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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在关心我
    阿江感觉到封爷深深的怒意。

    那陈宋被巡捕的人押着,根本动弹不得,扯着脖子涨红脸。

    “……封爷!饶命啊。”

    陈宋叫苦连天,“我要是知道这丫头是您的人,我绝不会听梁允的话去害她!”

    这一声,令公职人员皱起了眉头。

    不由看向时枝。

    他们之间,竟是这样的关系吗?

    公职人员用力摁住陈宋,“老实点,别说废话!进去!”

    推搡着,将陈宋给拘留了。

    整个巡捕署还回荡着陈宋痛苦嚎叫,求饶的声音。

    “封爷!封爷——”

    然而,无用之过。

    时枝问:“我可以走了?”

    公职人员点点头。

    “真是抱歉小姑娘。我们一定会依法严惩陈宋,给你一个交代。”

    “当然,还要多谢封先生,倾力相助!帮了我们巡捕署一个大忙!”

    鞠躬答谢,面上带着诚恳。

    封司渡却是缓缓收腿,站起身。

    “嗯。”

    “应该的。”

    男人扫向时枝的秀脸,将手递给她,“过来,让我看看。受伤了没有。”

    时枝当着人的面。

    做戏做到底。

    她把自己的手递给他,“我没受伤。陈宋伤不到我。”

    封司渡接过小姑娘柔软细腻的手。

    握住她的指腹,揉捏着。

    甚至,眸光淡淡的打量她的浑身上下,令她前后转圈。

    “本事挺大。”

    他收回手,凝视着她,说道。

    时枝从男人深邃的脸庞,看见了一抹不悦。

    她以为,是她给他添了麻烦。

    所以,惹得他不悦。

    “你也可以不来。”

    时枝顿停了一下,“我找小叔也行。”

    封司渡冷嗤一声。

    找裴少季那畜生?

    不知在哪忙活跟女人玩被窝游戏。

    他是不悦,出了事,她第一时间不是找他相助。而是自己一人面临危险。

    “手机拿来。”

    封司渡的嗓音低磁,带着几分懒散。

    伸出手,欲要接。

    时枝问道:“要我手机干什么?”

    男人勾了勾嘴角。

    “还能干什么。存个号码。”

    “……行。”

    时枝犹豫了一下,递给了他。

    封司渡身形慵懒。

    男人身姿矜贵,正俯首专注的在她的通讯录里存下号码。

    并设置了紧急呼叫第一联系人,是他。

    “下次有什么事。找我,嗯?”

    他存完号码,随性的还给她。

    时枝拿过来一看。

    在看见备注一栏时,她无语凝噎。

    “……”

    “这个。”

    时枝拿起手机,手指着备注栏,“你认真的么?”

    只见联系人的备注上。

    写着明晃晃的整齐的字体:亲爱的老公。

    后面还加了个红色的爱心。

    封司渡似笑非笑,“你说呢。”

    男人低低的嗓音带着磁性,压着几分清笑。

    语气带着桀骜不驯的调侃。

    时枝揉额。

    她重新低头把备注删掉,打上一串新备注。

    封司渡瞥了一眼。

    隐隐约约,好似看见什么“狗”之类的。

    “嗯?”

    他淡淡伸手,“给我看看。你备注的什么。”

    时枝不给看。

    把手机揣兜里去了。

    “没什么。”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转身,“备注的是你名字。”

    名字?

    呵。

    小姑娘撒谎都不带脸红。真行。

    封司渡格外深深看了她一眼。

    气氛有些凝固。

    阿江善意在一旁提醒道:“封爷,老爷子有个紧急会议快开始了。若不是时小姐的事耽搁,我们已经在去的路上了。现在回去……兴许还能赶上。”

    低头看了眼时间。

    就差十五分钟了。得赶快了。

    时枝见封司渡无动于衷。

    “走吧。”

    她先领个头,走在前头。

    生怕他还在她这里墨迹。

    两人相继出了巡捕署。

    封司渡嗓音清淡,“上车么,顺路送你回去。”

    已经坐进了商务座。

    时枝停在外头,迟疑了一下,跟后上车。

    在离开之前。

    公职人员却拉开门,“姑娘你落了东西。进来下。”

    时枝微动。

    她将目光可疑的投向公职人员。

    她并没有,落什么东西。

    封司渡侧首,“落什么了。”

    时枝拉开车门。

    “可能是钥匙扣。”她编了个理由。

    回到巡捕署内部。

    公职人员谨慎的看了眼外头的劳斯莱斯车,拉着时枝进里屋说话。

    “有些事,我不该多嘴。”

    “但是,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的养父女关系。若察觉到危险,我们巡捕署一定会给予你帮助。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郑重的看着时枝,又盯着些外头车里的男人。

    似是很怕。

    时枝看着名片,说道:“不需要。谢谢。”

    公职人员却强行塞进了时枝的口袋里。

    “这种事,不要倔了。你不知道封司渡的厉害。”

    “监狱里关着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封曜。是他亲手送进去的!封氏集团能有今天这只手遮天的局面,全然是封司渡一人在洗盘操持。”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人面兽心。

    不可不防。

    时枝坐在劳斯莱斯的车里,想起巡捕员说的话。

    似是见她有些发怔。

    身旁的男人勾勒唇角,“吓着了?”

    她回过神来。

    一瞬间,无意间注意到他的西装裤印出了深色,湿漉漉的。

    时枝边看着,边说道:“没有。还不至于。”

    她微微俯身。

    轻轻嗅了一下味道。

    一股血腥味。

    时枝抬眼,问道:“你腿受伤了?”

    前座的阿江猛然反应过来。

    一脚刹车给刹住。

    回头一惊一乍道:“什么,封爷受伤了!”

    拉开安全带,就地停下,阿江打开车门,蹲身紧张的查看。

    “难道是先前在赶来的路上……”

    阿江赶紧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急救的药箱。

    时枝微动。

    她缓缓转头,看向男人没什么神情的俊脸。

    “你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她注意到男人腿部出血的范围,渐渐扩大。

    若不及时止血,可能会感染。

    封司渡却是淡淡禁欲,看不出什么情绪。

    “小伤。”

    他本不挂在心上。

    后备箱的阿江打开医药箱,发现绷带没了!

    “……封爷,我去附近买绷带!”

    阿江慌里慌张的跑着去。

    时枝盯着男人的腿。

    半晌,她终是有了动作。

    “哗啦——”

    一声响起。

    时枝徒手撕扯了圈自己素白的短裙边缘。

    正好一拳头粗细。

    封司渡漆黑的眸光微动,静静的看着她咬着绷带。

    随后,她的手慢慢把他的西装裤,卷起。

    卷到男人有力修长的腿。

    满是雄性荷尔蒙的触发,弥漫在整个车内。

    时枝低头给他包扎。

    全程,一言不发。像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封司渡能感受到小姑娘,此刻伏在他的腿下。

    “难得。”

    男人低磁勾笑,注视着她细腻的头顶发丝。

    几根如鸦羽般,撩动着他的腿。

    柔软,带着酥痒。

    时枝一圈一圈的缠绕,“伤口已经很危险了。为什么不肯去医院?”

    她看见了他腿部的伤。

    像是极重的碰撞,滋啦一声划过一道口子。

    这男人,难道不会疼么,他不会有痛觉?

    明明伤那么重,口子在出血。

    他还这么淡然自若。

    封司渡闻声,却是阵阵磁性的低笑。

    “你在关心我。”

    他好整以暇的被她这般包扎着。

    动也不用动。

    保持着云淡风轻倚着的姿势。

    这个角度的她,他还未曾看过。原来如高岭之花的女人,也能这样为他伏着。

    时枝系了个结。

    她扫了眼医药箱里的药。

    “这些都不管用。还是别用了。”

    时枝拿起几瓶药,顺手精准丢在路边垃圾桶里,“不当用药会促进伤口感染。有这功夫,不如找个私人医生。”

    她已经用布,阻拦了他身上血液迅速的流失。

    可以减缓血液速度,增加止血速度。

    封司渡目光炙热的看着她。

    “雇你。”

    “如何。”

    男人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认真。

    时枝当即拒绝,“可以雇我大哥。不过我大哥已经有研究所。并不会给人当私人医生。”

    她的视线,还落在他的腿上。

    一阵风,从窗子外吹进来。

    封司渡带着些暗示的话语,勾挑唇角。

    “有点,冷呢。”

    他的语气欠欠的,带着撩意。

    时枝意识到他的意思,顺手将他的西装裤腿,缓缓放下去。

    她追问他。

    “是在来找我的路上,出的事么,怎么出的。”

    时枝若非无意间看见。

    他怕是还要瞒她下去。

    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感觉并不好。

    封司渡眸光深刻,平视着前处。

    “没怎么。”

    “开快了些。”

    他顺手扯过她纤细的腕子,带着勾瘾看着她,“怎么。你心疼我了?”

    时枝松开他的手。

    微微将男人修长的腿架起,放在前座旁的置物处。

    “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

    她转头看向他,“我为何会心疼你?”

    这句话说的。

    令人无法反驳。

    随即,传来男人低低清笑的声音。

    还挺,有道理。

    封司渡骨节均匀的手,微微懒散的交叠在一起。

    “受伤不是家常便饭么。”

    “习惯了。久而久之,也不当回事。”

    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

    时枝古怪的看着他。

    他那么矜贵的男人,身份高贵。怎么会经常受伤。

    难不成,是从小开始的。

    自古成大事的男人,通常童年大多不幸。

    兴许,他也是其中一人。

    “那从今往后——”

    时枝顿了一顿,盯着他说道:“请你当回事。”

    她不希望,再有给他包扎伤口的机会。

    封司渡的目光看向她。

    久久,薄唇抿着不语。

    随后,他瞟了眼被她扔掉的药,“我的药,被你扔了。我用什么。”

    男人俯身,接近她。

    “嗯?说话。”

    他撩人的嗓音,炙热的体温,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