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在人类的认知中是种凶猛的冷血动物,身长五六米,一身坚硬的皮肉刀枪不入,在淡水中几乎没有天敌。
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看似瘦小的陈禁单手抓着鳄鱼的上颚,就像拎着一只破布娃娃将鳄鱼从水中捞出,吊在半空。
“比我吃过的尼泊鳄强很多,可惜了,现在正在任务中,没办法支架子,宰了吧。”
“嗤!”
陈禁单手刺入鳄鱼的胸膛内,将心脏击碎,随后又像丢垃圾一样扔回到河水内,一朵鲜艳的血花从水底漂浮上来,这不是玩具,而是真实的淡水鳄鱼。
旱魁军的成员们看蒙了,个个半张着嘴巴,震惊不已,反观陈禁拍拍手,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再看黑山队的成员们,脸上并没有惊讶,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显然这不是第一次看到。
“魔鬼,黑山队竟然有这种高手存在,怪不得连首领都亲自拉拢。”
“大家小心,还有另外一头鳄鱼,不能轻敌大意,陈禁队长是修炼者,自然不惧这种东西,可咱们怕这玩意,猛地给你来一口,哪怕有准备也会瞬间丢只胳膊。”
众人绷紧心弦,警惕的盯着有风吹草动的地方,生怕突然遭到鳄口。
“哗啦~”
突然,一阵水花翻起,身长将近六米的鳄鱼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向队伍尾端的陆玄咬去。
为了保持鳄鱼的野性,烈芒军从来不给它们投食,好确保这两条鳄鱼都带着最原本的捕猎欲望。
可现在,黑山队的成员都对这条鳄鱼投以同情的目光,这傻缺也太不长眼了,扑谁不好,偏偏去扑陆玄。
“陈禁队长,要不要帮忙,陆队是很强,可这只鳄鱼比前一只大多了,估计会浪费很多时间。”
旱魁军的小队长拿出匕首,想要上前帮助陆玄,陈禁见状直接拦住了他。
“已经结束了。”
只见陆玄身体后倾,躲过鳄鱼的猛扑,同时将匕首一挥而过,将鳄鱼巨大的头颅斩断,身首分离。
“危机已经解除,走吧。”
“……”
旱魁军众人感觉有些不太真实,黑山队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简直猛的是一塌糊涂!
小队沿着河岸悄悄前进,距离烈芒军的指挥所也越来越近,不时有烈芒军成员仓皇跑过,去支援门口。
“上!”
“砰!”
陆玄打出了第一枪,子弹击穿一名烈芒军小队长的手臂,打掉了他手中的枪。
护在指挥所外的成员们有些慌乱,他们做梦都没想过竟然会有人绕过前线,悄悄打到烈芒军大本营来!
不过当看清来人只有百十人时,他们乐了,后备的烈芒军足有五百多人围在指挥所附近,区区百十人,和送菜没什么区别。
“围上去!我要活捉,用这些人逼迫旱魁军退出咱们的地盘!斯托诺那个老东西不是最喜欢满口仁义吗?我看他退还是不退!”
可一交手他们才发现,来的根本不是送上门的一群绵羊,而是一群真正的狼!
黑山队的五十名成员冲在最前面,所过之处连一招之敌都没有,他们按照陆玄的命令瞬间冲进人群中,和烈芒军交战在一起,如此近的距离热武器根本施展不开,除非烈芒军成员想自相残杀,不顾一切开枪。
眨眼的功夫,战线向指挥所推进了一百米,而旱魁军的成员却连烈芒军的刀都没有摸到过。
“我靠,这也太猛了吧,五十人战五百人?咱们根本插不上手啊!黑山队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跟上去,md,打不着人总不能掉队吧,那也太没出息了!丢咱们旱魁军的脸!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记在心里,一定要说给首领听。”
“队长,咱们是来做记者的吗?”
旱魁军小队长脚下一僵,貌似手下说的有道理,他们现在和记者有什么区别?顶多就是肩上没抗摄像机。
烈芒军的成员在快速溃散,黑山队终于逼近了指挥所。
“砰!”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枪响传来,陆玄心生警兆,将匕首挡在太阳穴前,大片火星四溅,强大的惯性力量让陆玄后退数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有狙击手!
“陆队!”
黑山队成员大惊,急忙排成一排,挡在陆玄前面,提防狙击手开出第二枪。
“都散开!枪声是从指挥所内传来的,有修炼者,大家小心!”
能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精准找到他的存在,只有修炼者才有这种耳目。
“不对啊,陆先生,按照首领所说烈芒军内绝对不可能有修炼者,这是早就打探好的情报,您会不会认错了?”
斯托诺在烈芒军内有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奸细,早已摸清了底细,烈芒军是垫底军阀,修炼者不可能看上。
“黑山队,从左右两侧围合,我亲自去会一会他。”
陆玄下达命令后快速冲向指挥室,既然出现了修炼者,那温水煮青蛙的招数就不能用了,否则会有被翻盘的风险。
而这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从被打碎的门窗中探出来,瞄准了陆玄的心脏扣动扳机!
“咚!”
刺眼的火花四溅,陆玄持刀挡住子弹,转身掏出手枪连开数枪,窗户玻璃爆碎,屋里溅起大片血花,鲜血顺着门口溢出。
“膛膛膛!”
再次连开数枪后,屋内彻底安静了,陆玄举枪警惕的向前移动,一个修炼者不会这么容易就死。
吱呀~
指挥所的大门悄然打开,屋内的惨象映入眼中,十几名中年男子被绑在柱子上,每个人眉心位置都有一个血洞,在他们身上有几个新的弹孔,那是陆玄打出来的。
除了他们几个的尸体外,根本看不到其他高手。
这里是烈芒军的指挥所,竟然出现了这种情况,让陆玄有些震惊,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死在这种地方,是什么人做的?
突然!一道寒芒从半空切下!陆玄转身闪躲,手中枪支被切成了两半。
一个疤痕贯穿整张脸的男子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