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永恒境界强者,也做不到神识一动,覆盖万里之遥。
只是这漫天的永恒光辉几乎将整个西南天际大片大片印的雪白,叫人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难,符镇原顿时神色凝重了起来。
“这绝不是一位永恒境界强者能够造出来的声势,莫非是哪位巅峰准帝在与人交手!”
磅礴汹涌的力量余波,能将远隔万里的曜日城撼动,究竟是怎样的两方?
只是这光芒一闪而逝,似乎已经结束了战斗一般,符镇原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这才停下。
“行了,西汪洋之中的神秘洞府,为父自有安排,过几日咱们玄武宗便要纳新了。”
“今年的纳新之事,为父想交给你主持,你也老大不小了,宗门事务该学着统管了。”
符破天闻言,虽然心中仍然思索着那神秘洞府的事,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
这两天,曜日城之中显得热闹非凡,玄武宗身为擎天域中的二流宗门,十年一度的纳新,顿时吸引了曜日城周围万里之内无数天才的注意,家境好些,住在城中的世家子弟还好。
只需要等到玄武宗开始考核,直接从家里出发便是,但若是来自曜日城外的山野乡民之中的修炼天才,想要来到曜日城参加玄武宗考核,近的或许需要数月,远的却是数年才能来到玄武宗参加考核。
此时,距离曜日城隔着千里之遥的大风村,一所小的破得不能再破,到处都是修补痕迹的小木屋中,一名少年正在院子里提着石锁,百斤之重的巨大石锁在空中翻转着,少年舞动起来似乎毫不费劲,如同两片羽毛一般,若是寻常凡俗之人看到,必定会大惊失色。
只是这少年锻炼了一会,却是轻轻将两把石锁放下,转身走到一旁的大树下一坐,深深叹了一口气。
“乌铁,还有八天就是玄武宗的考核之日了,你当真不去么?”
“说不定城里就有医术高强的人能帮你看看经脉的毛病呢?”
此时乌铁的院外,站着五名青年,三男两女,一个小胖子一脸期待的看着乌铁。
只是还没等乌铁说话,站在这小胖子身后,看起来高大英俊的青年顿时嗤笑了一声。
“王胖子,也就你觉得他有资格能去参加玄武宗的考核,一个连经脉都没有的废人罢了。”
这青年说完,周围的两名女子顿时连连点头附和。
“童大哥说得对,连经脉都没有的废人,曜日城那等大城哪里是他能去的。”
“就是,没的辱没了咱大风村的身份。”
王胖子扭头怒视着身后的几人,就连没有说话的青年,也是带着一脸不屑的笑意。
“大风村有什么身份?你们一个个当自己是那曜日城之中的富家公子,千金小姐不成?”
“平日里便对乌铁冷嘲热讽的,老子早就看不起你们这群狗东西了。”
“我王胖子不屑和你们一同上路,滚!”
说完,王胖子一甩身上的包袱,大踏步向着乌铁走去,头也不回。
童铭英俊的脸上露出冰冷的神色,半天,才冷哼了一声。
“咱们走!”
那两个女子却是如同童铭的仰慕者一般,听到王胖子的话,顿时哼了一声。
“马上就要入曜日城考核了,日后我们到了玄武宗成了仙人,看你还能仗你爹的势不能!”
王胖子的爹便是大风村唯一一名元婴境界的修炼者,平日里也就受些银钱,传授传授村里这些小辈们修炼之道,故而这些人都算得上是王胖子父亲的弟子。
此时王胖子闻言,却是懒得理会这些小人,一屁股坐在了乌铁身边。
“行不行的咱们先去 考核一下,你说说你,怎么连考都不打算去考了?”
王胖子可以说是与乌铁光屁股长大的交情,自然见不得他人欺辱乌铁。
只是看到此时乌铁一脸颓废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担忧。
这乌铁年幼的时候父亲进山打猎被妖兽给吞了,没过几年母亲也重病死了。
剩下他一个人,要不是他自己耕田打猎样样都学了点,说不定还真给饿死了。
好不容易到了开蒙的年龄,交不起学费念不起书,至于修行,自己那老爹亲自鉴定过了。
这小子身上居然没有经脉!整个身上除了血管便是骨肉筋膜,奇怪的很。
既然没有经脉,自然便也学不成神通法术,这么多年,就算王胖子教了他,也从没有一次运气成功的,这些年就连乌铁自己都已经放弃了修炼。
“我就不去了,身上连半分盘缠都没有,若是去了,平白惹人耻笑。”
乌铁苦涩一笑,也不明白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自己年幼的时候,父亲分明说过。
母亲怀下自己的时候,明明梦到无数异像,诸天星斗,祥瑞之兽纷至沓来。
天上更是落下了一块火红的巨大石块,就是他家小院门口这块,只是这么多年,不仅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就连那石块王胖子的父亲都查探过了,就是普通的石块,没有半点灵气。
王胖子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安慰,乌铁那自己烧制的瓦片房顶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两人顿时面色一变,乌铁更是直直的向着屋内跑去。
自从爹娘走后,家里又没什么钱,这些房子都是他自己修建的,若是这瓦片破了。
这两天他睡什么地方都要成大问题了,想到这里,乌铁顿时觉得头疼起来。
王胖子自然也是跟着乌铁快步跑了进去,两人‘吱呀’一声推开房门,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这......天上怎么掉下来个人啊?”
“我哪知道......”
此时乌铁的房子上方已经破了个大洞,碎瓦遍地,船上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面目模糊的青年。
“他该不会死了吧?这要是死在我家,到时候又得被村子里的人说三道四了。”
乌铁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了两下这青年,顿时叹了口气。
正当他自认倒霉,心中盘算着要将这青年扔出去的时候,躺在床上,胸口久久不曾起伏的青年咳了两声,眼皮微微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