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注意一点形象吧,虽然金槃碎石有这么个用法,也没有你这样用的吧?”
看着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杨素,风尘没好气道。
这些血都是用手捏爆黑衣人时溅洒到的,杨素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就被风尘拉了过来,只好缩着脑袋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走到一旁用灵力清洗干净。
“老师,杨素他刚才的力量,怎么会那么恐怖啊,别说是那些黑衣人了,就算是一重境巅峰尊者,只怕也不如他吧?”上官卿玉瞥了一眼正在拧干衣服的杨素,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金槃碎石有特殊规则加持,可以将承受的攻击转化为自己攻击,也就是刚才那种特殊的第二形态,那种状态下有多强,完全取决于之前承受的攻击,杨素挨了那么多打,总部是没用的。”风尘解释道。
这一招的灵感,来自于当年圣光要塞一战时,拽姐的等量斩,只不过杨素的金槃碎石,还额外加强了防御力,并且提高了囤积伤害的上限,打出来的效果完全不同。
目前杨素是破极巅峰,那么金槃碎石囤积的伤害上限,便是一重境巅峰的顶尖状态。
而如果杨素是一重境巅峰,则上限扩展到二重境巅峰的顶尖状态。
只是到了三重境巅峰顶尖状态,就是目前的极限了。
谁让创造出这件灵器的重塑之力本身,还没有达到执掌境的破界限状态呢?
“那么恐怖?!”上官卿玉惊呼道,看向风尘的眼神中,更多了几抹崇敬之色。
不论是戝信笺的追星赶月靴,还是杨素的金槃碎石,或者是她的光明圣殿,池冰雨的冰池天剑,都是风尘一手打造出来的顶级灾厄之器,效果极其强悍,足以证明风尘的锻造能力,已经出神入化。
“老师,您和冶家难道有什么关系吗?”池冰雨也忍不住好奇道。
众所周知,东域大陆最强的锻造师家族便是冶家,风尘锻造出来的特制灵器如此恐怖,很难不让人想到一起去。
“冶家我倒是认识那么几个人,可要是说我和冶家有没有什么关系,那还真没有?怎么,就一定要得是冶家的人,才能锻造出这些灵器来不成?老师我可是要比冶家厉害多了哦!”风尘不无卖弄道。
“嗯,老师您的确非常厉害!”上官卿玉倒是不否认,至于要拿风尘去和整个冶家相比,上官卿玉虽然更亲睐风尘一些,却也不敢妄下断言。
冶家毕竟是一方一流家族,而且还是极为特殊的锻造师家族,和治愈者家族的农家,阵法师家族的兵家,还有炼丹师家族的炼家,共称为东域四大家族。
虽然战斗力无法和一流家族中的顶尖行列相比,地位上,却足以成为一流家族中的魁首。
加上四大家族本身交往甚密,就算是鹰盟,也不敢轻易得罪四大家族。
风尘如果没有紫羽城势力这一关系网存在,那么风尘问这个问题,上官卿玉就算嘴上不回答,心中也要认为风尘是绝对无法和冶家相比。
而现在,有了紫羽城重要成员,甚至地杰老师这个身份在,风尘和冶家这个整体,虽然没有太大的可比性,却也不是一上来就会被秒杀的存在了。
当然,若是让上官卿玉知道,自家老师可是已经强悍到可以直接将四大家族覆灭的存在,更别说一个区区冶家,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怕要惊得说不出话来。
到了风尘现在这一步,除了那些隐藏不出的鹰盟执掌境,还有刚刚成为执掌境强者的亘古之木外,天下再难找到敌手。
说话间,两处战场结束了战斗,正式上官卿玉和池冰雨猜测的刘贺还有戝信笺,而先一步结束战斗的,却不是实力更强的刘贺,而是兵行险着的戝信笺。
和杨素的方法差不多,将敌人耍的团团转后,开启追星赶月靴的速度极限状态,以一招完美的穿心刺,直接贯穿了剩下四名黑衣人的头颅。
只一击,便摧毁了四名黑衣人的神识,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动作,看得不少驻守修者如痴如醉,更有不少和戝信笺发展方向相同的一重境尊者,感觉到脸上一阵羞红。
他们修为远胜过戝信笺,可对于战斗的技巧,甚至还不及戝信笺一般,实在尴尬。
如果让这些驻守修者们知道,戝信笺的战斗技巧,半个月前其实还没有现在的十分之一,全是靠了风尘这半个月以来的教诲和疯狂训练,这才达到了如此恐怖境地的话。
只怕冒着冒犯风尘这为紫羽城实际上的主人,也是整个紫羽城势力的第一首领威严,也要跪在他面前,请求教导。
当然,也有不少的驻防修者,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看向风尘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渴求。
连续五场几乎无伤的战斗下来,驻防修者们对于这七个天笃学生的战力,已经认识的十分透彻,更加相信,这绝对是风尘带来的。
“风尘大人才去了天笃学院十几天啊,就能把一个个可能是庸才的学生,教成这种模样,而且还赐予了那么恐怖的灵器,要是我也能。。。”
“那么厉害的灵器,只有可能出自于三重境强者之手,不可能这七个学生背后势力都有三重境强者,而且刚好都愿意赐给他们现在使用,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些灵器,全都来自于风尘大人。。。天啊!”
“唔,也不知道我自荐枕席的话,风尘大人会不会嫌弃,听说风尘大人还是个雏儿,要是我能夺走风尘大人的第一次,别说是得到这样的待遇,说不定还能成为整个紫羽城的主母,到那时候。。。”
驻防修者的男男女女思虑各异,却都统一看向了已经像是一头肥羊的风尘,一时间,让风尘感觉到一阵不自在。
“这帮家伙,怎么一个个都跟发了情一样?”风尘狐疑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差点没被这群驻防修者的目光吓死,要都是女的还算可以接受,偏偏好几个男性修者,眼神中透露出的一缕邪光,看得风尘后背还有菊花都是一凉,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一时间坐立不安,屁股乱扭。
“老师,您怎么了?”上官卿玉注意到风尘的异常,关心道。
“啊?没事没事,突然感觉屁股有点痒来着,那个谁,戝信笺,你来帮我抓一抓,怎么样?”风尘尴尬一笑,转移话题道。
“哇老师,你能不能提出点正常的请求,让我一个大男人帮你抓屁股,老师,你该不会也是弯的吧?”戝信笺吓了一跳,连忙朝旁边走了几步,不敢靠近风尘。
“滚,这么多人看着呢,总不可能让为师自己抓吧,那样多没有面子,而且不让你们这些男学生抓,难道还让女学生抓不成?”风尘顺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继续说道。
“额额,老杨老刘,老师的屁股就交给你们两个了,相信你们两个人的牙口一定很好!”戝信笺愣了一愣,连忙把一脸懵逼的杨素,和一脸厌恶的刘贺推了过来,自己逃之夭夭。
“抓屁股关牙口什么事?”杨素有点莫名其妙。
“那个老师,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眼看着三名男学生互相推让,站在一旁红着脸的上官卿玉,脸上表情一阵纠结挣扎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风尘的身旁,用细如蚊鸣一般的声音,轻声说道,把风尘雷得外焦里嫩。
看着眼前这位娇羞无限地美人儿,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幻想出了,让她帮自己抓屁股,乃至于。。。咳咳,想到这里,风尘老脸一红,连忙说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就是说着玩而已,你们还一个个当真了不成,只不过啊,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啊,你们这帮学生里面,也就只有上官卿玉最尊敬老师了,唉,看来以后只能对她一个人好!”
“别别别,老师,您别这样说.”戝信笺谄媚道。
“滚,谁要你那种东西了,你离我远一点戝信笺同学,老师我现在很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弯的,最好不要靠近我五米之内,一旦超过了这个距离,老师我随时可能把你逐出师门的!”
眼看着戝信笺还真打算凑过来给自己抓屁股,风尘连忙斥责道。
一番折腾下来,除了误会风尘刚才那句只对你一个人好,现在正脸红着的上官卿玉外,其他几人倒是都恢复了正常,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最后两处战场上。
一处是破极境界的上官卿芸,现在已经占据上风,另一处,则是还很艰难的上官卿雪。
“有点麻烦啊。”戝信笺扫过一眼上官卿雪,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安之色。
“的确有点麻烦,一开始还能正常的战斗,现在,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这是怎么回事?”杨素也皱眉道。
战斗开始之初,杨素曾经关注过所有人的情况,当时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有点艰苦,但都不会出现问题,因为只要撑住了一开始的不习惯,后面想要击败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是难事。
而上官卿芸这边,也的确是这样发展的。
哪怕还没有收拾掉任何一个黑衣人,可上官卿芸却能在不动用风尘的特制灵器情况下,和这五名黑衣人战斗至这种地步,其实已经彰显了结局的到来。
一旦特制灵器出手,必然是摧枯拉朽的胜利。可反观上官卿雪这边,却有点不太秒。
“那个人,应该是这七名天笃学院学生里面,最弱的一个吧?虽然也挡住了这五名黑衣人的攻势,可是看起来再过不久,就要落败了啊!”
“奇怪,按照大人的安排,应该是不会有问题才是,难道这个学生还有什么隐藏的手段没有施展出来,或者今天状态不佳?”
“谁知道呢,看得真揪心啊,感觉她好像根本就是心不在焉一下,明明,对,就刚才那一下,看到了吗?她明明可以躲过去以后,再反戈一击,结果什么都没做,反而拉开了距离,真是浪费机会!”
驻守修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虽然很注意的压低了声音,不会被上官卿雪等人听见,可眼神中流露出的迷惑还有那淡淡鄙夷好奇之色,却透过目光,毫无保留落在上官卿雪身上。
感受到这些隐隐落落的目光,上官卿雪本来就很是迟疑地动作,无形间变得更加滞纳。
“大姐她,怎么会这样?”上官卿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讶和不安之色。
“你们的战斗结束,给了她不少压力,加上观战者们的目光,更让这种无形的压力,变得更加剧烈,要是等下上官卿芸也结束了战斗,恐怕上官卿雪这边,就要崩溃了。”风尘冷冷道。
风尘完全清楚上官卿雪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正如同之前所说的那般,作为大姐,给了自己过多的压力,却没有足够的天赋和能力支撑,只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于走向绝路。
“老师,您能帮一帮大姐她吗?”上官卿玉闻言连忙问道,目光中,满含恳切之色。
“我也想帮他,只是有的时候,人心这种东西不是其他人说就能说通的,如果老师我能轻而易举地改变任何一个人想法,那么现在紫羽城还有必要去和鹰盟开战吗?大家一起欢欢乐乐的修炼,不是更好?上官卿雪的问题,来自于她和你们姐妹之间的相处关系,是日积月累的结果,我虽然是你们的老师,说白了还是一个外人,贸然插手,反而可能造成某些不良后果!”
“那,大姐她该怎么办才好?”上官卿玉六神无主了起来,凄苦道。
“看她自己的努力了,有我在,她不会死在这里,但她的心,却可能随着这一场战斗彻底消沉,能不能走出来,完全得看她自己的努力,我们任何一个人,其实都帮不到她多少。”
风尘看着越来越危险的上官卿雪,看着少女眉宇间的倔强,最终落下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