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沈严站起来。
“我已经道过歉了。”夏雨是傻子吗?跟他过去还有好?
“杀人后说句我错了,警察是不是就不用抓人了?”沈严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之后见夏雨没动,停下来说,“还不走?”
偷换概念,那是一码事吗?夏雨在心里痛快的骂了一阵子后,这才赌气的跟了过去。
“严少真的很生气。”
“被吐了一身,他可是有洁癖的。”
“这下夏雨算是完了,弄不好先奸后杀。”
“杀人犯法,你们以为严少傻?”刘思杰慢条斯理的走过来。
大家一看是刘大助理,吓得赶忙将嘴给闭上了。
但是刘助理,不先奸后杀,到底要怎样嘛,您老是严少的助理一定清楚,告诉大家别让人猜呗。
可是他们又不敢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思杰离开。
夏雨知道沈严的休息室里放着几套衣服,一进办公室直奔他的休息室,随便拿了一套丢给他,“换上吧。”
“这是道歉的样子?”沈严气的不行,喷了自己一身还给他甩脸子,谁给她的胆子。
“是你逼着我吃的饭。”夏雨已经表示过吃不下了,你耍总裁的威风怪谁?
这意思还是自己错了?沈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逼你喷我一身?”
“那倒没有。”但是要是你不逼我吃饭,我也就不会喷你一身,这有因果关系的好不好?夏雨虽然没有明言,但表情已经告诉沈严,这件事他也要负责任的好吧。
“还有情绪,好好的站在这反省。”沈严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从夏雨嘴里直接喷出来的东西,想想他都觉得恶心。
夏雨冲着他的不背影呲牙,做了个你活该的表情,赌气的在沙发上坐下来。
沈严这一去就是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换上干净的了,又是一个干净整洁的严少,推开门见夏雨还在,心里好了不少。
沈严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拿了只笔在手里摆弄,将转椅转到面对夏雨的方向停下,“生气了?”
夏雨抬头看着他,“用严少的话说,做错事的是夏雨,我哪里敢生气?”
沈严点头,“知道错就好,是,我妈是有些胆小怕事,外加对我过份的紧张,才会说出那些话。”
胆小怕事?这跟威风八面的沈家二太太扯的上关系吗?夏雨还真是有些懵。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那件事已经说过了,你还提有意思?”
说的这么干脆,怎么不言行一致呢,沈严愣是盯着夏雨看好几分钟,“那你还带着秘书处的人一起跳槽。”
跳槽,跳到哪里去?
“严少,我要是有这本事,还不直接将饭给扣在你脑袋上,而后说,去死,姐不侍候了。”
“想想也是呀。”沈严觉得这个解释说的通,但很快发现不对,这丫头该有多恨自己呀,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直接去死。
多歹毒呀,沈严记在了心里。
“在我这里干事你们很委屈?”
夏雨乐了,“你问问刘思杰委屈不委屈?”
沈严点头,行吧!算他问错了。
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俯下身来,“但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呀,在别人面前我是老板,在你这里,我是男朋友,这关系不同,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严少,这话你说着亏心不,还男朋友,你也就在这间房里图下嘴快活,离开了这间房,你还敢这么说吗?”夏雨一脸的鄙夷。
这种表情是沈严最讨厌看到的,可偏偏夏雨总是在他的面前表露出来。
“夏雨,别这么看着我。”沈严提醒她。
“生来就这样,二十几年攒下的老毛病,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你多担待。”想掩耳盗铃,买个耳塞将耳朵给塞上呀。
沈严用手捏着夏雨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以少有认真的口气对她说,“不管你对我的成见有多深,有多不相信我也好,但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一定会娶你的。”
是不是真的呀大哥,我真相信了你就完了。夏雨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本想说几句戏谑的话,但又怕刺激到他对自己不利。
话到嘴边,改成,“好吧,我等着看结果。”
这已经是夏雨最底线的话了,但听在沈严的耳朵里,这怀疑的成份还是相当的明显。
就这么捏着夏雨的下巴,不松手也不说话。夏雨见他阴晴不定的,有前几次的经验教训在,她也不敢贸然得罪这时候的沈严。
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沈严在心里怄了一阵闷气,刚想说点什么,夏雨的手机响了。
这是谁给她打的电话呀,夏雨真想不抱着她给亲一口,这电话来的太及时了。
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衣兜,“我接个电话。”
沈严松开手,起身后退两步,看着夏雨。
掏出手机,一看是周彦打过来的,接起,“喂,周彦,找我什么事?”
周彦是大忙人,一般不会在上班时间给她打电话的,如果打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还真是给夏雨猜对了,电话里周彦很快说明了他打电话的用意,“是我爷爷让我联系你的,谢根娣知道江雅言的事了,她很担心希望能见你一面。”
最近两天电视报纸到处都是江雅言的新闻,谢根娣的身体一天好似一天,也有精神看电视,她一定是看到了有关江雅言的报道。
该知道早晚也会知道,夏雨也正打算这两天将江江的事安排好后就去找她说清楚,“我知道了,下午我接了江江就去看她。”
“嗯,好,尽量的不要刺激她。刚做完手术,不能受过份的刺激。”周彦是真的很忙,又再电话里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那个孩子还在你那里?”沈严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对于一个骗了他整整五年的女人,他真的没什么好感。
“暂时吕无双照看着,毕竟那孩子还太小,一个人在家里也不行。”说起他的那个家,自从江雅言的事东窗事发后,杨可儿已经让人将他们家的门锁给换了。
用她的话说,那房子是沈严的钱买的,他们没资格住。
沈严没再问,夏雨也没回答,拿着电话站了起来,“那个,下午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的话,我早点下班。”
去接那个小东西,而后在去医院吗?她觉得自己该准她的假吗?
沈严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夏雨,弄的夏雨也很为难,“沈严,别这样,我知道江雅言是伤害了你,但那个孩子,还有医院里躺着的老人是无辜的。”
他们都无辜,只有自己活该,沈严这口气还没消,估计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消。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沈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天江忽然的冲到你的面前,你不也是将他给抱了起来?”夏雨笑了笑,“到底你也没有做到绝情不是吗?”
是呀,做不到。沈严吐了口气,对她摆摆手,“也不要太晚。”
“嗯,知道了。”夏雨拿着手机往外走。
严少生那么大的气将夏雨给叫进去,这出来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妥呀。
“也就夏雨能镇得住严少。”
“夏雨那脾气,还真是了。”
“错,应该说,夏雨的脾气是严少给惯出来的,别人敢吗?”
“这话没错。”
大家望着夏雨很从容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过一会拿了自己的包又走了,在一旁笑的很暧昧,看来夏雨成为他们老板娘的日子不远了。
刘思杰也瞄准了时机溜了进去,见沈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嗯了两声。
沈严抬头,“有事?”
“夏雨去哪儿了?我看见她拿了包。”刘思杰不答反问。
“还不是为江雅言家的事。”沈严吐了口烟,心里在想,如果那天夏雨没答应替自己送钱,将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呢。
“听说江雅言的所有银行账户都被冻结了,她婆婆的后期治疗只怕要中断了。”谢根娣治病的钱都来自江雅言,而江雅言的钱都是来自沈严。
现在她既然有勒索之嫌,被冻结也是合情合理,只是谢根娣也没什么积蓄,而她又得了个富贵病,这医药费怕是出不起了。
“人家的私事跟你有关系?”沈严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不想听到任何跟江雅言有关的人或事,“说说,你过来干什么?”
“就是开发区的项目,预算出来了,但总部不批,说太高。”刘思杰将文件递给沈严。
沈严没看,直接的扔到一旁,“意料之中的事,这件事急不得,但也要在开工之前搞定。”
这话本身是个矛盾,开工在即,他这急不得似乎不可能。
“这次连杨总亲自去找了老太太,但她的态度很坚决,说风险太大,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刘思杰不乐观,老太太这是要交给董事会表决,那些跟都是墙头草,老太太说不,谁还说好。
“凡事都有例外,既然他们一定要看个结果,就让他们看好了。”沈严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头,麻烦点是麻烦点,还不至于没办法。
“嗯,我已经联系了几个股东,晚上就在如意搂。”刘思杰在沈严的办公桌上坐下来,看着沈严的脸。
“我脸上有脏东西?”想起夏雨的那口饭,沈严的心里又开始作呕,手情不自禁的摸了过去。
刘思杰笑,“八卦一下行么?夏雨这次留多久。”
整个公司的人都好奇,不只单单是刘思杰好吧,他也是人,也有好奇心的好吧。
沈严真想一脚将他给踹出去,做正经事怎么就没见他这么上心?难怪公司最近一团糟,感情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
“你闲的?”
“不是,关心同事!”
“放屁,滚出去!”沈严直接一脚将他从办公桌上给踢下去。
刘思杰哪里就让他真给踢上,早就有防备了,在他的脚到之前已经躲开了,“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好秘书难找,好女人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