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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床单上的红
    随后,林泷便没再打扰封淮,离开了书房。

    晚上十二点多。

    封淮有点毛病,不太习惯和喜欢去在意时间,这一忙起来,忙乎所以,完全不知道时辰了。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手边的杯子,咖啡已经见底了。

    他叫了一声:“袁七。”

    没人应他。

    想来是去上洗手间或者其他事了。

    不多时,袁七敲门给他重新端了一小壶刚磨好的咖啡进来,给他倒上了一杯。

    封淮伸手接过,小抿了一口,看着杯里褐色的液体,突然出声问道:

    “事情还没结果?”

    袁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应声道:“在做最后的确认阶段。”

    避孕药的事他还没拆穿,他的咖啡里依旧会有佣人投放避孕药,只是,他们可能都没想到,所谓的避孕药,已经被换成维生素了。

    其实,方淑珍很是多此一举,因为林泷根本没打算怀上他的孩子,至少现在不打算。

    他心里始终觉得,林泷到底只是浅淡的喜欢,怕还是想用作孩子来当筹码,等他什么时候解决邵文泽了,她才能放心吧!

    好在对于孩子这事,他也淡然,没有要求欲望。

    “你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把那些补品送到刘家,让他们把嘴闭严实点,知个分寸。”

    “是。”

    袁七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袁七刚走没十多分钟,封淮放在笔记本键盘上的手指突然一顿,胸口发热,额头已经渗出细汗了。

    眉头轻蹙,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左手边的杯子和咖啡壶,呼吸顿时一沉。

    他站起身来,一边打电话一边离开——

    电话刚接通,袁七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手刚转动房门把手,一打开,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穿着一身黑色蕾丝内衣的应晴……、

    应晴现在只觉得又冷,又羞,又怕。

    她有胆子下药,敢穿一套内衣出门,却在书房门口怂了不敢进去——

    “三……、三爷。”她有些怯弱的叫了一声。

    封淮的眼神让她原本的娇羞荡然无存,只剩下后悔和慌乱。

    电话里的袁七一听到应晴的声音,刚才睡下没多久,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只是一条深色内裤便出来了。

    他就睡在书房的隔壁,一开门便看见浑身只着一套内衣的应晴,又见封淮脸色的不正常,连忙上前出声:

    “三爷。”

    “不要让我再看到她。”

    封淮每个字眼都像是带着冰似的,硬是让应晴生生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一哆嗦。

    袁七连忙把人拉着就要下去,应晴这才回神喊叫;

    “三爷,对不起,我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可惜,封淮一向听不进去事后求饶。

    他脚步虚浮,内热外冷,就连视线都有些模糊重影了。

    他喘着粗气,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想以疼痛让自己清醒些。

    这药劲,比上一次还要猛烈——

    尽管如此,他强撑着身子扶着楼梯一步步往三楼主卧的主卧走去,脑子里只有一个目标:

    林泷。

    可当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人并不在床上。

    “林泷!”

    他粗着嗓子叫唤了一声,却没人回应。

    封淮只感觉脑子有些眩晕,直直地倒在床上,吸取那被子上淡淡的清香,越加胀痛难耐了——

    随即,整个安绥别墅的灯都亮了起来,袁七简单穿了一件衬衫一件西装裤便忙活着找人,至于之前被他带走的应晴,此刻也不见了人影。

    不过片刻,人在黄雅的屋里找到了。

    袁七找到她时,像是有什么要紧事,问他什么也不说,只让她赶紧回房。

    林泷着急回去,只见床上横躺着的封淮,脸红得异常,她心生一阵担忧着急,上前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出声问道:

    “怎么了?是发烧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封淮半睁了眼睛,看着眼前一片重影模糊,尤其是感受额头突然覆上的冰凉,呼吸越加粗重了。

    他伸手一拉,把林泷揽入怀里,就像是一个在炙热沙漠中抱住了一块清凉的冰,那般贪婪,恨不得将其揉进骨血里——

    “封淮,疼。”

    林泷紧皱着眉头,下意识挣扎。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被禁锢的难受,哪哪都疼。

    殊不知她这一声娇嗔的求饶,听在身下人的耳里,满满的只有诱惑和勾引。

    “林泷,林泷,说你爱我。”

    “林泷,我爱你。”

    “…………、”

    黄雅一晚上都彻夜难安,尤其是这应晴一晚上都没见着人影,她更加没心思睡觉了。

    一大早,黄雅起来,像是讨好似的做了一大桌子的早餐,其中不但有中式,还有西式早点。

    她坐在餐桌旁等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想着要不然亲自去楼上叫一下——

    在楼梯上时,碰到一个正抱着床单下来的佣人。

    她看了一眼,这别墅也没住别人,想来应该是林泷他们的。

    “林泷和封先生起来了吗?”

    那女佣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怪异:“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走了。”

    “走了?”黄雅有点发愣:“是搬家了?”

    怎么这么着急,居然连说再见的时间都没有。

    女佣有些迟疑,没说话。

    见此,黄雅眸色一动,挽唇换了温柔:“阿玲,我是林泷的母亲,他们搬走了,这个房子就是我跟她弟弟住了,往后,还得多谢你的照顾啊!”

    一说,阿玲想了想,也就交代了:“我也是刚起,打扫的说,见到先生抱着昏迷的林小姐急匆匆的去了医院……、”

    话音一落,黄雅只觉得不知从何处漫上一股子凉意,硬是让她打了个冷颤,尤其是触及到那床单上的点点鲜红时——

    人去了医院,应晴又不知下落,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呀!

    医院。

    林泷还没醒,手臂的脱臼已经处理了,至于下体的伤,怕是要养些日子了。

    坐在旁边的封淮衣着有些凌乱仓促,他轻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一腔怒气正蓄势待发——

    不一会儿,袁七进门,把一只手机递给了封淮,出声说道:

    “问过了,她说是在网上加了一个好友,据说他是专门卖情药和毒品的,昨天晚上她花了一千六买的。查了监控,晚上九点七分的时候,她确实出门了一趟。她问了佣人,知道您有喝咖啡的习惯,咖啡里也检查出了……、”

    话还没说完,封淮看着手机上的聊天内容,出声打断:

    “一千六不可能买到这么纯的药,这人查了没有?”

    “查了,ip是公共,而且号还是昨天中午才创建的,应该是小号。注册时的手机号也是黑户,银行账号和个人信息还没有查到,看样子是个老手。”

    有些人做的就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对于一些基本的排查手段都已经摸得不能再清了,所以有点麻烦。

    “这个交给老鬼去查,那个女人现在在哪?”

    袁七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人在地下车库的杂物室。”

    昨天晚上,盛怒之下的三爷说了不要再见到那个女人,他思索纠结了一番,还是没把人处理掉,到底还是顾忌到林小姐那边,万一问起来,怕三爷不太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