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晨赶紧按住手指,跑去客厅找到医药箱里的创可贴将伤口包好。
一波三折之后,宁木晨看着案台上的蛋糕,双手插腰,自我点评道:“啧啧啧,没想到做的还挺成功的。”
不过,当感受到手指传来丝丝的痛意,宁木晨又不由感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宁木晨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了,于是乎赶紧将蛋糕装了起来,自己也随意的化了个淡妆,将乌黑的头发给盘了起来,换上了稍微正式的衣服,便出了门。
等到她来到司徒逸给她发来定位的酒店时,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稍微的理了理自己额前的碎发,宁木晨提着手中的蛋糕向里面走去。
“哎,木晨,这边!”
一直不停望向门口等待着宁木晨出现的司徒逸,一眼就看到了一副贤良淑德模样的她,忙招手让她过来。
看到司徒逸,宁木晨不禁莞尔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哎呀,你怎么才来?”司徒逸看着离他还有两步远的宁木晨,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亲昵的搂住她的肩头,见她手中的盒子,又问:“你这拿的是什么?给我的生日礼物?”
宁木晨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在司徒逸面露菜色的一瞬间,又将蛋糕举在他的面前,“生日蛋糕,祝你生日快乐。”
一听是生日蛋糕,司徒逸立马阴天转晴,笑嘻嘻地接蛋糕,迫不及待的打开,还不忘问:“这是你亲手做的?”
“啊,可不是嘛,为了给你做生日蛋糕,姐姐我的手指还光荣负伤了呢。”
说话间,宁木晨还将自己受伤的食指伸到他的眼前。
可能是因为心情好,她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俏皮,弄得司徒逸一时情起,忍不住的将她拥入怀中,他趴在她的肩头,闷声闷气地说:“木晨谢谢你,你真好。”
宁木晨被司徒逸突如其来的拥抱搞的愣了一下,脸腾地一下红了,回过来神后立马不好意思地推开了他。
为了掩饰尴尬,宁木晨将自己的几缕碎发顺手别到耳朵后,而后又豪气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哈哈哈,不用太感动,这是姐姐应该做的。”
“一口一个姐姐的,你这还叫上瘾了?”司徒逸无语地给了宁木晨一个白眼,看到她手指的血迹后又紧缩眉头,“不过,你这手指还疼不疼?”
宁木晨本想继续跟他打嘴仗来着,又听他关心自己,只好大人不计小人过,摆了摆手,道:“没啥事,我在家用酒精处理过了。”
司徒逸“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宁木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当两个人陷入尴尬之时,谭绵绵欢快的冲了过来,“逸哥哥,人家也要抱抱。”
是的,就是冲过来,而且据宁木晨目测估计是百米冲刺的速度了,不过这风火轮是冲着司徒逸去的。
司徒逸听着谭绵绵这嗲到甜齁的声音,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紧闭双眼,十分嫌弃的任由谭绵绵抱着他。
不过,两秒钟不到,司徒逸就忍不了了,赶紧将人推开,点着她的鼻子,故作嫌弃的说道:“你这个两百斤的小胖子,这么冲过来,你是要谋杀啊,还是要谋杀啊?”
“嘿嘿嘿!”谭绵绵露出自己雪亮的牙齿,冲着他笑,“我觉得你应该用‘谋杀亲夫’这个词。”
“啊呸!”司徒逸作势冲地上吐了一口莫须有的口水。
这见面刚一会儿,俩人就掐起来了,宁木晨在旁边看着,不由得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生日晚会就这么轻松又愉快的结束了,宁木晨拒绝了司徒逸要送她的好意,并且本着多做善事的原则,她让谭绵绵上了他的车。
回到家,已经将近九点,这个时候单单都要睡觉了,宁木晨小心翼翼地在玄关处换了鞋,正要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就听到沙发上传来糯糯的声音,“爸爸生气了,需要猫咪的安慰。”
“……”
宁木晨对于自家儿子的情商有些头大。
她直起了身子,走到他跟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下,“你今天怎么还没睡觉?”
“因为爸爸生气了。”
单单眨巴着眼睛,指着敖景末的房间方向说道。
宁木晨心中一阵无奈,将儿子给送进房间睡觉之后,又想着得哄敖景末,于是乎做了饭给某个不知道为什么又生气的大猪蹄子端了上去。
“咚咚咚——”
宁木晨敲了敲门,说:“敖总,我进去了。”
听里面的人没回应,宁木晨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正在认真的办公的敖景末,“敖总,单单说你生气了,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就在屋里响起。
宁木晨看着地上她和司徒逸抱在一起的照片,瞪大了眼睛,忙不迭走近敖景末,“景末,你听我解释。”
“听什么?这都被狗仔拍到了,你还想说什么?”敖景末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的说道:“你今天去哪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敖总,我……”
宁木晨张口想要解释,可再次被敖景末打断,“为什么去别的男人的生日晚会不告诉我?为什么还亲手做蛋糕?然后任由他抱着你?”
“咳咳咳……”
敖景末越说越气,本就咳嗽还没好,如今胸腔里的气一上来,他剧烈的咳嗽根本停不下来。
“你感冒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咳嗽起来了?”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宁木晨秀眉微蹙,语气中透露着担心。
她赶紧去抽屉里将药拿过来,还顺手倒了一杯水,着急忙慌地就朝他走去找却被男人一把推开,“别碰我!”
处于生气状态的敖景末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他心中对宁木晨有多爱,此时就有多大的火气。天知道当他看见她跟司徒逸抱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有多痛。
“砰——”
宁木晨被敖景末推的一个踉跄,手中的水杯也应声落地,碎了一地的烂玻璃。
“敖景末!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儿?”看了眼满地的玻璃,宁木晨回头看着目光冷冽的敖景末,“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见敖景末没有答话的意思,宁木晨又担心碎玻璃会扎到,只好弯腰去收拾。
“嘶。”
一不小心碎玻璃刺到了手,宁木晨倒吸了口凉气,将手收回,小脸疼的皱到了一起。
敖景末听到她的痛呼,赶紧回过头,看着她手指头上不停往外冒着的血,担心的弯腰将她扶了起来,“你怎么这么笨?”
宁木晨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敖景末拿她没办法,迅速给她包扎之后,将人掳到了床上,趴在她的颈窝处,道:“别离开我。”
“嗯?”
宁木晨有些不明所以,转头看他,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