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问我的问题和财经没有任何关系呢?”
女主持脸色顿时涨红,眼底也闪过一丝懊恼,“不好意思陆小姐,是我失言了。”
她的职业素养还是在的,陆芷韵也是实在心烦,这才忍不住开口讥讽地。对方道歉的快,陆芷韵抿了抿唇角,没有再出言讽刺地意思。
只是今天的采访是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
好在该问的问题早已经问完了,陆芷韵收拾了东西,吩咐琳达回公司。
也是巧了,她这边刚走出去,那边招商会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为首身形儒雅的男人陪着一个女人走出来,言语之间尽显熟捻。
“倒是没想到你也会来,怎么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好让我提早有个准备。”
说话的正是兰菁轩,一段时间不见,他身上儒雅的气质越发沉淀,只是眉眼间隐隐有锋芒展露,让人直觉这个人非池中物。
不过真正吸引陆芷韵目光的还是他正在说话的女人。
虽然只看过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可陆芷韵只是一眼便认出,兰菁轩正在交谈的,正是秦寒夜的“未婚妻”。
陆芷韵呼吸一顿,心里不免感叹了一句,也是巧了。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那个女人的美比照片上更直观的撞击人的眼球和心灵。
应该有国外的血统,让她的五官比亚洲人更加深邃,又不过分突兀,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的让人舒服。
她穿着一件基础款米白色上衣,下身是黑色色的修身休闲裤,露在外面的脖颈修长白皙。
她的美并不具有攻击性,甚至单说长相比陆芷韵还稍逊一筹,可周身的气质不容忽略。
她简简单单站在那里,只是浅浅笑着,就让人挪不开眼。
大概是陆芷韵落在那边的眼神太有温度,朱安娜在兰菁轩话音落下的瞬间倏地转过头来,正好和陆芷韵的视线对上。
两个人眼中都划过惊艳,接着便是不动声色的打量。
兰菁轩发现了这边的陆芷韵,他眼神微闪,脸上笑意不变同陆芷韵打招呼,“陆小姐,真巧。”
“兰总。”陆芷韵对他点了点头。
她知道朱安娜来这里就是本着和秦寒夜结婚地目的来的,可归根结底他们的孽缘,这个女人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
所以陆芷韵抿唇笑了笑,对他们点头示意之后便准备离开。
可让她意外的是,朱安娜开口叫住了陆芷韵。
“这位,陆小姐。”她声线有些沙哑,说出来的普通话有意思不易察觉的别扭,糅杂地周身气质更复杂。
兰菁轩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只是没人注意到。
注意到陆芷韵因为自己的话重新抬起头看过来,朱安娜对她微微一笑,提步上前对陆芷韵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朱安娜。”
看着眼前女人,陆芷韵顿了一秒,嘴角缓缓勾了勾,抬起手和朱安娜地交叠在一起。
“我叫陆芷韵。”
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了然——对方知道自己同秦寒夜的交集。
陆芷韵已经做好了朱安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难地准备,可朱安娜好像只是和她上来做一下自我介绍。
手掌心的温度一触即离,朱安娜对陆芷韵眨眨眼,“陆小姐,改天有机会我可以约你出来喝茶吗?”
“当然。”陆芷韵微笑,她对这个女人天然没什么好感,可短时间内竟也讨厌不起来,真是神奇,“我还有事,先走了!”
出了那条长廊,将人留在身后,问题提却好像还在不远的前方朝着陆芷韵招手。
琳达不知道陆芷韵皱起地眉心是为什么,她想到刚才陆芷韵对着女主持人说的那番话,有些担心,“陆总,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流传出去可能会有人乱写。”
“那就不给他们乱写的机会。”陆芷韵步伐不停,嗓音有种让人陌生的冰凉,“找个影响不差的网媒把我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放上去。”
琳达一惊,声音都不平稳了,“陆总,您在想什么,就算是秦爷暂时吵了架,也不要这么冲动啊。”
陆芷韵苦笑,要是他们只是吵架那多好,可惜这件事现在就是个死结,她要是现在不给别人营造他们已经渐行渐远的感觉,等到后面秦寒夜已经订婚的消息爆出来,她和白氏的脸面才是真的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现在这种无关痛痒的新闻顶多对白氏有一点点影响,连皮毛都算不上。
她不是冲动行事,而是认真考虑过才说出那些话的。
垂着眸子,陆芷韵对琳达的劝阻充耳不闻,声音冷酷到残忍,“听我的办。”
刚出酒店门,迎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陆芷韵。”
陆芷韵闻声抬起头,对上陆若娇那双阴郁的眸子,只是她今天的眼神很奇怪。里面夹杂着兴奋,不可思议,还有陆芷韵看不明白的令人不舒服的打量。
“你有事?”陆芷韵看着陆若娇,脸色更加难看。
任谁遇到一个只要见面酒喝自己必起冲突的人也难以有好脸色。
可陆若娇却不像以往一样上来找陆芷韵的麻烦,她像是从来没见过陆芷韵一样,上上下下将陆芷韵来回打量。
她的目光看的人不舒服,陆芷韵看她步说话,冷冷瞥了一眼陆若娇从她身旁擦身而过。
而陆若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陆芷韵,一直到陆芷韵上车离开还久久没有收回。
收回目光,陆若娇看着酒店里面走出来那一行人中为首高大儒雅的身影,默默紧了紧手心那半根手链。
兰菁轩正在同朱安娜说话,朱安娜有意去临市做考察,兰菁轩提出陪她一起去,朱安娜微微笑着拒绝,“我正在说服寒夜陪我,如果不能的话我就一个人去。菁轩你每天那么忙,就不用为我这个老同学费心了。”
兰菁轩垂在身侧的手指轻动,脸上笑意却没变,“好,你带好人,注意安全。”
两人正说着,兰菁轩一抬眼的瞬间余光突然瞥到前方一个女孩子摇晃了两下,身子后仰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