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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不用客气
    李时元很自然的认为,穆岑是希望这件事李时元动手,帮穆岑立威。而穆岑确确实实也没想过这件事让自己亲自动手,倒不是要为立威,而是她才刚刚入东宫,不宜闹出血腥的事。

    而李时元动了手,众人自然不敢多说一句,而这个宫内,更是不敢有人对穆岑任何不敬。

    毕竟,现在穆岑才是李时元的心尖宠。

    但在这样的风光下,穆岑却很清楚,凡事有利有弊,除了连心,也意味着她被人定性了。

    毕竟很多事,是无法解释的清楚的。

    穆岑沉了沉,这才淡淡开口:“人是死了?”

    久久,荷香没应声,穆岑拧眉,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入神,竟然没注意到李时元回来了,荷香早就已经退了出去。

    她的戒心低了吗?

    但是穆岑很快就转身,福了福身,给李时元请了安:“臣妾见过殿下。”

    “起来吧。”李时元亲自扶起穆岑。

    而后,他的手就很自然的搂住了穆岑的腰肢:“为何受了委屈,不和本王说。”

    “委屈吗?”穆岑淡淡一笑,“在宫内,这并不算委屈。”

    “这样的刁奴,下次不用客气,爱妃直接处理了就好。”李时元挑眉,说的直接。

    穆岑又笑:“殿下不怕臣妾处理了,这宫内非要说臣妾心狠手辣吗?”

    李时元半笑不笑的:“所以爱妃这是不闻不问了几天,借着本王的手,帮你把不痛快的人处理了?”

    这话是事实。

    但是穆岑也没否认,安静的看着李时元:“这不是证明,殿下宠着臣妾,才任臣妾这么胡作非为,不忍心看见臣妾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你这嘴,伶牙俐齿。”李时元捏着穆岑的下巴,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穆岑没应声,安静了下来。

    她很自然的给李时元斟了茶,又唤人准备了小点,而寝宫外的一切,穆岑却一句话都不曾过问过,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一直到李时元再一次开口:“再过一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祭,父皇要去西域,本王要留在宫中主管朝政,你随着本王留在宫中。”

    “好。”穆岑应声。

    秋祭要到了呢。

    这日子过的是有些快。

    秋祭后,一切都差不多要收网了。

    李时元留在宫中又如何?李时元的眼线们都跟着去了,甚至最后,李时元也会出现。李时渊也是在秋祭的时候拿下所有的证据,给了李长天,李时元的地位才岌岌可危起来。

    秋祭,是大周的变数,也是这一世的变数。

    穆岑敛下心思,没再多想,很快就从容不迫继续手中的事,而李时元也没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看着穆岑。

    这是穆岑的聪明之处,该听的听,不该问的,一句都不会问。

    但这一世的秋祭,说不出为什么,穆岑却觉得绝非是自己想的这般容易,但最终,穆岑也没开口多言什么,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

    ——

    连心的事后,东宫一下子就太平了起来,在穆岑入主东宫后,那些原本就对穆岑唯唯诺诺的奴才,现在更是恭恭敬敬的,稍微有点二心,属于穆知画的人,现在也变得老老实实起来。

    而穆知画更是被软禁砸自己的寝宫内,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在奴才们眼中,穆知画虽然被册封为侧妃,虽然人还在东宫,虽然一切规格都没发生变化,但是穆知画的现状却和在冷宫的那些妃子并没任何区别。

    区别只在于穆知画怀着孕。

    而这肚子里的皇子,却没人知道留不留得住。

    东宫之内,现在皆是穆岑说了算,穆岑想要你死的时候,没人可以活下去,最重要的是,穆岑虽没对穆知画动手,甚至连穆知画的寝宫都没去过,但是宫内的御医却不断的来来回回。

    徐医女都不知道来过几趟了。

    这意味着什么,东宫的人岂能不知。

    但是碍于太后的命令,没人敢去寝宫看望穆知画,就连对穆知画疼入骨的曲华裳都不曾来过。

    曲华裳在后位上,更不会允许自己出任何的差池,毕竟曲华裳很清楚,李长天这人不论别的事怎么做,但是李长天对于太后是极为孝顺的人,如果太后真的颇有微词了,那么李长天很多事情会重新坐决断的。

    所以曲华裳的行为不难理解。

    太后之命不敢违。

    又是一日。

    姬长今从穆知画的寝宫走出,眉头拧着,荷香就已经匆匆上前:“徐医女,娘娘有请。”

    姬长今安静了下:“娘娘是身体不适吗?”

    自从穆岑进入东宫个,她们几乎就没见过,就算来来去去这个东宫,穆岑也不曾主动唤过自己。

    今日忽然冷不丁的开口,这让姬长今难免有些担心。

    “娘娘身体安好。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事。”荷香礼貌的解释。

    姬长今点点头,很快把药箱交给一旁的小学徒,而后就跟着荷香去了穆岑额寝宫,这事倒是做的光明正大,完全没避讳任何人。

    寝宫内——

    姬长今进入寝宫,荷香很自然的带上门。

    她给穆岑请了安:“微臣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医女免礼。”穆岑平静的开口。

    姬长今站着,没主动开口,在等着穆岑继续问下去,穆岑慢里斯条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才淡淡道:“侧妃的情况如何?”

    穆岑问穆知画的事,其实也在情理之中,终究是东宫的女主人,涉及东宫的事情,穆岑都应该过问。

    等了这么久才询问,已经算是漠视了。

    姬长今倒是也没隐瞒:“启禀娘娘,侧妃娘娘的情况不是很稳定,胎像不稳,现在终日卧床,随意走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姬长今说的直接。

    穆知画怀孕,亏的是在宫里,但凡是在宫外,这个孩子十有八九已经保不住了。但是这个情况下去,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很严重?”穆岑拧眉,淡淡的又问了声。

    姬长今斟酌了下:“只要侧妃娘娘不动怒,能听话的在床上一直躺着,那大概率是可以平安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