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硕的大油嘴巴,立马引起了边上不少男生的愤怒。
好几个已经默默地捏住了手上的盘子。
只要他们的女神稍微表现出来不乐意,他们马上会冲过来,把江硕按在地上打得飙屎。
李倩也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赶紧推开了他:“干什么你,一心只想着占我便宜。”
“你真没有意思。”
江硕擦了擦嘴巴,又凑了过来:“擦干净了,来吧,我不嫌弃。”
“滚!”
“江硕你还这样我回宿舍了!”
边上这么多人盯着,李倩被面前的这张厚脸皮弄得一阵郁闷。
“得了,没意思。”
“不勉强你。”
随后又望着那几个捏着盘子,随时准备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义士大声说了句。
“哥儿几个,别吃醋了,人家只喜欢青木。”
“你们找青木的麻烦就行。”
“青木?这是哪个鳖孙子?”几人脑袋上同时冒出了感叹号。
李倩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就走:“我跟你真说不下去!”
“不吃了,我回去了,你永远都别再来找我!”
江硕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可李倩就是不搭理她。
两人拉拉扯扯走了挺远后,江硕道:“行了,我是去东北。”
“我在你心里有这么渣吗,我是去办正事,刚刚是逗你玩的。”
说来说去李倩生气不是江硕要亲她,而是这十天出去浪不告诉她去哪里的事情。
扭过头来,那大眼睛中竟然还有一层泪雾弥漫。
“真的?你不是去找小姐吗。”
江硕一头黑:“我找小姐也用不了十天啊,我没那腰力。”
“我是去那边跑货。”
“跑货,跑什么货呀。”
李倩愣愣地望着江硕,一米六八亭亭玉立地站在江硕跟前,独特的少女温香扑鼻,令人沉醉。
眼睛眨巴着,那小眉头疑惑的神色,让江硕又差点亲了她。
回神后说:“当倒爷,具体我没法跟你说。”
“男人赚钱的事情,你不懂。”
“哦,那就好,嘻嘻。”
愁云顿开的李倩显得心情不错,但很快又瞪着江硕:“我肚子饿。”
“行了行了,姑奶奶,刚有饭不好好吃,现在来跟我说肚子饿。”
“走吧。”
两人又进了一个馆子。
和李倩分别后,江硕直接去了火车站排队买票。
没法子的事情,绿皮火车的年代,买票全靠排队。
可李倩还是很好奇。
在宿舍里左思右想,觉得有问题。
江硕这王八蛋万一这十天真去泡妞呢?
这王八蛋万一去了东北十天后,带回来了一个比我还漂亮的东北妞呢?
不行,还是要打电话问清楚,这混蛋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赶紧起身,在床上撅着她的小屁股,拿着电话机打通了江硕宿舍的电话。
电话是吕文德接的。
声音非常浓重:“您好,这里是东北加农基地中海销售分公司,请问你找谁。”
“什么公司?”
“东北加农基地中海销售分公司。”
“什么鬼公司,我找江硕!让他接电话。”
“哦,我们江总出去应酬了。”
“你们搞什么呀,他去哪里应酬了呀。”
“来了几个女客户,江总一定要亲自出面接待,拉都拉不住。”
……
江硕绝对是那种有计划就马上行动的人。
很凑巧,看当天下午五点有票,他也没有回宿舍。
这年头交通没有那么发达,从中海到吉省有两千多公里。
全是k字开头,时速不过百公里的绿皮子火车,路上加上停靠站浪费的时间。
估摸着最少也有二十四小时的路程。
到了吉省后,还需要转车到那个农村里。
这来来回回,路上就去了几天的时间。
合同上标明的是十天之内交货,所以江硕在争分夺秒。
上了火车后,他开始了漫漫长途的痛苦。
后世这时候他到哪里都是坐这种火车,没觉得有什么。
可后来有了高铁,飞机等等出行太方便。
就如同一个吃习惯了大餐的人,突然又去吃快餐,刚开始还觉得新奇。
可久了就会非常的难受。
车厢内十分的混乱,有几个大妈还提了几只鸡在边上坐着。
鸡眼瞪着江硕瞪了一天一夜,气味非常的难闻,他备受煎熬着。
终于,第二天下午六点后到达了吉省。
下车后找了地方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继续赶路。
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三点多,他总算是站在了新闻里讲的那个村庄当中。
站在村里的小路上,望着跟前一大片红彤彤的辣椒。
他的心情格外爽快。
这个村庄叫茶树村,没有稻田,全是这种丘陵地貌。
江硕一路向村民们了解。
算是知道了这个村子辣椒滞销的大概情况。
并不是如新闻所讲的村民盲目跟风。
而是去年的时候,他们这里来了一个蔬菜商人。
跟村里签订了收购合同,意思就是你种植,我到时候来收购就行。
可今年到了辣椒成熟的时候,那个老板反悔不要了。
再一看合同,村里人哪懂合同这些玩意儿。
上面根本就没有标明违约责任。
可以说是茶树村村民们被人给坑了一把。
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村民,他们只懂得怎么种地。
哪里懂什么销路不销路的,加上东北这边今年种植辣椒的地太多。
所以村民们只能看着辣椒烂在地里抹眼泪。
江硕的心情有些沉重。
站在村口抽了根烟后进了村里。
一路问到了村委办公室的大门口。
村长刘厚德不在,但路过的村民们一听是过来收辣椒的。
欢天喜地地赶到了刘厚德家里通知。
十多分钟后,裤脚还卷起来的刘厚德骑着二八杠单车过来。
立好自行车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江硕:“你就是那个要来收我们辣椒的人?”
样子太年轻了,容易惹人质疑。
江硕也没有废话:“对,你们村里八百亩地的辣椒,我全收了。”
“你是刘村长吧。”
递了一根红塔山。
刘厚德微微皱着眉头接了过去,背着双手走在前面。
“走吧,我们去办公室谈。”
边上一条老黄狗凑了过来,被他给一脚踢飞。
江硕跟在后面。
办公室内一把老旧吊扇在天花板上吊着。
会议桌的漆面被磨损很严重,墙面也有不少地方掉漆。
看得出来,这个村子的境况很不好。
坐下来后,刘厚德给他倒了一杯水。
“小兄弟,你是哪个公司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