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被百里杀?
“这不可能,百里不是那种人!”
我想都不想直接否定。
换来的是容季深愈发不悦的怒喝,“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他是我弟弟,相处了这么久,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蠢货,如果敌人故意用伪善的面貌来欺骗你呢?”
“……”
如果说百里巍是伪善。
那么,从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便要一直伪善下去。
那么长时间的伪装,总会露出破绽才对吧,但是百里巍没有啊。
更何况,他还是在危急关头,用生命救了我的人。
在血缘上,是我的亲弟弟。
再说了,百里和院长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边去的人,他根本没有杀院长的动机。
现如今院长死了,我的第一预感,便是那个一直想要杀我的人干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果真如此,我没有保护好院长,让院长受到我的牵连丧命,我不想再让其他无辜的人因为我的缘故受到牵连了。
“容季深,我还是得和百里联系,不然我不放心他。”
闻言,面前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不悦的精光闪动:
“犯蠢也有个度。今天我也很累,你别再惹我生气,以后我不许你再同那个百里巍见面,还有,这个沙漏,暂时放在我这里,我替你保管着。”
保管是一回事,见面是另一回事。
“我可以把沙漏给你,但是百里是我弟弟,我怕他也遇害!”
“这个你大可放心,坏人可以杀好人,不会自己杀自己。”
“你为什么一直觉得他是坏人??”
我真的很不理解容季深对百里巍的敌意!
“因为他从最初接近你的目的,就不纯!”
“哪里不纯了,就因为他之前喜欢我?”
我哭笑不得。
“容季深,我不反感你的霸道和占有欲,但是,也得有个度!”
“我还能害你吗?告诉过你多少次,天底下的男人只有我是真正对你好!”
“我自己有眼睛,我有心,我自己会看,我知道谁是对我好的。”
现在真不想理他,这个讨厌专横霸道的自私鬼,百里是他的小舅子啊,都不是情敌了才对,他为何还对百里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我爬上了床,要睡觉。
身下蓦地一凉,伴随而来的,是被人咬了一口的痛感。
那是嵌进骨子里的。
我转过身去,对上的是一双猩红嗜血的眸。
天知道我有多怕容季深眼底的红色,生怕他变成另外一副面孔——
就是那一副凶狠的残暴的,带着摧枯拉朽一般毁灭力量的容季深!
我赶忙抱住他,虽然身体很痛,可我还是在哄着他,“不要生气,我错了!”
“谁对你好?”
“你你你,只有你行了吧!”
“我是谁?”
“你是……容季深。”
“再说。”
我抿抿唇,在他压下来的那一刻,痛得呼出声来,“老公,你是我的好老公。”
于是乎,终于满意看到他眼底的猩红散去。
可怜了我,这一晚上想好好休息,奈何被摧残得胳膊都脱臼了。
第二天一大早,容家的私人医生过来,给我接上了胳膊。
面对医生暧昧的打量,我无地自容,三分之二的脸都钻到被子里面。
某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倒是神清气爽,神采奕奕了,一只手伸到被子里面给我揉着,脸上似乎挂着几分怜惜,“疼不疼?”
呵呵。
“你说呢?你被人撞一晚上试试?”
他就笑,很欠扁,“都说了别惹我生气,不听话的后果很严重。”
“好了……”
我在心里暗叹了口气,随而凑过去,亲了亲容季深削薄的唇。
“你看我也补偿你了,满足你了,胳膊都脱臼了,腿还很酸,你就同意一下吧。”
“同意什么?”
“我,我今天想去看看百里。”
果不其然。
在我话音刚落,这个男人方才还含笑的脸,顷刻之间变得寒霜密布。
“门都没有!今天你在家老老实实给我呆着,不准出门!”
说完他就摔门走了。
他说不让我出门,还真的不让我出门了!
他把我手机和桌上的沙漏都带走了!
这个混蛋男人!
我是临近中午才下了床,腰酸背疼的,走路都艰难。
客厅上坐着容季芳和一个女人,二人在喝茶,面前摆着精致的点心。
我微微眯着眼睛,看清楚,那个女人是柳挚。
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炽热,柳挚抬了眼朝我这边看过来,冲我笑笑。
我洗漱了一番,下了楼。
柳挚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的长裙,v领,显露出她姣好的身材。
我坐在她对面,叫了她一声,“柳姐。”
“明尘今天气色不错。”
我:??
一晚上没睡竟然说我气色不错,可能是我补妆补得好吧。
“明尘,季深让我看好你,今天不准你出门。”容季芳喝着茶,说道。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看着不让出门?”
柳挚在笑,又看向我。
“对了,上次给你的一百万,花光了?”
我摇头,“没有,捐给孤儿院了。”
“你倒是善良,不过听说你是个孤儿,成名了不忘本应该的。”
我抿了抿嘴唇,看着柳挚,“孤儿院的院长去世了。”
说话间,我盯着柳挚的脸,企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我得承认,现如今这个女人在我眼里也是凶手,因为她知道我之前的事情,知道我的父母,甚至还知道我有个弟弟。
但不知是她伪装的太好,还是原本心里就什么都没有。
面对我的质问,她只是轻笑,云淡风轻,端着茶托品茗,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贵妇的风情万种和婀娜多姿,嗓音也如同温水一般没有起伏,“关我什么事。”
是啊。
如果她是无辜的,的确不关她的事情,应该是我多虑了。
“无聊了,眼下咱三个人,打扑克怎么样?”
柳挚放下了杯子,倏然又问。
我失笑,这女人的牌瘾倒是挺大,“三个人没办法打麻将吧,只能打斗地主。”
“斗地主也罢,没我不会的,怎么样季芳,玩一把?”
“我无所谓。”
容季芳置身事外。
柳挚挑了唇,连同那双描摹精致的丹凤眼,都一并染上了几缕笑意,“没有赌注的扑克可不好玩,要不这样,明尘你若是输了,便给我和你二姐,一人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