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说成是道具会更合适一些。你难道不觉得是这样吗?或者说不觉得可笑?”
“你要这么讲我也不反对,呵呵,关键还是在于你怎么看待而已。”
其实李开阳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感觉意外,从一开始看到刘思思,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那种勾人的气质时,他就已经隐隐猜到了刘思思和钟天明的关系性。
像钟天明的这种人,估计婚姻大事都根本就不是能由他本人来决定的,据李开阳的认知,政治婚姻相当于另一种形态的形婚。只要从法律关系上是夫妻关系,那么对于家族来说就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反过来也可以说,只要能维持这种婚姻关系,私底下夫妻两人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关系。李开阳感觉钟天明和刘思思的关系不仅正常,甚至他可能还有不止刘思思一个相好的。
不然的话想,但凡钟天明对刘思思动了一丝真情,恐怕都不会如此轻易的把她当成是筹码拿出来。
李开阳整理了一下复杂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后尽可能冷静的说道:“既然已经摊牌了,那么我也事先告诉你,我并不像孟勇说的那样喜好女色。”
钟天明无所谓般的耸了耸肩,道:“那又如何,你是个男人吧?哪怕你不像孟勇那样嗜女人如命,不至于有朝一日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像刘思思这种级别的美女,难不成你还讨厌吗?”
“你少给我扯开话题,我的意思是说,这根本就无法构成让我去给你做卧底的筹码!”
钟天明勾在嘴边儿的弧度渐渐消失,他平静的凝望着李开阳,道:“开阳,很多时候人总是无法做出最想要的选择的,你和我很像,我们都是如此。难不成你以为我对现状很满意么?”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因为如果你不去做卧底,那么我们成功击败野田的成功率就将下降至不到三成。届时,不仅仅你和我,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他的手上。”
这番话让李开阳陷入了寂静之中,他没有立刻回答,两只手紧紧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钟天明倒也没有急着催促,只是翘着二郎腿默默等着答案。
“钟天明,你刚刚说过,你其实也并不确定野田是幕后主使对吧。”
钟天明点了点头,道:“没错,所以我才需要你去卧底,如果他是,那么就想办法干掉他,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傻子都懂。而如果不是的话,我就需要你收集足够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他不是。”
片刻后,李开阳抬起头看向钟天明,有些迟疑的说道:“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这么少,如果他不是的话,钟天明,你能通过这个排除法,立刻锁定真正的目标吗?”
这时,钟天明露出了一抹欣赏的笑容,赞叹道:“聪明,我就说我们是一类人,我就喜欢和能够举一反三的人聊天,很舒服。”
说罢,钟天明从位置上站起来,顺势拿起一根烟再次给自己点了上去,他悠悠的渡步来到了李开阳的身边,半边屁股靠在了旁边的餐桌上。
“就如你说的,如果这次的事情不是野田主谋的,那么也就间接的说明主谋是另一个人。这个人……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但你只要知道,无论你搜集到的情报指向的是哪一种结果,都将极为重要就好。”
“两天时间……无论怎么想也太短了吧。”
钟天明告诉李开阳,其实刚刚他刻意强调只剩两天时间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之所以要这么说,一方面是要让这些投资商重视此次的事件,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防止卧底私自通报。
这两天时间里,他会想办法从头到尾彻查自己和孟达强两方人中是否还有存于的卧底,而李开阳则可以负责按照他设定的计划去执行,只要不出意外的话,走近到野田雄介的身边是不会有问题的。
野田雄介这个人很聪明,由于早年的经历性格也是相当的心狠手辣,做事果断决绝,从不会拖泥带水。
像这种人物对付起来一般是最为困难的,但是,野田雄介却不能包含在其中。
“因为他有一个弱点。”
不等钟天明说出答案来,李开阳就立刻接上了话。
“没错,就是这样。”
钟天明站在李开阳的身后,两只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他的视线一直凝望着对面那幅挂在墙上的油画。那张约莫有12英寸大小的油画,画的是一个正在地上爬行的女人。
背景一片落英缤纷的浪漫花田,但仔细一看,那个女人却如同一只畸形的怪物一样在地面上以古怪的姿态爬行。
女人和整个背景格格不入,但却相当耐看,更由于油画特有的质感,给整幅画增添了一丝独特的美感。
油画上无法看到这个女人的面孔,只能从鸟瞰视角看到她匍匐前行的姿态,但却会让人直觉这个女人的面孔十分美丽。
“野田雄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不仅仅是个杀人狂,同时还是个虐待狂,拥有特殊癖好的虐待狂。所以这一次,开阳,你接近野田后,是确定动机后杀了他也好,还是进一步接近搜集证据也好,成功率都绝不会低。”
说罢,钟天明慢慢的俯下身子,在李开阳耳边低声呢喃道:“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你只要做你该的,一切都会顺利的进行下去……呵呵,道具,我也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道具?”
不等李开阳发问,他就疑惑的看到钟天明轻轻拍了拍手,旋即下一刻发生的事情,顿时让李开阳睁圆眼睛,瞳孔都是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同时,他的双手也不受控制的紧紧攥住了拳头。他万万没有想到,钟天明所说的道具竟会是这个。
随着钟天明给出的信号,食堂的大门缓缓打开,旋即被于晓带进来的,是一个看着约莫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