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救援军只能被迫答应“保证”南星和顾铭墨安全。
武装车上,救援军的几个高层领导咬牙切齿的看着南星,皮笑肉不笑:
“其实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楼里的变异兽有传播病毒,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
他们说的是实话,那种病毒很奇怪,对变异兽有致死危险,但人类一旦感染,则形同丧尸,见什么啃什么,有很强的攻击力。
最可怕的是,会人传人。
此解释,和南星之前猜测差不多。
能理解。
毕竟,如果真出现大规模感染情况,h国很可能自此沦陷:
“那你们研究过这种病毒了吗?”
南星追问。
“病毒太复杂,只知道是病毒源头是居民楼里一头变异蝙蝠。”
救援军如实回答。
南星则说道:
“那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病毒交给我研究,你们放过居民楼里幸存的人,当然,前提是他们没被感染。”
救援军的几个高层领导犹豫了,对视一眼后,开始窃窃私语,片刻后,紧盯南星:
“我们凭什么跟你做交易?”
换言之,她一个写书的,会研究病毒吗?
“你们不就是担心病毒会散播出去,所以没炸这栋楼。”
南星似笑非笑。
不然,按照救援军无差别射杀居民的暴躁做法,早就把居民楼轰成平地了。
“——”
虽然不想承认,但救援军不得不点头:
“好,给你三天时间。”
最终,无可奈何的救援军和南星达成合作。
死马当活马医,万一病毒真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末了,南星要了点儿吃的送进去,从始至终,她都没告诉救援军变异蝙蝠已死的事。
“对了,你们当初已经攻到二楼,怎么不继续往上进攻?”
南星没搞明白。
就那群战五渣的变异兽,再来一打,她都能杠翻。
当然,忽略肥蛆和绿头苍蝇。
“变异兽战斗力太凶猛,我们攻到二楼的时候,已经死伤惨重。”
开车送南星去实验室的救援军回答:
“初期的时候,肥蛆比现在要多好几倍,变异苍蝇也多,你们如果跟它们交过手,应该知道漫天喷屎喷蛆的画面有多恶心吧。”
入伍之后,他们的日常训练里,也有很多恶心人的项目。
比如生吃蚯蚓,比如野外活剥一条蛇后,生吃蛇肉,或者为了击杀“敌人”,在散发着恶臭的肮脏水潭里埋伏一晚上。
但所有项目加起来,都没有他们当时在居民楼里的遭遇恶心:
“当时我们对变异兽不了解,看见肥蛆和变异苍蝇出现,所有人都开枪射击,你们能想象得出那个画面吗?”
地狱都不过如此。
哦了一声,南星点头。
原来救援军也折在肥蛆身上了。
“还牺牲了几个战友,成为变异苍蝇的宿体,宿体你们知道吧,我发誓,以后再看见苍蝇,满清十八大酷刑不轮个够,绝不让它痛快去死!”
“嗯,支持你。”
南星同样前所未有的讨厌蛆虫苍蝇。
实验室很快到了,南星顺利进去,顾铭墨被拦在外面。
“抱歉,只能你一人进去。”
救援军无奈说道。
“如果我偏要进去呢?”
顾铭墨皱眉,隐隐不悦。
救援军:
“除非你有非进去不可的理由,或者能让你进去的身份。”
他也没办法,实验室这种地方,机密太多,他承担不了机密外泄的责任。
放南星进去,已经是例外了。
闻言,顾铭墨眉头松开了,借手机打了通电话,然后把手机丢给救援军。
半分钟后,救援军看顾铭墨的眼神变了,全是仰慕和言语无法形容的尊敬:
“对不起,先前是我无礼了!”
说罢,恭恭敬敬的放顾铭墨进去。
身后的属下在实验室的安全门落下后,不解的问道:
“头儿,你怎么就放他进去了?”
万一上面追起责任来,可就完蛋了。
“知道帝都顾家吗?”
“啊?知道啊。”
那可是h国传奇般的存在,也是h国迄今为止最古老的家族。
百多年前,h国被列强欺压,末政府也不作为,百姓民不聊生,顾家第一代家主顾长秋率军起义,靠着一支不到万人的军队,夺回h国已被侵占的多个重要地区。
可以说,没有顾家,就没有现今的h国。
后来,又经过一百多年发展,帝都顾家早已成为h国不可或缺的顶梁柱。
也因此,有人曾如此评价顾家:
我国国运,已和顾家绑定。
顾家在,则国运昌盛。
顾铭墨,正是顾家前任家主最宠爱的小儿子。
至于现任家主,也得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喊声小叔。
甚至就连这处实验室,都是顾家的手笔。
南星没料到顾铭墨背景竟如此强大。
不过,再强大,还不是得被她欺负哭~
“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实验室里,看着一身白大褂,认真做实验的女人,顾铭墨眼神沉沉的开口。
“随你。”
南星无所谓。
反正她在虚拟世界里已经结过快一百次婚了。
听着她轻飘飘的回答,顾铭墨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其实,这种不安从一开始就存在,总感觉在南星心里,他可有可无,像个暂时被她宠着的宠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消失:
“如果那天你遇到的是其他人,你会不会爱上的是他?”
极度的不安,让他问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问题。
正做实验的南星顿住手上动作,侧头,眯着眼睛,笑的很浅。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放下手里的试管,走到男人面前,胳膊抬了下,想勾住男人的下巴,却发现身高差了点儿。
呵~
细白手指落在男人脖子上,自喉结缓缓下移,直至男人胸膛。
顾铭墨攥紧十指,盯着她,她半眯眸子,眼底却流光璀璨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一只狡黠狐狸。
突然,落在胸膛的那只手猛地将他推倒在身后椅子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条细直的腿,紧随而上,压在他的腿侧,那只将他推倒的手,则掐在他脖子上,五指微收,强硬却也温柔:
“你在惹我?”
南星神色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她这个人是渣,但对感情,还不至于到随便是谁都能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