不由问了一句。

    “好了吗?”

    “嗯。”

    东倾夜伸出舌头,轻轻扫去了她唇瓣上的血迹,胸口处的心跳强烈而有力,连带着原本有些冰白的肌肤都染上了潋滟的光泽,散发着一丝丝的热度。

    “这么快就好了?”本来还以为蝴蝶蛊有多神秘,却不想比打针还要快,白司颜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微微有些刺痛的嘴唇,伤口竟是很快地愈合了,“那蛊是藏在你牙齿上的?”

    “是。”

    “你该不会一直带着这蛊吧?”

    “从母后在我身上种下蛊母的那一天开始,这蛊就在我身上了。”

    “唔……那这蛊不会跑出来吗?”

    据她所知,蛊分很多种,但绝大部分好像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而且是活的,貌似还会动!

    “不会,它们藏在牙齿里,除非嗅到血腥,才会跑出来。”

    “原来是这样,”白司颜微微颔首,还是觉得很神奇,“那万一你不小心咬到自己了,岂不是也会中蛊?”

    东倾夜怀抱着白司颜的娇躯,口吻之中满满都是宠溺,不带一丝一毫的厌烦,只浅笑着仔细地解释给她听。

    “我的身体里种下了蛊母,血的味道就会变得不一样……就算不小心吐了血,它们也不会感兴趣的。”

    听他这么一说,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但多少也有些道理,白司颜暗自琢磨了一阵,越来越觉得这玩意儿太深奥,又很邪门,便没再研究,只还有些奇怪。

    “对了,刚才好像尝到了甜味儿,还很香……也是那蛊虫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白司颜说着不由猛地一缠,不受控制地抖了两抖,忍不住嚎叫了起来,“卧槽!我该不会把那些虫子吃下去了吧?!好恶心啊!”

    看到白司颜反应这么激烈,东倾夜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你怕虫子,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不是怕!”白司颜浑身紧着神经,纠正他,“是恶心……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天啊,受不了了,我要去漱口了,感觉怪怪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她要起身,东倾夜反而搂得更紧了,笑着安抚了两句。

    “放心吧,蝴蝶蛊只会循着腥血跑到你的血肉里,不会留在外面的,那些甜味儿是它们吐出来的细丝,可以称得上是极品的疗伤圣药……你看,刚咬破的嘴皮,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听到这话,白司颜才稍稍放宽了心,侧身躺了回去,下意识伸出舌头尖舔了一下唇瓣,果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好像刚才溢出了血珠的不是她嘴唇似的。

    黑暗中,东倾夜就那么轻轻地拥着她,静谧的屋子里,似乎还能听到两人略显快速的心跳声。

    不是很急,却也并不平缓。

    白司颜之所以心跳加快,是因为刚才被那蝴蝶蛊的气味儿吓到的。

    至于东倾夜……

    能捡到这天大的便宜,恐怕这整个晚上……心情都无法平静下来了。

    伸手抚着他的脸颊,几乎能明显地感觉到嘴角处微微上扬的弧度,白司颜不由跟着扬起眉梢,见他这般开心,她自然也跟着高兴。

    “小狐狸,现在满意了吗?”

    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白司颜的嘴角,东倾夜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甜到骨子里的羞赧。

    “嗯……满意……”

    白司颜笑着压低了声调,问得意味深长。

    “还想更满意吗?”

    东倾夜七窍玲珑,根本用不着白司颜再点拨些什么,立刻就倾身覆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将一个炽热的字节呵入了她的口中——

    “想!”

    再一次被狂风暴雨般的热情淹没,白司颜深深地觉得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总有那么一些人,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宠他一点。

    当然前提是在他的表现比较“好”的情况下。

    否则……嗯,一切免谈!

    月色如雪,夜深露重,在几番香汗淋漓之后,白司颜终于经不住汹涌而来的困意,合眼睡了过去。

    东倾夜伸手帮她盖好锦衾,垂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眉眼儿弯弯的,笑得像是一直狡黠的小狐狸。

    他给白司颜种下的蝴蝶毒,唤作“七不离”。

    七不离。

    意为此生不弃不离。

    东倾夜没有告诉白司颜的是——

    若要解蛊,需饮身种蛊母之人的心头之血,连饮七七四十九日,蛊毒得解,而蛊母之躯……必死无疑!

    这才是蝴蝶蛊最终的真相,残忍而美丽,只为此情不渝。

    第二天一早,东方露白,太阳还没有出来。

    屋子里,长得帅的人已经起来了,而丑的人还在睡觉……咳,错了,是贤惠的小夜子已经起来了,而被折腾了一宿的白司颜还在睡觉。

    因着两人昨晚上太过激情,哪怕夜里气温有些微冷,也出了不少的汗,整个人都有些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

    第一次尝到甜头,东倾夜在欣喜之外,却是不敢怠慢。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白司颜第一个男人,所以……为了能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当然要做得比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好,好到让白司颜习惯了依赖他,再也离不开他,从而把那些烦人的家伙远远地甩开!

    他说了,他不要求白司颜为了他妥协什么,迁就什么,但这并不表示他不能对那些个情敌出手,也不代表他不会在白司颜面前尽心竭力地——争宠!

    差不多等太阳从云海中冒出了半个脑袋,白司颜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浑身上下是意料之中的酸痛,但在酸胀之外,却又感觉到丝丝的清凉和舒爽,而不像之前几次那样,好似整个骨头都散架了。

    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伸手一揽,身边空空荡荡的,白司颜不由睁开了眼皮,往身侧的床板上瞄了一眼,没有看见东倾夜。

    抬眸往屋子里扫了一圈,还是不见他的影子。

    支撑着手臂坐起来,白司颜打着哈欠挠了挠头发,垂头瞟了一道,却见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身子好像也已经被人擦干净了,没有任何粘腻不适,乃至于整套被子和床单都被换了一遍,整洁干净,带着丝丝馨香,并没有任何欢好之后留下来的味道。

    要不是确定身上穿的不是昨天的那一套衣服,白司颜都要忍不住怀疑……她昨天夜里是不是仅仅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正琢磨着东倾夜这般神神秘秘地,不知在搞什么鬼,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紧接着便见东倾夜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见到她坐在床头,即便扬起眉梢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怎么起来了?我还想等你再多睡会儿再叫醒你呢,是不是刚才我开门吵到你了?”

    “没有,”白司颜掀开被子下了床,一闻到食物的香味儿,整个神经立刻就兴奋了起来,“——我是被那个叫醒的。”

    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食盒,东倾夜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几分,即刻快步走到桌边放好了食盒,转而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块干净的长巾,浸到早就盛好水的木盆里沾湿,随后又拧到七分干,再回过身递到了白司颜的面前,柔声道。

    “先把脸洗了再吃早膳吧。”

    白司颜伸手接过面巾,对东倾夜这种全方位的服务表示相当满意,当即点了三十二个赞!

    等擦干净脸,漱完口,东倾夜已经把食盒里的点心膳食都拿了出来,一一在桌面上摆好,继而像是小媳妇一般坐在边上,等着白司颜走过去才一起动筷子。

    见状,白司颜不由心情大好,立刻大步走上前,就着他的嘴角吧唧了一口,称赞道。

    “真贤惠!我果然没有白疼你!”

    东倾夜微微垂眸,颇为羞涩地颔首,低声道。

    “应该的。”

    “来,多吃点,你太瘦了……骨头硌得有点疼……”

    白司颜先是夹了一筷子的酱肉到东倾夜的碗里,继而才捧起碗喝了口粥。

    别看这先后顺序只是个小细节,对别人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号称史上第一吃货的白司颜而言,这样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东倾夜自然知道这一点,心下又是一阵荡漾,伺候起白司颜来也更加卖力了。

    这厢,两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不是神仙,胜似眷侣。

    隔着几堵墙的某间屋子里,却是风刀霜刃,酷寒到了极点。

    被闻人海棠堵了一整个晚上都出不了门的北辰元烈已经直接气疯了,甚至连独孤凤凛都按捺不住,铁青着脸色表示完全无法理解——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闻人海棠摇着团扇,幽幽冷笑。

    “当然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去找阿言?你不是也不想让东倾夜那小子占便宜吗?!”

    ☆、225、争宠小分队成立了

    闻人海棠靠在门边上,继续冷笑。

    “是不想。”

    闻言,北辰元烈更不能理解了!

    要不是现在最主要的麻烦是东倾夜和花宫岚,要不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闻人海棠是跟他坐在同一条船上的,要不是不想白白在他的身上浪费精力……北辰元烈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一刀子捅过去了!

    “那你一晚上堵在这儿干什么?难道你应该去的地方,不是阿言的屋子吗?!难道你应该找茬的对象,不是东倾夜那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吗?!”

    面对两人的怒气和质疑,闻人海棠依旧不为所动,只微微提起眼皮,往不远处的天际看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