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雨气的想一脚给他踹下去,但她现在恐怕是有心无力了,腰才受伤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思及此,夏雨干脆大刺刺的躺在床上,这床本姑娘先占领了,你有本事上来。
耍无赖谁不会?沈严狐狸眼的笑意更浓了。今天他还真就有本事了,只见他一下去跳到床上,在夏雨旁边躺下。
反正这床够大,就算睡两个人也比儿童床睡着舒服。
“沈严!”夏雨瞬间各种咬牙。
“唉,我在呢,是不是腰疼不能动,想我抱你去套间?”沈严支起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夏雨,要是这样,他还是乐意效力的。
“你想都不要想!”让自己走,做梦!
夏雨抓起沈严刚才看过的书装模作样的看起来,沈严表情如常的淡漠,没回应,也没阻止,像是没听见似的,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想下床的意思。
夏雨将书一扔,睡觉!别看表面冷静,实则心里都气疯了。
丫这不是摆明了来占便宜的嘛。
她想要跟他吵,但是话到嘴边,她忽然一个字都不说。她就这脾气,顺毛捋着没事儿,谁要是跟她呛茬整,那最后只能闹个两败俱伤。
你不看我看,沈严顺手拿了过去。
客卧亮着白色的大灯,床头柜处又开了暖黄色的橘灯,沈严一身黑色的真丝睡衣,悠然的靠在床头看书。
夏雨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衣,一动不动的平躺在床的另一侧,双手放在肚子上,安详的想让人上前送花。
但是如果仔细去看,夏雨那双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球时不时的晃动。
她当然不可能睡得着,身边三十公分外就是沈严,她竖起了浑身防备。
到底是个成年男人,而且还是个绯闻满天飞的男人。
夏雨就这么平躺的累了,想要翻身也不好意思翻。安静的房间中,她竖起耳朵留意周边的任何动静,只能偶尔听到沈严翻书的声音。
不敢睡,就胡思乱想,她想当然的觉得沈严应该是个不近人情的人,外加仗势欺人她把所有的负面词汇都用在他身上。
因为这是有事实为依据的,儿子差点出车祸,就算是他跟那女人没感情,可儿子该去看一眼吧,他硬是没去。
还有其他的一些,夏雨要想在这里列举,估计今晚都列举不完。
到底累了,困意渐渐袭来,夏雨的防线也逐渐开始薄弱,她用仅存的理智思考了一下,她到底要不要下床睡?
下去,那就意味着以她的妥协而告终,明明是她占理,她要是还往后退,那以后真的没有活路了。
算了,睡就睡,谁怕谁?
其实夏雨打心眼儿里是不认为沈严会对她图谋不轨的,别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就这样,她彻底卸下心防,忽悠一下就睡过去了。
沈严的书看不下去了,这丫头看他总是冷漠居多,偶尔心情不好也会夹杂着嫌弃,嘲讽,赤裸裸裸的不屑就这些词儿,随便捡一个出来,也不像是会喜欢他的样子。
自己是大家公然的男神,怎么到她这就一文不值了呢?更可气的是,这丫头的前男友可是渣的不能再渣的男人。
就算沈严自我贬低再贬低,也不至于比那男人还差吧?
沈严是怎么想怎么不服,本想将她给摇醒好好说道说道,但想起明天还有事,而且她腰受了伤,便强忍着一口气,伸手去关灯。
灯的开关在夏雨那边,他要关必须要经过夏雨。
恍惚间,夏雨觉面前的视线一黑,有什么东西刮在了她鼻尖处,有些痒,她眉头一蹙,抬手一摸,结果就摸到其他东西,猛地一睁眼,先是看到一片黑,顿了两秒她才恍然大悟,那是沈严的睡衣,他正欲压在她身上。
大惊失色,夏雨也不顾自己是否有腰疾,用力的推开身前之人,与此同时,一个利落的鲤鱼打挺,翻身坐起。
又惊又愤,夏雨瞪着眼睛道:“你干什么?!”
她刚刚才睡着,加之被惊醒后的燥怒,整个人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一身黑色睡衣的沈严坐在她对面,似乎也被她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俊美的面孔上是一闪而逝的愣,随即就被漫天的鄙视和嘲讽所淹没。
冷眼瞧着夏雨,沈严薄唇开启,声音低沉又不无挑衅的回道:“关——灯!”
一共就两个字,他故意说得很慢,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传入夏雨耳中。
本能的扭头去看,一眼就看到身后她床头柜上的开关,她马上又瞥了眼沈严那边的床头,果然没有。
愤怒瞬间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抬头的尴尬,夏雨恨不能原地隐身,怎么会这么丢人。
两人都坐在床上,姿势各异,一个是垂死睡中惊坐起,另一个是无辜躺枪,时间在这一刻是静止的。
这两天这男人不正常,生怕他出口伤人,所以趁着他没开口之前,她赶紧主动承认错误,微垂着视线,低声道:“不好意思,我睡癔症了。”
沈严拉过空调毯往身上一盖,躺下说:“没安全感就别往一块儿凑合,损人不利己。”
闭上眼睛,他准备睡了。
夏雨脸上火烧火燎,沈严这话说得不好听,可却是实话,她理亏在先,也没办法反驳。
本想去小床上睡,又怕这男人说出更难听的话,只好又躺下了。
本以为这么一闹,夏雨再也睡不着了,瞪着眼睛在黑暗里懵了一会,眼睛不自觉的又闭上了。
听见夏雨这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沈严就知道她已经睡着了。转过身用胳膊支起下巴,在黑暗里仔细打量着夏雨。
在这丫头的心里,自己就是一大色狼,她应该防着自己才是呀,这么快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对自己放心,还是笃定认为自己不敢对她怎样?对自己放心这条,沈严已经自动给排除了,她要是放心,刚才也不会炸毛不是。
剩下的就只有不敢对她怎样了,沈严一脑门的黑线。
这是对他赤裸裸的侮辱,沈严咬了一会牙,伸手拿过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到最低,而后在夏雨的身边躺下。
夏雨睡的正香觉得有些冷,本能的去抓被子,但被子被沈严给悄悄的拿走了,没办法,她只能本能的向热源靠拢。
这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哟,沈严嘚瑟的将夏雨搂在怀里,将空调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而后又将温度调到一个合适的度数上,心满意足的熟睡。
清晨的鸟叫将夏雨给吵醒,习惯性的想伸个懒腰,顿时发现不对劲。
“啊!”懵了零点一秒之后,夏雨果断的将沈严给踹到地上。
“你,你这野蛮的女人,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他就纳闷了,这女人昨晚腰疼的不是都不行了吗?这劲怎么还这么大。
“你,你这色胚,竟然占我便宜!”夏雨气的冒烟,指着沈严大吼大叫。
沈严这是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手还在不停的揉着臀部,大概是摔的不轻。听了夏雨的话,也跟什么踩了尾巴似得。
“夏雨,说话要凭良心,是你主动凑过来的好吧。我要是推开你,还不又说我没风度?女人呀,真难侍候。”
“你还说!”夏雨一个枕头扔了过去,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沈严这种人。
沈严不傻,知道夏雨已经毛了,不会站在原地等第二个枕头过来,赶忙说了句好男不跟女斗,闪进卫生间。
他人刚进去,第二个枕头就飞过去,正好砸在门上。
这野蛮的女人,那个男人将来娶了她还不倒八辈子霉!
夏雨本还想冲过去,正好有人敲门也就只好作罢。
门打开,刘思杰拎着梅子走了进来:“这是我昨晚在下面摘的,味道很不错,洗好了的,尝尝!”
刘思杰将袋子递到夏雨的手中。
她也没客气,拿起来就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点头:“好吃,你也来一个?”
夏雨招呼着刘思杰!
“我昨天吃过了,好吃,也别多吃,酸牙!”刘思杰是经验之谈,昨晚他多吃了几个,早上起来感觉牙齿很不舒服。
“没事,我吃完后刷牙!”夏雨又拿了一个。
这时,沈严从卫生间出来,瞥了一眼夏雨,对刘思杰说:“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人家是女人,天生就是吃这东西的。”
沈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见一些女生们都爱吃什么话梅呀、情人梅呀什么的,就顺口说了一句。
但他这话落在别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意思了,尤其是昨晚刘思杰过来时,又正好听见一些让人误会产生联想的声音。所以沈严这话一出,刘思杰赶忙将头低下抿着嘴笑。
夏雨开始也没怎么在意,直到看见刘思杰笑的暧昧,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
这混蛋胡说八道什么呢,夏雨将腰一叉,直勾勾的看着他,大有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
又开始抽风了,不是大姨妈造访了吧?沈严见面前的夏雨就是一只想要邀架的小公鸡,也有几分不悦。
但眼角的余光瞥向刘思杰时,见他笑的很贼,心里猛然想到,是不是各地的风俗不同,有些地方的人就忌讳这么说。
思及此,沈严又解释了一句:“我是说吃这个的女人比男人多,女人一怀孕不都喜欢吃这个吗?”
“沈严!”夏雨彻底的怒了,这混蛋绝对是诚心故意的,夏雨手中的梅子直接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