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子咪起了眼睛,一把拍掉了杜晨的手。他这一下可用了暗劲,要是普通人挨了这一下子,手臂非脱臼不可。
可是这胖子好像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的道:“道长,要是我能解决了河水的问题,你怎么说?”
金针子暗想:千殇驱符已经是道术中顶尖的几种驱毒去邪的符咒,用掉一张确实消耗了他很多的法力。这个杜晨虽然是毒王的弟子,可是年纪尚浅,肯定没有学到多少王春达的本事儿,自己解决不了的,他肯定也解决不了。
心中顿生一计:“要是你解决得了我就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村长的灵芝我也不要了,都给你。”
“师父,这.”
金针子抬手打断了黄飞的话,接着道:“要你解决不了,我也不用你磕头。只要你以后见到我要行弟子礼,对我退避三舍,我在的地方你就不能待。你们两个年轻人,实在碍眼得很。”
金针子真正忌惮的是杜晨毒王弟子的身份,叶洋虽然力气很大,可只是连内劲都没有练出来,不足为惧。他只希望这两个人赶紧离开石屏村,以免坏了他的大事儿。
杜晨奇怪的道:“道长,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太吃亏了点?”
金针子捋了捋胡须:“我是长辈,你是小辈,我自然要让着你,不然传到江湖上还不让人笑话,落得你师父口实。”
见杜晨还是一脸迟疑的样子,金针子皱眉道:“要是不敢和我赌,就退下吧,我再想其他办法。”
村长愣愣的站在那里,本来是一件好事儿,两个人要是齐心协力,说不定真能把河水的问题解决了,可是怎么还斗起来了呢?
这金针子也是,弄的好像挺厉害的,可是花里花哨没什么用,河水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希望杜晨不要怕了他,能有解决的办法吧。
“好,一言未定。”杜晨一字一句的道。
金针子大笑一声:“在场给位帮我做个见证,如果这小辈解决不了石屏村河水的问题,就把他们赶出去吧。贫道就是耗尽平生法力,也会竭尽所能,想出解决河水问题的办法。”
众村民纷纷开口应和,这些人中,大多是年纪大的,他们对金针子的信任要胜过杜晨许多。俗话说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虽然金针子刚才施法没能解决河水的问题,可是谁没有个失手的时候?
杜晨又转头看着村长,笑着道:“村长,答应我的事儿你可别忘记了。”
说完,便走到了河水边上,蹲下来,掬了一捧水,放到嘴边,先是用舌头舔了一下。咂了俩嘴之后,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
“村长,这河水好甜啊,人喝了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村长点了点头:“人喝了的确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是见牲畜家禽喝了都会发疯。我生怕村子里的人喝久了会出问题,我就不准他们再喝河里的水了。”
杜晨虽然没有叶洋那种变态的体质,能够百毒不侵。可是从小在王春达的培养下,吃下了不少毒药,对毒已经有了很强的抵抗力,所以他才敢喝这河里的水。
杜晨沉思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瓶子,将瓶子里的粉末散了一点在河水里。霎时间,那白色的粉末却如染色剂一般,将清澈的河水染成了粉红色。
“绿色有毒,黑色五毒,这粉色,嘿嘿.”杜晨冷笑了两声,怪不得金针子信心满满,却解决不了河水的问题,因为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毒。
村长愣愣的看着河水,这干净的河水,怎么就变成粉色了呢,莫非是起了什么化学反应?
“杜晨,怎么样,你有解决的办法么?”
杜晨笑着道:“村长,还好你让大家不要喝这河里的水。要不然现在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像那些牲畜一样发疯了。”
村长低着头想了想:“嘶,不对啊,牲畜的抗药性不是应该比人更强么?为什么人喝了没事儿,牲畜却发疯了。大型牲畜要几天才能看得出来,家禽又是马上就有反应?”
杜晨耸了耸肩:“身体构造不同吧,而且河水是流动的,经过了稀释,浓度已经很低了。要是浓度高的话,人喝了也会马上就发疯。而且这种物质的水溶性极高,不然我这药放进去,它就会浮起来。”
村长听了顿时愁眉哭脸起来,听杜晨这么一说,好像很难解决的样子。这河水要是以后都喝不了了,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得举村搬迁了。村民们听得是一脸懵逼,什么水溶性,什么浓度的,他们都不懂
“影响河水的这种物质,是人工合成的神经类毒素,所以我的药粉会变成红色。不过,这种物质应该是通过空气传播的,为什么会被撒进了河里呢?”杜晨皱着眉头道。
听了杜晨的话,叶洋心里一跳。上次他们被血煞埋伏就是吸入了一种神经性毒素,大部分人都变得疯狂易怒,和当地的一群特工发生了冲突,才让血煞有可趁之机。难道这一次事件,也有血煞的影子?他的心沉了下来。
可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条河几乎贯穿了贡市周边所有的村子,要是他们都因为这河水发了疯,后果不堪设想。难道血煞想要引起贡市的混乱,趁机做些什么事儿么?
叶洋也开始重视起来,他走到了杜晨的身边问道:“有解决的办法么?”
杜晨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有是有,不过有点困难。”
金针子冷笑一声:“解决不了还不离开?哦对了,你还没有对我行弟子礼。”
杜晨大怒:“你算个东西,让我对你行弟子礼,你配么?”在他心里,永远只有王春达一个师父。
金针子咪起了眼睛,心中升起了一丝杀意:“这么说,你是想反悔了?我刚才的话,大家可都听到了。”
一个老人走了出来:“小伙子,既然你解决不了就快点离开我们石屏村吧,你和金针子道长打了赌,又有我们这么多人为他作证,你想反悔是不行的了。”
“对啊,还是让道长想办法,别站着茅坑不拉屎。”形势几乎一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