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被他这一眼盯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爸,让陆玄跟咱们坐一辆车吧,他不是外人,没必要跟人挤大巴,咱们的车上还有地方。”
另一边,诺丁雅拉着诺魁的袖子不断撒娇,想要让陆玄同坐一辆车,沿途有数个小时赶路时间,她一个年轻人太孤独,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
“丁雅小姐,咱们有规矩,黑刃分部负责人不可以和首领同坐一辆车,这样吧,我和陆玄部长坐驾驶室排座,你和首领坐在车厢里,有一层间隔在也不算同乘,不算坏规矩。”
齐言风主动开口邀请陆玄同坐,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出现分部负责人为了权力刺杀首领的恶性,事件发生。
“好,我没意见,风言,就按你说的做吧,有你在我放心,何况陆玄是自家人,他们两个孩子早晚都会在一起的,没必要分这么清楚。”
“陆玄,你有驾照吗?驾驶室只能坐两个人,带上你就必须你开车,辛苦一下吧。”
“没问题,大卡车我都开过,房车不在话下。”
陆玄拍拍胸脯,别说大卡车,就是战场上的坦克他都开过,开房车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车辆简直小菜一碟。
房车平稳的离开东渡,向沿海方向驶去,沿途,齐言风眯着眼看向窗外,并没有主动开口 交流,只是他身为天隐高手带来的威压让陆玄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这等高手对他出手,可以在一瞬间置他于死地。
房车越过城区,开到了高速公路上,齐言风似乎是感觉有些无聊,开始主动开口和陆玄交流。
“真不知道阿魁怎么想的,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还非要出来度假,度假就度假吧,偏偏选择海边这种地方,幸亏他行踪隐秘,就连黑刃分部都不知道他的行动轨迹,陆玄,首领对你可是很信任啊。”
“可能是因为小雅的关系吧。”
“陆玄,现在方向盘在你手里,如果你想杀阿魁只需要扭动方向盘,让车尾撞在隔离带上,这可是个好机会。”
一滴冷汗顺着陆玄额头流下,他有些搞不懂齐言风说这话是为了试探他还是觉察到了什么。
“前辈就别开玩笑了,晚辈胆子小,可禁不起吓唬,我怎么会想过杀首领呢,他可是我未来的老丈人。”
“希望如此,陆玄,赶紧离开樱花国吧,这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咱们都是来自华夏,我不忍心看到你有一天死在这里,樱花国真的很乱,若不是有恩情在身,我早就离开这里回华夏了。”
陆玄一头雾水,感觉越来越迷糊,不明白他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辈放心,等我完成学业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带小雅离开樱花国,回华夏继承一笔不菲的遗产,然后好好过日子,如果前辈看得上,我愿意聘请您做股东。”
“哎,心领了。”
齐言风长叹口气,委婉拒绝了陆玄好意,他扭头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到达沿海湖畔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黑刃旗下的酒店早已接到通知,两排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准备迎接。
为了保密,诺魁此次出行只带了数名天忍高手和齐言风,陆玄拿出手机悄悄发了个数字,表示一切已经就绪,野谷组的高手悄悄包围了这间酒店。
陆玄率先一步走进酒店,诺魁正在大厅中歇息,身边只有几个有点身手的服务生陪着。
“来,陆玄,坐,小雅去楼上放行李,很快下来,咱们一起去海边走走。”
见到陆玄进门,他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陆玄坐下。
“首领,有什么吩咐。”
“见外了,叫我魁叔就可以,咱们早晚都能成为一家人的,等小雅毕了业我就安排你们结婚,这次出来玩,你们就增进一下感情。”
陆玄急忙低头称是,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劝诺魁逃往华夏。
“怎么,心情不好,有心事?”
“没有,魁叔,樱花国的风景实在是不怎么样,比起华夏差多了,不如今天我邀请您和小雅去华夏度假怎么样?这里距离机场近,很快就能到。”
“去了华夏更方便杀我吗?陆玄,我觉得在这里动手就很方便了,何必费劲周转到你的地盘。”
瞬间!陆玄瞳孔骤缩,他猛地从凳子上一跃而起!诺魁眼中充满阴霾,死死的盯着他,一排服务生快速移动,将他团团包围。
“首领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
诺魁拍了拍手,下一刻,几名天忍高手押着满身是血的山野寸从房间内走出来,顿时,陆玄面露骇然,发生什么事已经很清楚了,他们被出卖了!
“陆玄,你还真觉得第三分部全都是忠于山野寸的死士吗?别以为从小培养的势力就一定是亲信,这盘棋,你输了。”
“咱们被出卖了!陆玄!叫东田本快点动手!黑刃天忍高手都在大本营,想要赶来需要三个小时!诺魁一死,黑刃群龙无首!”
山野寸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就在刚才,他唯一的儿子山齐疚被杀了,他已经没有了指望,心中除了复仇,再也没有别的信念。
可陆玄并没有轻举妄动,诺魁还没有逃就说明他绝对还有后手!
“噗嗤!”
三寸长的匕首没入山野寸脖颈内,让他瞬间没了生机,一代阴谋家就此陨落,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会死在这里。
“龙组成员陆玄,从你踏入樱花国的那一刻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中,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们黑刃在杭城的根基被拔除了,就是因为你们龙组,十年的心血运营付之一炬,复仇,就先从你开始,杀了吧。”
诺魁一声令下,服务生撕去身上的伪装,竟然全都是天忍高手!
“该死!这老狐狸原来早就看穿了我的伪装,竟然用自己的女儿做棋盘引我上钩!”
陆玄且战且退,十几名天忍高手绝不是他一人可以应付的,眨眼的功夫身上就增加了几道轻重不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