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去s国照顾我哥之后,我就改变了主意,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即便日后我可能会死,我也不想伤害你。”
“所以那次看到你被欺负,我救了你,不想被你看到我的脸,我只能蒙着面。”
“直到再一次为了救你,我出了车祸,被你知道了我和你之间存在血缘关系。”
“没办法,我只能将计就计,就说我和你是失踪多年的姐弟。”
“你果然是不信我,要求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其实无论做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在血缘上,我确实是你的同胞手足,我怀疑当时你母亲给我注射的血液,或许是她自己的血。”
“但是这个问题,无从知晓,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至于事实的真相,或许只有你母亲自己知道了。”
百里巍的两只手抄进头发里面,看上去很痛苦。
“我本来以为,我会一辈子用百里巍这个身份活下去,没人知道我原来是容季礼。”
“这样挺好的,我喜欢这个新身份。”
“直到,容季青突然找到我。”
“我想象中的大哥,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大哥了……他说,他调查了我,他知道我全部的秘密,他还说现在有三条人命要我背负,若是我不背锅,他就让你背锅。”
百里巍又抬头看着我。
我知道的,他口中的那个背锅的你,指的就是我。
“慕欣蕊失踪了,我找不到她,你被带到了警察局接受调查,作为最大的嫌疑人。”
“说实在的,我一点也不想你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应该为你做些什么了……我需要弥补。”
“之前我做了太多的错事,你一次次死里逃生都是因为我哥,现在我也应该为你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
“所以……”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哽咽。
真相让我痛不欲生,难捱又难受。
“你就替我顶罪了?”
“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吧,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活着就是侥幸,我这条命是你母亲给的,现在你有危险,我理应报恩。”
原来是这样。
他说他死过一次,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死过一次。
现在摆在面前,活生生的这个人,竟然就是我的前男友。
他是真的没有死啊。
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下意识看向容季深,却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尤为凝重。
“既然你是季礼,那么那个假扮容季青的人,又是谁?”
伴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我猛地打了个寒颤。
是啊!
如果说现在的百里巍是容季礼,容季礼没有死,那么——
那个代替已经死去的容季青活着的人,又是谁呢?
细思极恐!
“那会是谁?你有想法吗容季深?”
我抓住了容季深的胳膊,现在只要我一害怕,我就喜欢做这个动作。
容季深瞄了我一眼,削薄的嘴角缓缓抿起,一言不发。
“那个人,既然能够将容季青大哥模仿得惟妙惟肖,不是季礼,那也一定是他身边亲近的人才对。”孟淮夜摩挲着下巴道。
是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那个人会是谁?
容季深拍了一下我的手,随而站了起来,道,“看样子要回一下s国看看了。”
闻言,我随同他一起站起来!
“我也要去!”
“你不许去!”
这人真是……
我态度坚决,义正言辞地又强调了一遍自己要去,必须要去,他就拿上次去院长的墓地,我看见断骨,吓得尖叫的事情来笑话我。
拜托,那次是意外!
“这一次你就好好在本地呆着,沈丛,你拿着那截断骨同我一起回去,孟淮夜你留在这。”
那两个人点点头,听从容季深的指挥。
我心里还是痒痒的,扯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软着性子,“老公,你最好了……”
他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将袖子抽了回来。
“这一次叫老公也没用。”
我:“……”
“明尘,你就别去了。”
柳挚看向我,皱起眉来,“正好,我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说。”
闻言,我这才点点头。
不管怎样,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一趟s国!
容季深绕过我,拍了一下百里巍的肩头,宽厚的手掌按压了一下,道,“这里是安全的,你刚出狱,好好休息。”
百里巍点点头,嗓音沧桑,“谢谢你,哥。”
忽然之间,我就有些释然了。
虽然面前的百里巍不是我的亲弟弟,不过容季礼还活着,这是好的。
他告诉我说,他的抑郁症是很多年了,当年被我粉丝围攻的网络暴力,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事隔经年,我还是觉得愧疚。
“终归,我也欠你一句抱歉!”
“罢了……都过去了,现在我还活着,你也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就别煽情了!”
柳挚把我扯上楼去,徒留孟淮夜和百里巍两个人坐在这里。
我不知道她要跟我说什么,看柳挚的脸色,很不好看。
关上门,她忽然就抱住我。
我一愣。
下一秒感受到脖子一凉。
“柳姐?”
好端端的,她怎么哭了呢。
“唉……百里巍的事情是解决了,可是我的事情呢?”
“你的什么事情?”
我不解,但是我能感觉到现在的柳挚好难过啊,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我知道是她,真的是她回来了啊,我可以确定……”
柳挚的气息回荡在我耳边,往我脖子里面钻。
“是她救了我,是她,我怎么能认不出她来呢。”
“是谁呀?”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柳挚的意思。
柳挚却是愈发难受了,眼圈红通通的,“从容季芳手里救我的那个人,是宋铃啊。”
“哈?”
这下子我惊呆了,推了她一下,打量着她的脸。
“你的意思是,我的经纪人就是我妈吗?”
“是。”
“怎么可能!”
我摇头,毫不犹豫直接反驳。
“这几天我想到了儿时的记忆,那是我五岁那年的记忆,我已经知道我母亲和父亲是谁,长什么样子了,她不是我经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