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亦是想起白冬箐当着他的面挥舞着粉色的拳头,然后一把从他的嘴里把那根烟夺出来,就算是披着貂皮大衣她也显得瘦弱,吸了吸鼻子,特别认真的盯着白宇珩俊俏的面容,极为严肃的说,“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当着我的面抽烟,也不能在家里抽烟!”
白宇珩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细烟,面不改色的瞅着她,问,“为何?”
“所有人都知道抽烟有害身体健康,而你却偏偏喜欢抽,如果我能每天盯着你就好了,这样就哥哥你就没有机会抽烟了!”她笑起来甜甜的,天真极了,他的双眸有一瞬的变化,仿佛溢满了涟漪,又像是波涛汹涌之下的波澜不惊。
她的意思是为他好,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一个人真真正正的露出这种关心的神情,不由之间有几分恍惚。
其他人都不敢做的时候她偏偏做了,而且白宇珩还并没有怪罪她,准确来说是陷在那个雪天里头没回过神来,这才会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那只还在燃烧的烟。
他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几秒过后,他把她右手打开,里头除了一根烟以外,还有一道被灼伤的痕迹,这伤口应当是刚刚从他嘴里夺过烟时硬生生用掌心压灭的,他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便皱了起来,冷冷的吩咐雷音去拿外敷的药。
白冬箐笑的憨厚老实,又煞是可爱,就好像丝毫不觉得手掌心很疼。
她倔强的说,“哥,你放心,我不疼的。”说完,她直接把手抽了出来,还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来证明她真的没事。
白宇珩是个多么精明的人,他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他把房门关上,开了客厅里头的空调,周围冷冷的温度开始变的没那么凉了。
最后白宇珩也还是把雷音拿过来的药涂抹在她的手心里,垂下的目光里平静的好似一潭寂静的湖水,难以察觉。
这种药竟然突然伤口处是暖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空调的缘故,还是因为她掌心灼热的缘故,总之,她感觉她自己周围都是包裹着温暖。
她也曾以为,这种和谐的关系永远都不会变。
白冬箐也是在姜傅的医院里呆了将近一个星期了,她的伤口也好了不少,可她依然没有要回白家的打算,尽管心里亦是思念着白宇珩。
凭借白宇珩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她的,更何况她还给雷音打了电话,只要根据她的手机就可以迅速定位知道她的位置,可他过了这么久都没来看过她,要么是因为他一点儿都不在意她的死活,要么就是她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所以被赤裸裸的抛弃了。
以白宇珩的性格而言,这两种是最大的可能性。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她的心伤到了极致,拯救她的那个人是白宇珩,最后抛弃她的那个人也是白宇珩,这个世界还真是捉弄人心啊,非得把一些美好的事情磨到没有棱角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