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老爸洋洋洒洒的介绍当中。
李言洪似乎忘记了所有。
也在不知觉当中坐在了电脑跟前。
他望着自己老爸,实在非常的费解。
自己老爸一辈子就是个普通的农民,字都不认识几个,更别说是电脑,互联网了。
此刻竟然如此痴迷于这款软件,这在他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听他讲完后,李言洪开口说:“爸,可以让我看看这款软件吗?”
他老爸哈哈大笑了起身,拍了拍屁股:“成,你玩吧。”
“我先收拾休息去了。”
说完把电脑让给了自己儿子。
李言洪有些迫不及待地坐在了电脑跟前。
很快,他进入到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他是在米国是干互联网的。
其实从96年开始,他就有想法回国创业。
每次回来,他都会去观察国内电脑市场的销量增幅。
然后又会看大学里正在研究什么,想要以此来寻找创业机会。
但几年过去了,他认为还是不成熟,一直压制着自己回国创业的想法。
万万没有想到,距离上次回国不过半年的时间,国内互联网居然出现了这么超前的产品。
先是软件功能。
表情包,聊天框,字体,头像等等这些完美地契合了国内的审美。
然后就是咚咚空间。
这不就是博客吗?
可里边的相册等等,这些放在米国也绝对是要引爆的!
再看到咚咚音乐。
这个在米国互联网行业从业了八年的高管。
不淡定了。
这个软件创始人,他脑子里是怎么想出来的!
单点付费!
会员免费!
甚至还有全民歌唱的百花齐放!
鬼,这个人太鬼了!
就这,丢到已经成熟的米国互联网市场,一朵蘑菇云肯定能爆开!
李言洪点了根烟,不停地在屋子里头走来走去。
看了看时间。
米国这时候是白天,倒时差也让他没有丝毫的困意。
马上把电话打给了他老婆。
一接通就直接开口:“东闽,刚你给我打电话说那个世界互联网主办单位,是哪个公司?”
他老婆马东闽说:“扬梦科技,旗下咚咚是他们的主产品。”
“怎么了?”
李言洪脸色紧张地说:“搜胡张总那边,是不是已经确定不会私下里和我见面了?”
马东闽苦笑了下:“人家三大祖师爷,姿态端得高很正常。”
“洪言,我已经尽力了。”
李洪言凝色,想了想,似乎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开口:“那行,那你帮我给华夏第一届互联网大会组委会发个函过去,我不会过去了!”
“啊?”马东闽一脸奇怪:“怎么好好的就不去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过去的吗,邀请函我可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弄过来的啊。”
李言洪激动地说:“如今华夏互联网世界,我敢断言,三年之内马上会有个新巨头崛起!”
“而且这个巨头崛起后,体量超过三个祖师爷的总和都说不定。”
“这款产品,就是咚咚!”
“联系咚咚,我们参加他们的互联网大会,我也想看看创造了这么超前产品的鬼才,是谁!”
…
互联网大会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开启。
后面一段时间里。
企鹅好像已经彻底和咚咚杠上了。
以前他们以把对手定位于咚咚为耻辱,一直向老大哥msn看齐。
但他们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
咚咚的路子,才有可能彻底称霸华夏互联网社聊领域。
火力全开,迅速调整了方向。
说得直白难听点,就是全面山寨咚咚。
而且由于咚咚概不接受资本入场的决定,导致了所有看好他们的资本,全把目光放在了企鹅身上。
全面山寨的原因,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背后资本推崇。
所以,现在的局面非常令人看不懂。
企鹅明明已经落了很大的下风,还是被咚咚给死死压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那种。
可奇葩的是,他们反而还赢得了庞大的投资。
反正就是不缺钱。
江硕压根就不当回事。
他的理念很简单。
互联网和卖小菜是没有差的。
卖出去一个东西,赚一个东西的钱。
资本盖起来的海市蜃楼,谁知道哪天就会崩塌了。
还是老老实实地想办法,怎么赚用户手中的现金实在。
这天。
他在中海大学和李倩吃了个中饭后。
离开了学校这边。
再出现的时候,是在一个码头上。
夏日的码头阳光当头照,酷热难当。
这年头河运还没有被公路运输完全取代。
河面上依然有不少拉着货物的吨位船来往。
江硕点了根烟。
一直都在看着一个满头大汗,繁忙无比的青年。
这个青年就是被他亲自开除的沈建,那个被认定了的内奸。
沈建其实也早就看到了江硕。
他很想过来打招呼。
但想起了那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无比倔强地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一直到码头上小山一般的货物,被他搬完装车后。
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坐在了河边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塑料瓶子褶皱的不像样子,里边的水应该也是他自己带的。
江硕拍了拍屁股起身。
走到了沈建的跟前,递了根过去:“来一根?”
沈建有些倔强:“谢谢,我还是抽自己的习惯。”
江硕笑了笑,没当回事。
坐在了他边上,烟嘴凑在了嘴边上,对着黄昏下的大江大河吐了口。
感受着时远时近的船迪声,喃喃般开口:“你妹妹还在上大学?”
沈建心中有气:“不劳烦江总关心。”
“如果没事的话,我回码头去打卡下班了,还需要回去给我妹妹做饭。”
说着起身就走。
走了没多远,背后依旧凝望着河面的江硕突然开口:“你甘心在这个码头搬货?”
沈建顿了下。
哪个男人心中没有鸿洪之志?
哪个男人心中没有万丈波涛?
可,生活磨灭了太多太多。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活着,就已经足够拖垮他们心中的远大抱负。
沈建就是这么个男人。
站在原地半天后,回头望着江硕:“硕哥,你今天如果是来问责我内奸的事,那么我还是那句话。”
“哪怕你把我告进了监狱,老子还是一句话。”
“我心坦荡,老子没做过的事,哪怕你把我脖子拧了,我也不会低头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