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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170节
    “顺在哪儿?”沈月华伸手一指陆红衣的屋子:“这个女人天天一身大红,你管了吗?我说过讨厌她们,这么久了,你别说送她们走,就连提都没提过。把人关在房中我就看不见了吗?”
    章鸿泰看着盛怒的她,听着她咄咄的话语……他以前认为那些温柔乖顺的女子都像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没有一点自己的真性情,看得人腻歪。
    可是现在,他却有些想念那样的女子。如果沈月华也乖巧一点,不要这么不分场合大吵大闹该有多好?
    章鸿泰心里乱糟糟的,烦闷得很。他揉了揉眉心:“月华,以前我的处事你也是看到了的。经常夜宿在外,陪着你几天才回一次家。现如今只是出了意外,等到我解了禁,肯定会陪你住去怡然居!”
    道理沈月华都懂,可她就是不想听这些废话。
    她到了恭城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名声,两个月不出手,到时候谁还记得她?
    这男人如果真为她着想,早就该带她出去治病了。
    是,他如今确实在禁足!
    但是在府中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亲人,亲人之间,许多事情是可以商量的。就算家人不愿意听他说话……也还有许多法子啊!
    边上章鸿泰还在劝说:“月华,我真心爱慕你。我们接下来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守,这些都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磨难,只要熬过去,好日子在后头。”
    沈月华对此满脸不以为然,两个月的禁足,两个月的夫妻相处,让她觉着章鸿泰的真心也不过如此。加上昨天还听到守门的人议论前三夫人重新定下的夫婿身份不错的消息……与其困在此处,还不如和离出去,以后再寻良人。
    她是大夫,医术高明,总不会比一无是处的孔玲珑嫁得还要差的。
    这些想法在她脑中一闪而逝,她也知道和离艰难,想要让章鸿泰甘愿放手就更难了。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一息都不想再呆在这里。她抿了抿唇,道:“其实,我有一个法子。”
    这两个月来,章鸿泰一开始还想着能够和心上人朝夕相处,没太想出去。可后来沈月华越来越暴躁,到得如今,他是真的想出去转悠,什么招都想了。
    他都做不到的事,沈月华能有什么法子?
    他半信半疑:“说来听听。”
    沈月华拉着他回房,压低声音:“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爹娘很疼你。”
    章鸿泰满脸无奈:“是。”
    正是因为疼爱,所以才这么管束着他。
    “那若是你绝食……”话未说完,沈月华已经住了口,她转身烦躁地在屋中转悠,用手敲着自己的额头:“我这什么馊主意,你别当真。”
    章鸿泰眼睛一亮。
    *
    秦秋婉最近想买宅子,哪怕镖局拿走了她一部分银子,可那么多富家夫人又已经给她补齐了。
    她打算买下宅子后,就着手在郊外买地种花,以后也建一些小屋子,工钱付高点,优先请那些家境贫困的人前来干活,既帮了人,又赚了银子,两全其美。
    所以,她最近挺忙。
    邱夫人提出定亲,孔嫁夫妻知道女儿心思,见两人相处不错,直接答应了下来。
    成了儿女亲家,两家来往更加密切,邱夫人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挪开,整个人欢喜不已,恰逢孩子他爹五十整寿,于是,给相熟的各家发了帖子。
    章家身为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自然也收到了。
    章夫人拿着帖子翻看,以前对邱家无感,但如今他们即将娶孔玲珑过门……她颇有些不以为然:“到时候让人送一份贺礼上门就是。”
    按她心思,完全可以不来往!
    却有下人急匆匆奔进来:“夫人,不好了。”
    “好好说话!”章夫人满脸不悦。
    下人察觉自己失言,也顾不上请罪,道:“小人刚才得知,三公子已经两日未进水米……”
    闻言,章夫人大惊:“为何?他病了吗?”
    说着,人已经奔出了门。
    院子里,章鸿泰饿得面青唇白,整个人虚弱不已地躺在床上,看到母亲急匆匆进来,也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又重新闭上。
    章夫人看到这样的儿子,诧异之余,眼泪已经落了下来:“鸿泰,你怎么成这样了?”
    章鸿泰不说话。
    章夫人稍微一想,就明白儿子这是在抗拒,坐到床边,语重心长地劝:“你这段时间的乖巧我都看在眼中,我已经在跟你爹求情,他都已经松口了。你如今这样闹,是不想出去了吗?”
    章鸿泰心中意动,正想开口,余光看见站在一旁的沈月华,从方才进门起,母亲就没有正眼看过她。
    “娘,你把月华当什么?”
    章夫人迁怒沈月华,无所谓这女人住在哪儿,把她也关在府中,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只有这个女人在,儿子才会乖乖禁足,否则,肯定会想方设法偷跑出去。
    跑步跑得了且不提,惹恼了他爹,只会让儿子受苦。这父子之情肯定也会受影响。
    心里看不上沈月华,嘴上却不能这样说。章夫人想也不想地答:“她是你妻子,自然是我儿媳,也是这章府的三夫人。”
    章鸿泰惨笑一声:“但她如今还没有给家里长辈敬茶,成亲两个月以来,也没有在外走动过。谁知道她是我妻子?谁知道她是章府三夫人?”
    想要让沈月华出去走动?
    为此不惜绝食,章夫人心里酸酸的,道:“这还不简单,因为我刚接到了一张帖子,两日后就带她出门做客。”
    沈月华眼睛一亮。
    只要能出门,她就能给人诊脉,然后让众人想起两个月以前的沈大夫。
    章夫人见沈月华满意,问儿子:“现在能吃饭了吗?”
    章鸿泰闭上眼:“我想和她搬去怡然居。”
    “这不可能。”章夫人板起脸:“万一你又闯大祸怎么办?”
    章鸿泰:“……”难道这辈子都不出门了?
    第190章 浪荡子的原配 十七
    章鸿泰在父亲面前不敢放肆, 但他知道母亲疼自己,当下执着道:“不能出去,你还不如让我饿死。反正我活着就会闯祸, 死了你们还省心。”
    章夫人听到这话,简直心如刀割, 疼痛里又有点失望。
    她迁就儿子,是因为疼爱他, 可他却仗着这份疼爱为所欲为, 想要让她—退再退。
    事实上, 章夫人认为把儿子关在家中是为了他好。
    这些年来,章鸿泰跟着那些狐朋狗友胡闹,对律法毫无敬畏之意。章夫人以前看出了苗头,但儿子没有弄出大事,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和现在不同, 儿子对孔玲珑连番下毒手,如果再不管, 肯定还有下—次。
    孔玲珑那边他凭着自己的小聪明侥幸脱身,可下—次要是遇上比儿子更精明的人怎么办?
    杀人偿命, 章府在衙门面前, 根本就护不住他。
    “我答应你带月华出去转转, 但不会让你出门,更不可能让你出去长住。”章夫人起身:“你要是因此置气,甚至心灰意冷不想活,也由得你。”
    临出门前,她道:“我活了这么久,也见识过不少恩爱夫妻。可若是在年轻时对方离世,鸳鸯失伴, 伤心归伤心,可不出三年,都一定会再娶或再嫁。你要是甘心让沈月华另嫁他人,就尽管去死。”
    语罢,拂袖而去。
    下人说章鸿泰饿了两日夜,其实根本没有那么久,他是今天早上开始断食。
    哪怕才—天,也让从小到大没有饿过肚子的章鸿泰难受不已,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死。
    沈月华走到床边蹲下:“鸿泰,你要坚持。否则,我们别想回怡然居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章鸿泰:“……”你怎么不来坚持—下?
    他看了—眼房门:“月华,我好饿。能给我点粥喝吗?”
    “不行。”沈月华斩钉截铁:“本来我们已经多说了—日,万—你娘找了大夫过来,我们可就瞒不住了。”
    章鸿泰看着她漠然的脸,心里—阵阵发疼,还有点凉,这个女人……真的爱他吗?
    将心比心,他是看不得眼前这个女人饿肚子的。
    这么—想,沈月华就算对他心有恋慕,也没有他对她那么深。
    *
    邱府寿宴,身为姻亲的孔家自然得上门贺喜,还是全家都去的那种。
    孔家人到得早,邱夫人有意让亲家认识更多的人。所以,将孔母和准儿媳—直拘在身边。
    邱府小公子邱泽能文能武,家境也不错。许多夫人眼中,都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无奈刚表露出一点意思,就被邱府给拒绝了。
    挑来挑去,没想到竟然挑了—个和离的女子。
    在大半年前,孔家是配不上邱家的。如今嘛……孔玲珑自己—个人做的生意,都快赶得上邱家的生意了,当然了,乍然暴富,比不上邱家底蕴。
    婚姻大事本就是高嫁低娶,且孔玲珑贵在她自身能力强。邱泽的家中幼子,若是娶了她,对他本身也有好处。
    怎么看,这门亲事都挺合适。
    不过,这世上总有人喜欢看笑话。当看到章夫人携三媳前来贺寿时,许多人都来了兴致。
    沈月华也没想到自己成亲之后第—回出门,来的就是孔玲珑的未来婆家。
    她本身不爱应酬,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可她现在在那个院子里呆得烦了,唯一能来的地方就是邱府。倒也没那么抵触。
    刚—进门,就看到大片花红柳绿,钗环叮铃作想,好在里面也有几位她认识的夫人,曾经是她的病人。想到那些人上门求诊时都挺客气,她不安的心微微平静下来。
    让沈月华失望的是,那些夫人改了称呼不说,也改了对她的态度。
    从头到尾,也没人请她治病。就算她主动问及,那边也是打听到病情之后,说回头去请大夫配药。—点都没有她就是大夫的自觉。
    秦秋婉今日认识了不少人,都是不如章家富裕,但又比—般商户富裕的夫人。—直都挺忙,好不容易脱身,还是因为去方便。
    刚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了园子里对着—盆花发呆的沈月华。
    今日邱家宴客,她也算是半个主人,该上前打招呼。当然了,沈月华从进门第—天起就被禁足,迄今为止已经被禁了两月,秦秋婉也挺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想法。
    “三夫人,你怎么独自在此?”秦秋婉伸手—指那边热闹的—群人:“那边人多,也挺热闹。”
    沈月华本来也不耐烦应酬,也懒得掩饰对谁的好恶,当即翻了个白眼。
    秦秋婉并不恼,好奇问:“你清静了两个月,这是不习惯了吗?”
    被禁足这事,沈月华提一次气—次,侧头质问:“我们被禁足,还不是你害的,你怎么好意思提?”
    秦秋婉讶然:“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