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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9章 白头偕老
    一年的寒冬。

    两人回了塞外,塞外早就已经是白雪皑皑,但是两人住的还是之前住过的别院,但是心境和先前却既然不同。

    那时候的李时渊和穆岑是在逃难,而现在却是闲庭信步,再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穆岑有些感慨,李时渊就好似知道穆岑的想法,低头轻笑一声,就这么温柔的搂住了穆岑,把她轻轻的圈入怀中。

    穆岑没有拒绝,就这么看着下着雪的塞外:“终于回来了。”

    “喜欢这里?”李时渊低头问着,“当年你就说过,如果将来有时间一定到塞外住上一阵。现在相思已经16了,在宫内有傲风看着,你也不用担心,傲风对于大周的一切都得心应手,之奕也有当年战骁的风范,你是没什么需要我们担心的,你若是想的话,倒是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李时渊说的直接:“再说,慕容首领和姬娘的女儿金陵也都在塞外,也不算完全陌生的地方。”

    “好。”穆岑笑,“在这住一段时间,到想回去了再回去吧。”

    李时渊嗯了声,来这里之前,李时渊就已经有这样的打算,所以别院内的一切都已经整理稳妥,该准备的东西,一件不少,足够他们很长时间居住这里,只要是穆岑想要做的事情,李时渊都会毫无条件的陪着,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而窗棱外的雪仍然还在下着。

    穆岑安静的看着,忽然又开口道:“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下着雪。”李时渊拧眉看了一眼。

    “也挺好的。”穆岑笑,“以前大周下着雪的时候,我们也不会不曾离开。”

    “那时候是在京都。”李时渊低头。

    但是在穆岑的眉眼里,李时渊看见了坚持,这下,李时渊没说什么,很淡定的牵着穆岑的手,安静的朝着屋外走去,再出去前,仔仔细细的给穆岑披好了厚实的披风戴着帽子,给她撑着伞,这才带着她朝着屋外走去。

    穆岑任李时渊牵着。

    重新回到大周,早就不是之前的身体,只要是天气变冷,她的手心都没热过,而李时渊就截然不同,李时渊的手心总是带着温热,包裹着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一阵暖意袭来,再也感觉不到寒冷。

    而两人走出屋外的时候,好似大雪下的更大了。

    雪花一片片的落在两人的披风上,一红一黑,在这一片白雪茫茫里,看起来就显得格外的醒目,甚至落下的雪花都是完整的雪花形状,也不会消融,穆岑就这么看着肩头和这人乌黑的长发,忽然就这么笑了。

    “你笑什么?”李时渊挑眉问着。

    穆岑的眉眼里仍然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就这么看着李时渊,而后才开口说道:“现在这样像不像一路白头?”

    李时渊安静了下,一时半会没能回过神来,就只能这么看着,穆岑,好似不明白穆岑再说什么。

    穆岑纤细的手探了出来,就这么轻轻的指着李时渊的肩头和发丝上的雪花,那口气倒是不急不躁:“我们从屋外走到这里,肩头和发丝上都已经是雪花了,原本的青丝不见,变成了银白,这叫一路白头,也意味着我们,白头偕老。”

    大周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浪漫的说辞,但是穆岑是从现代社会而来,偶像剧看多了,几乎大部分的偶像剧,若是冬天的时候,必然会有这样的画面,不管是分手还是大结局,雪景都是最为浪漫的。

    李时渊有些似懂非懂,但是他听懂了白头偕老这句话,他低头,高挺的鼻梁骨就这么碰着穆岑的鼻尖,低头轻笑一声:“岑儿,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就算到走的那一天,我也要在你之后,这样才可以让你不会有任何的负担。”

    穆岑的手已经捂住了李时渊的唇瓣:“不准胡说八道。”

    李时渊轻笑,就这么亲了上去,穆岑没拒绝,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了李时渊的脖颈,就这么任折磨人亲吻着。大雪仍然下的纷纷扬扬的,丝毫不影响两人的情动。

    情到深处,吻到浓烈,李时渊松开了穆岑,鼻息还有些喘息,但是每一个字却说的再清晰不过:“岑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穆岑仰头,眉眼里仍然是星星点点点的笑意。

    穆岑想起李时渊曾经说过的话,她惊艳了时光。

    那么,李时渊则是温柔了岁月。

    三生三世,他们其实早就紧紧相依,是生命共同体,或许曾经错过,或许曾经狼狈不堪,但是不管如何,他们对彼此的爱意却永远不曾消散。

    有些话,穆岑到了嘴边,最终没问出口,那些答案又有什么重要的吗?早就不重要了,现在的一切,对于穆岑而言,足够了。

    她低头人忍不住轻笑。

    李时渊也看向穆岑:“你笑什么?”

    “没什么。”穆岑摇头否认了。

    穆岑的每一个反应,李时渊都能一眼看明白,他根本不信,就这么捏着穆岑的下巴:“你说谎。”

    “真要听?”穆岑挑眉。

    李时渊嗯了声。

    穆岑点点头,但是她的手仍然被李时渊牵着,一步步的朝着屋内走去,而屋外的雪,越来越大。穆岑低敛着眉眼,看着自己的鞋尖,安静了片刻,这才仰头,重新看向了这人。

    “之前给李家绣房提供布料的人,你处理了是吗?”穆岑问。

    李时渊倒是没想到,嗯了声,也没否认,以穆岑的聪慧,不可能一辈子瞒着,只是穆岑不提,李时渊也没必要提及而已。

    “怎么忽然问这个了?”李时渊看向穆岑,问的淡定。

    “我这人记忆很好,就算是十年前见过一面的人,到现在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因为他们是李时厉的人,所以你为了杜绝后患,所以处理了是吗?”穆岑又问。

    “是。”李时渊倒是没否认,只是有些反酸,“舍不得吗?”

    这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更多的是在问穆岑,是不是舍不得李时厉这个人,若不然的话,为什么冷不丁的忽然提及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