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容止淡淡的问着。
相思摇摇头:“不知道呢,就偶尔听皇兄和之奕哥哥他们聊天,听说一些,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朝堂上的事,皇兄从来不会让我操心。”
相思对容止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来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你皇兄还和你说这些?”容止挑眉。
“当然不是和我说,我就是在皇兄那,皇兄不会瞒着我而已。”相思应声。
容止嗯了声,顺嘴问了一些事,看起来都是和相思有关系的,但是听起来却又像是大周朝堂上的事,相思没多想,容止问的,相思知道的就说了,相思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在相思看来,这里没一点的重点。
李傲风就一直把相思当成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和一个小姑娘说朝中的事情,而真的相思在的时候,傲风和穆之奕也就是在聊天,绝对不会谈到任何的重点,所以相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知半解的。
但是这样的一知半解,对于容止而言就足够了。
很多事,容止并非没线索,只是找不到关键,只要相思提醒到的人,就足够让容止顺藤摸瓜再往上找上去。而容止和相思成婚,无疑就是给了容止方便,出入帝宫的方向,驸马的身份,也可以让容止找资源上变得便利的多。
但是容止知道,李家人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到现在穆岑和李时渊都不可能对自己放心,何况是李傲风,所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容止比谁都清楚。
在两人的交谈里,很快马车缓缓的停靠在宫门口,容止率先下了车,这才把相思扶下车,而后容止是亲自把相思送回了寝宫。因为容止现在的身份,所以宫内的奴才自然也没拦着,倒是容止请了安。
相思牵着容止的手,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回了寝宫,相思还缠着容止很久的时间,这才放容止离开。
容止并没在帝宫多停留,在离开相思的寝宫后,就转身离开了帝宫。
安安静静的。
……
——
距离大婚还有一个月的光景。
这一个月内,宫内因为相思的大婚变得忙碌起来,帝宫很久不曾这么热闹了,李傲风虽然有无数的妃子,但是李傲风就只是立妃,不可能有任何嫁娶的仪式,到现在帝后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而现在,相思的婚礼,好似让整个帝宫跟着活络了起来,张灯结彩的,丝毫不输给中元节时候的热闹。
相思中元节的时候在容府过夜的事情,穆岑倒是没刻意的提及,相思也没说什么,就像那天晚上的事从来不曾发生一样。
而容止也并非是每日都来宫中找相思,只是隔三差五的进来,容府也因为即将到来的大婚,变得热闹非凡,李时渊虽然赐了驸马府,但是容止并没去,而是留在容府,李时渊有些不痛快,在相思的安抚下,李时渊这才没说什么。
所以,相思嫁人,最终还是嫁入容府。
容止这样身份的人,忽然成了大周的驸马,坐上了那个人人都觊觎的位置,自然说三道四的人不少。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都说容止高攀了相思,把容止在大周所有的一切都给抹杀掉了,在这样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的轻蔑和不屑,但是容止并不在意外人的话,每日倒是淡定从容。
而出现在容府的人越来越多,都是登门攀关系的,别说以前生意场上熟稔的人,就算是不熟稔的人,也会想发设法的出现在容止的面前,和容止攀上关系。
容止倒是没见,是在避嫌。就连大周的茶馆,都开了无数和驸马有关的评书,一唱一和,抑扬顿挫的说着这顿故事,有些匪夷所思。
容止也充耳不闻。
着急的是相思,相思极为不喜欢容止被人说三道四,每每听见的时候,相思就恼怒,恨不得能冲上去和人吵架一架。
相思沉着脸,听着面前的说书人,在绘声绘色的形容他们的事,简直就是把容止形容成了一个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一无是处,说相思看上容止,也不过是因为容止生的好看,甚至用太平公主来形容相思。
相思气鼓鼓的。
在起身的瞬间,容止就抓住了相思的手:“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嘛!”相思异常不情愿的看着容止,一点消停的意思都没有:“他们根本就是指着你的鼻子骂的。指不定下次还能更过分呢!你看看他们说的,你哪里是这样的人!”
相思愤愤不平的。
容止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替自己愤愤不平的样子,眉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了起来。
而后,容止就这么看向相思,口气倒是温柔的多:“别胡思乱想的,嘴巴是长在别人的身上,你管不了,那不然就成了文字狱,以后大周就没任何人敢说了,不是吗?”
这也是大周民风开放,和国运昌盛的原因,只要不是当众抨击李家,那么不管说什么,就算是野史,他们也会视而不见,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百姓倒是显得活跃的多,对李家也是心悦诚服。
“但是他们在说你。”相思还是不甘心。
“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容止挑眉。
相思哼了声:“容止,你也觉得我多管闲事,是不是!”
容止笑:“不敢。”
相思不吭声了,但是在容止的安抚里,相思倒是也跟着冷静了下来,只是对那些评书,相思不听了,而这店,相思下一次也不会再来了。
偶尔,相思会侧头看着容止,容止好似真的没事的人,低头吃着面前的东西,那种感觉,在相思看来,宠辱不惊。
被赐婚,容止也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任何人的攀炎附势,容止都不放在心上,也不曾因为被赐婚,容止就变得放肆,好似一切都是寻轨道就的。
而现在,容止被讽刺,他也没任何的想法,态度镇定。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淡定的人反倒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