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现场只有无边的死寂!
算算,袁耀文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动手了。
这也是朱涛小混混之流第一次看到袁耀文亲自动手。
不是拿钢管打人。
不是拿刀砍人。
简单的巴掌加踹脚套餐,也没啥技术、力量体现可言。
可就是让人感觉恐惧,阎王爷发难一样地令人颤抖。
朱军他们赶紧把手上的东西给丢了。
谁还拿着,那他们在江阳的未来就是末日!
因为袁耀文亲自动手了!
叮叮咚咚一大片声传来。
袁耀文原本准备回桌子那边去打牌的。
但想了想,扫了一眼上百小混混。
开始教导。
“知道我袁耀文为何会成为江阳江湖标杆吗?”
“告诉你,就是因为我袁耀文遵守江湖规矩,打架不打嘴炮,这才是江湖热血男儿。”
“嘴炮轰人之流,我袁耀文心里一直挺鄙视!”
“小刀其实以前也是一个不喜欢嘴炮的人,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两年废话也多了,这是对于我们江湖传统文化的警钟!”
“要引起我们江湖人的重视!”
…
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袁耀文这一“教导”竟然收不住嘴巴了。
竟然足足教导了他们十几分钟。
期间,在水沟里的王蜈蚣又被段小刀拧着到了边上树林里。
啪啪啪打了很多耳巴子。
再提出来的时候已经鼻青脸肿,没有了半点脾气,死狗一样。
江硕那边听得头皮发麻。
没忍住喊了句:“文哥,这打着牌呢。”
袁耀文这才放弃了继续教导,有些尴尬地做了下收尾。
“记住,江湖不打嘴炮才是文化,才是底蕴!去它良君子动口不动手。”
“有空,有机会,我们再多加探讨。”
上百人一看袁耀文这么讲了。
赶紧迎合。
朱涛气沉丹田,刚气十足地一声吼:“好!”
啪啪啪,赶紧拍手。
上百人先是懵逼了下。
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赶紧跟着鼓掌。
看得那些远处围观的村民们一脸的懵逼。
为啥这江湖生死决斗的结局会变成这样?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回了桌子上后。
江硕有些不吐不快:“文哥,你打架从来不嘴炮的吗?”
袁耀文哈哈大笑,一边把手里的牌分开,一边说:“嘴炮烦人,我口才不好。”
“年轻的时候,我也嘴炮,可我每次都骂不过别人。”
“后来打架我干脆懒得讲话了。”
“你口才不好?”江硕表示深度怀疑,无语地望着他摇头:“一个不打嘴炮的江湖道义,无草稿,即兴发挥足足讲了十几分钟。”
“你说你口才不好,我信你吗?”
没在讲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袁耀文这一面。
以前总感觉袁耀文不怎么喜欢说话,总是跟在陈志军的身后。
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袁耀文“口才”不好。
至于郝建国,望着袁耀文更是深吸了一口气。
一个人,打了上百人的脸,愣是吓得这上百人不敢前进半步!
此刻郝建国脑海里只出现了一个人。
张三爷,胯马提刀,桥上一声吼,吼退了曹操的千军万马!
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硕哥,别忘记了钱的事啊!”
袁耀文一拍脑子:“差点忘记了。”
然后对被段小刀提着的王蜈蚣喊了声:“王总。差个角儿,过来玩会牌。”
王蜈蚣这时候真怕了。
心里满是泪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讲武德了吗!”
让我过去打牌是啥意思?
不就是让我送钱吗?
他明白,今天彻底地栽了。
也不得不服袁耀文的霸道。
就这样,不情不愿地坐到了桌子跟前。
郝建国让位。
郝建国也贱出了地表,就坐在王蜈蚣的身后。
王蜈蚣只要拿了一张好牌,他都会发出这般尖叫。
“靠!王总手气好啊,竟然摸到了张大王!”
“擦!二都被你摸到了,果然是江阳高进!赌神再世啊?”
诸如此类的。
那边上百人还站着,朱涛是进退两难。
看段小刀还在磨刀,头皮发麻地走了过来。
“刀…刀哥,事儿…不是结束了吗,咋还磨刀啊。”
段小刀口里叼着根烟:“待会还得帮我婶切菜剁排骨。”
“哦…”朱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那个…刀哥,要不我们…先回去了啊。”
“我妈还在等我回去吃饭,今天的事儿对不住啊…”
段小刀抬头:“吃个屁的饭,给你妈打个电话,就说不回去吃饭了。”
然后起身,大拇指在刀刃上刮了刮,试试锋利度。
吓得朱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生怕这刀子挥到自己身上。
完了后,段小刀望了望他们:“既然来了就帮忙干点活再走。”
“江总家房子很少住人,灰尘有点多,屋前屋后杂草也多。”
“我婶一个人干活累,你们帮忙干活吧。”
“成!”朱涛如释重负,赶紧回答:“只要刀哥不剁我,咋都行!”
说完朱涛扭头就吼:“没听我刀哥讲的话吗?”
“你们都是聋子吗?”
一时间,上百人开始给江硕家里干活。
先是屋子里开始,双双鞋都被他们擦得雪亮。
搞完了后,又把屋前屋后的杂草给全部除了。
最后实在没地方卫生要搞了,段小刀还是不放过他们。
让他们接水管刷墙。
把江硕家的房子刷得一尘不染,连屋顶瓦片墙上的青苔都被刷得干干净净。
至于王蜈蚣那边。
在郝建国用心的“指导”之下,不多不少,输了一百一十万给江硕。
八十万是他从刘国光那边坑走的。
三十万是他们昨天晚上赢的,一子不差地吐了出来。
来来回回,已经到了晚上。
这上百人整整齐齐地站在江硕家屋子跟前。
袁耀文又给他们讲了些传统文化后,才放过这些人。
朱涛他们回去的路上,车里很沉默。
走了很远后,一个小弟忽然失声痛哭。
“朱哥,我感觉被侮辱了。”
一时间,车内的小混混都扛不住了,全都抱怨了起来。
“他们太过分了,我们屋前屋后,爬上爬下干了一天活,水都不给一口。”
“还不包吃!”
“就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是说江总有几十亿的身价吗,为什么会这么抠门!我们干的是体力活啊!”
朱涛着急了,起身手使劲地打这些人头。
“给老子闭嘴!”
“不怕死是吗,嘴巴这么大,传刀哥耳朵里怎么办!不想在江阳混了啊!”
这群人此刻惨淡的心情无人能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