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喜三开始了喋喋不休的模式。
满腹牢骚,听得江硕一阵头皮发麻。
没好气地吐了句:“有病吧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卢喜三不淡定了:“擦,你把我忽悠过来,反而还骂我!”
江硕一阵不耐烦:“行了行了,别神经大条了,真受不了你。”
“我意思是你做个皮包公司,资源整合,根本就不需要你自己去买车,行不行。”
“皮包公司?怎么运作?”卢喜三的埋怨戛然而止,奇怪地看着江硕。
江硕快速地跟他讲了一遍。
现阶段还没有正规的物流公司,大部分都是货车司机,挂靠在车站货运部。
然后通过货运部来接单。
有些挂靠公司,有些就靠着一个手机吃饭。
比如老孟他们就是这种人,有货跑就跑货,没有基本就在家里务农。
随着国内经济腾飞,华夏在未来十几年内会成为世界工厂的代名词。
各种大厂落户华夏,这背后已经蕴含着一个庞大的物流市场。
尤其是深港线,这是华夏货物出关的重要点之一,遍地是黄金。
江硕让他做的就是信息整合。
整合货运司机信息,面向市场接单。
转单给货运司机,我中间提个篮子,当然了。我会提供一定的物流追踪,报关等服务。
投入不需要很大,一个办公室,两个报单文员,再请几个业务员就可以开展业务了。
卢喜三听完后,对江硕先前的各种不快瞬间抛之脑后。
深吸了一口气:“我怎么没有想到过这条思路?”
“现在深市关口繁忙无比,到处都在兴建大型工厂,这有搞头啊。”
江硕一阵口干舌燥:“生意门道有很多,就看你怎么去想,怎么去动脑子。”
“你回去就开始干吧,我投一半股,我不参与管理,你来弄。”
卢喜三心情贼好:“靠,你早说不就完了?”
“对不住啊江硕,主要你第一次和我联系的时候,真把我吓到了。”
“我总觉得你这人特别的鬼,太让人难以捉摸。”
“哦对了,说到这里,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人信息的?”
“现在咱们是兄弟了,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江硕白眼:“谁跟你是兄弟,别乱攀关系。”
“不过你很幸运,遇到了我,以后发达不是梦。”
卢喜三一阵郁闷,知道江硕肯定是不会和自己说实话了。
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在看着江硕看向车窗外的模样。
总感觉这个人太鬼,太神秘了,像是在空中飘荡的太空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
江硕给卢喜三在财院外面的一个招待所开了个房,休息了一晚后他就离开了。
他来中海确实有事,是跟他那个堂哥过来见一个客户。
江硕没留他。
李倩从老家回来了,大包小包提了很多东西。
江硕在车站上接到她后,扛着李倩带回来的东西一路回了中海大学。
一路上不停地抱怨,带这么多东西干嘛,给老子找事做。
收拾好了后,一起去吃了个饭,漫步于中海大学校园。
中海大学倩姐的舔狗们总算是消停了很多。
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李倩有了男朋友,老舔狗还在幻想着李倩某一天会回来。
我默默地在原地等待走上不归路的李倩回头。
新舔狗倒是没有增加了。
走到操场这边的时候找了地方坐下。
李倩盯着一个头顶上缠着纱布的人,看了半天后说:“奇怪,这家伙是被人打了吗?”
“怎么手上石膏,头上纱布得这么严重。”
江硕看了过去,那纱布男赶紧别过了脑袋离开。
这人就是朗诵协会的会长。
江硕嘀咕了句:“叶家豪和谢春波这两孙子下手这么重?”
“不至于吧,为了一个女人。”
李倩大杏眼福尔摩斯气息很浓:“我回去的这段时间里,你是不是和他们发生冲突了?”
“冲突,冲突个屁啊,你看我叼过你那些舔狗没。”
“怎么倩姐,你心疼他啊,心疼的话,那我给你机会,分手吧。”
李倩急了:“你干什么呀江硕,动不动就是分手两个字挂嘴巴上。”
“能体谅下我的感受吗?”
江硕马上嬉皮笑脸:“逗你玩的。”
“算了,不跟你扯东扯西,我回学校去了,还有课。”
李倩不开心地跟在后面:“你有课,你上过课吗?”
“那你别管,这是我个人的事。”
“走了啊倩姐,么么哒。”
李倩背后一阵奇怪,看着江硕双手抱头懒散的样子。
小秀眉微凝:“么么哒?”
“么么哒是什么意思呀?”
“江硕这家伙总是奇奇怪怪的。”
在校门口的时候。
江硕又看到了任一禾。
边上站着的还有他老妈皮春芳。
母子两个光鲜亮丽。
站在一台大奔跟前,皮春芳各种叮嘱着。
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令人有些恶心,尤其是时不时看向边上学生的眼神。
充满了低俗的炫富味道。
任一禾乖儿子一样地听着,点着头。
江硕没想和这母女俩有什么过节。
绕着道走。
结果还是被人家看到了。
皮春芳那被肥胖挤得就剩下条缝的小眼睛,死盯着江硕。
声音故意拉得老大:“儿子啊,被狗咬了不可怕。”
“可怕的是被咬了后站不起来,以后看到狗都会怕,明白了吗?”
任一禾没反应过来:“妈我没有被狗咬啊。”
“你在说什么呢?”
皮春芳声音更大:“怎么没有被咬?你前几天不就被咬了吗?”
“没关系,咱家不缺那点穷人家孩子去争抢的东西。”
“学生会主席嘛,出了学校要了也没有用。”
“你好好听话,好好熬到毕业就成,当时你大伯会把你安排到机关单位去。”
任一禾马上明白了过来,果然看到了江硕在不远处。
没忍住地大声说:“妈说得对,被狗咬了不用怕,怕的是站不起来。”
“不过妈你放心,我有狂犬病疫苗,不会的。”
江硕听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叹了口气准备过来打这二人的脸。
无意中又在人群中看到了童友生。
童友生的状态越来越差,印堂发黑,一个手始终放进袋子里,正阴狠地盯着任一禾。
想了下,对着母子俩竖了个手指头。
“你们继续唱吧,我不打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