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去哪儿了?”
西丰看到于夏心以后,脸上的笑容宛如春风般柔和。
他搂着于夏心的腰身,亲昵的为她夹一块儿点心放进她的嘴里。
于夏心一边咀嚼,一边看着身旁的西丰,感觉他跟刚才样子判若两人似的,她不懂,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分裂成两个性格,难道他有精神分裂症?
“婷婷,好吃么?”
“嗯,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点。”
于夏心点头,继续吃着西丰喂给她的点心,不过好在西丰是个懂得控制量的男人,他觉得差不多了就会停手,不再喂更多的点心。
“累不累?累的话我送你回家休息。”
“是有一点儿累了。”
西丰扶着于夏心走出酒店,小心翼翼的扶她上车坐好,他坐在她身边,把玩着她微卷的秀发,随后在她的额前落下浅浅的吻。
“婷婷,你会不会怪我?”
“什么”
“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婷婷,我就不会让你在那个训练营待那么久,更加不会送你到莫溪的身边。”
西丰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明显有了伤痛与懊悔的神情,霎时间,于夏心心中竟燃起了怜悯之心。
“对不起,婷婷,我竟然让你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才来接你,对不起……”
西丰抱着于夏心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哪怕于夏心说自己没关系,他还是不停的说,一直不停的说……
于夏心有些担心,这个西丰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只是奈何没有人敢说出来罢了。
到了别墅,西丰牵着于夏心的手走下车,她的脚刚碰到地面上,他就打横抱起了她。
“我可以自己走。”
“不,我是你的哥哥,我有义务保护你。”
于夏心有些无奈,很想吐槽这保护是不是过了头,但她最后还是忍着没有说出口,毕竟她还有事需要他帮忙。
进了别墅,西丰问于夏心要不要沐浴。
“小时候,都是我帮你洗,今天要不要哥哥也帮你?”
啊!
于夏心此刻内心有些崩溃,又不敢惹西丰生气,婉转的回答道:“哥,我现在长大了,我是个女人,你是个男人,你不可以……”
霎时间,西丰的眼中宛若迸出火光那般的怒瞪着于夏心,冲她咆哮道:“不可以?!你居然敢对我说不可以?!”
西丰这脾气发得有些莫名其妙,于夏心彻底相信他肯定是有精神病了。
“哥……”
于夏心搂住西丰的脖子撒娇道:“哥,你答应帮我一个忙,我就让你帮我洗。”
听到于夏心这么说,西丰的脸色这才缓和许多,他亲昵的捏着于夏心的小鼻子问道:“你说,只要哥哥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
“你可不可以放过莫家那些人?他们都被免去了职务,这已经是对他们的打击了,就不要再继续逼他们了吧?”
“难道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西家?忘了父母是怎么被他们逼死的?!”
于夏心根本就不是西丰的妹妹,她又怎么能了解其中的痛苦,现在,她只为了守护莫溪,爱屋及乌罢了。
“哥,就是因为痛苦,所以才让他们活着呀。”
西丰蹙眉,很是不解的看着于夏心。
随后,于夏心笑着解释道:“哥,你看,他们活着的话,他们就要在有生之年承受他们从来都没有承受过的痛苦,失去权力的痛苦,无能为力的痛苦,还有众叛亲离的痛苦,这不是比死更折磨么?”
霎时间,西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取笑于夏心真是个小坏蛋,竟然比他这个做哥哥的还要坏。
“哪有?我哪里坏了?我挺温柔可人的。”
“好,你美,你说得都对。”
西丰抱着于夏心上楼,一路抱进她的浴室,就在于夏心以为西丰真的会帮她洗澡的时候,西丰却笑着说:“等哥哥我处理好这件事,我再帮婷婷洗。”
待西丰离开浴室,于夏心迅速将门反锁,靠在门背上大口喘着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惊无险的样子。
于夏心:陪在一个精神病的身边,简直比杀人还要恐怖。
……
于夏心洗完澡出来,惊愕的发现西丰正躺在她的床上看杂志,差点把她的魂儿给吓没了。
她想,他该不会想跟她睡一起吧?不要了吧?只是兄妹而已,又不是夫妻。
“哥,你还没睡啊?”
西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于夏心过来。
“来,婷婷,哥哥给你讲故事。”
于夏心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浴袍,总觉得很不妥,想开口说去换套衣服,但看到西丰那双眼神,只好乖乖的走过去躺下。
西丰让于夏心枕着自己的手臂,他一边轻揉着于夏心的秀发,一边轻拍着于夏心的手,跟哄孩子似的哄着她睡觉。
“我记得,你以前小的时候总是让我哄你睡觉,否则你就会哭闹着不肯休息,我也只能像现在这样哄着你,给你讲故事,唱儿歌。”
于夏心听着西丰的心跳,听着他的话语,仿佛有些羡慕起他口中的西婷婷,她想,如果她也有个疼爱自己的哥哥,或许生活就会有所不一样。
她真的挺羡慕这个西婷婷,从小就被自己的哥哥宠爱着,保护着,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西丰寻找了这么久,西婷婷还一点儿行踪都找不到?还让她这个外人钻了空子?
“婷婷,哥哥给你唱首歌吧?”
“嗯?什么歌?”
西丰没有说出歌名,只是低声为她吟唱。
西丰的歌声很好听,让于夏心忍不住想起了莫溪,莫溪的歌声也是十分的动人,简直可以让人的耳朵怀孕。
于夏心微微的闭起眼睛,静静的听着西丰的歌声。
待她熟睡之后,西丰便拿出自己的手,为她盖好被子,随即关灯离开。
门外,满尔看到西丰从于夏心的房间里出来,对他点了点头说:“老板,你真的相信她就是你的妹妹么?”
西丰眯起双眸,危险的气息从他的眼中透露。
“这件事,毋庸置疑,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质疑。”
满尔低头。
“抱歉,以后我不会再问。”
随后,满尔跟随西丰来到书房,对他汇报今天的情况,西丰听后,随即想起刚才于夏心的话,于是他让满尔暂时放过莫家那些人。
满尔不解,着急的问了句:“老板,你一直以来不是……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满尔瞥了一身身后的房门,仿佛是想到了于夏心,但是心中也只是猜测,不敢多说些什么。
“与她无关。”西丰像是猜到满尔的心思,直接秒掉他的猜疑,说:“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死得太早,死得太轻易了。”
满尔听到西丰这么说,总算放心了,觉得这才是他所认识的西丰,一个不会轻易心慈手软的西丰。
……
严东回到莫溪居住的地方,他将于夏心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莫溪,莫溪听后,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仿佛是在他意料之内的事情。
“莫溪,你可以放心,西丰对她这个妹妹很好,她暂时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我比较担心,如果西丰知道夏心不是他的亲妹妹,到时候夏心的处境会更危险。”
严东不知道为什么莫溪那么肯定于夏心不是西丰的亲妹妹,毕竟连西丰都承认了,难道是他不愿意相信事实么?
莫溪看懂严东眼中的疑虑,于是解释道:“我曾经调查过夏心的底细,发现小的时候我跟她,以及西丰认识过,她跟西丰曾经还是同桌,我不确定西丰是否真的存在过失忆,或者他现在只是在装傻。”
“我觉得可能是真的失忆了。”智玏认真的回答道:“之前就有人传,西家当年倒台后,西丰的父母自杀,他的妹妹西婷婷不知所踪,于是他疯癫过一段时间,之后再也记不得自己认识过什么人,却唯独记得自己的妹妹,以及自己的仇家。”
“如此一来,我认为,西丰应该是记不得自己曾经跟夏心相识,却真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疼爱。”
可纸始终包不住火,莫溪依旧不放心,他想,待他养好伤,他还得想想办法让于夏心脱离西丰的身边,西丰的情绪很多变,有时候残忍得连自己都可以伤害,他害怕西丰有一天会伤害到于夏心。
“好了,你还有伤,你先休息,我跟智玏明天再来看你。”
严东跟智玏离开后,莫溪便开始进书房拿出纸张开始规划,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一套完美的方案,之前他就有为自己留下退路,这次,他觉得是该动用的时候了。
严东和智玏一同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公寓,前者搂着后者的腰身,正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却不料听到一声咳嗽声,着实打断了他们。
严东与智玏看向声源处,发现是严锦的爷爷正在客厅里等着他们。
“爷爷,你怎么来了?”
严锦板着一张脸,很是不悦,说道:“我不能来?”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看到不想看到的,气晕过去罢了。”
严锦的免疫力似乎比之前要好多了,哪怕见到严东跟智玏搂搂抱抱的场景,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反感了。
“这次我过来,就是想劝你别再跟莫家有往来。”
严锦虽然没有多说其他,但严东也知道他这个爷爷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严东是个重情义的人,怎么可以在兄弟遇到为难的时候弃之于不顾。
“爷爷,莫家这趟浑水我可以不碰,但是莫溪,我一定会尽我的所能帮助他。”
听罢,严锦顿时气得有些吹胡子瞪眼。
“严东,你可真是长能耐了,不管是智玏的事情,还是莫溪的事情,你都要这样一意孤行,不把严家的基业放在眼里么?”
“曾经是莫家护着我们严家,现在,是我们该回报的时候了。”
严锦气得无言以对,只能站在原地久久的瞪着严东,最后冷哼一声走出了公寓。
在离开公寓前,严锦还不忘看了一眼智玏,智玏则礼貌的回以微笑。
但严锦并不接受这种礼貌,仿佛看到智玏就更生气那般。
待严锦走后,智玏开始小声教训起严东来,他说:“你刚才不应该那样对爷爷说话,现在他能过来,说明他是希望跟你的关系缓和的。”
“我知道,但是莫溪我必须帮,他是我的朋友,一辈子的挚友。”
智玏望着严东眼底里的坚定,心底很是骄傲,觉得自己果然没有选错人,哪怕他经常跟莫溪互怼,可到了真正危难的时刻,他总是能第一时间为了莫溪挺身而出,能有这样的知己,也是莫溪的福气,同样的,能有莫溪这样的好友,也是严东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