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彦,救她,快送她去医院。再去迟点,要出事了。”风语着急的说道。
慕时彦的眸是冷的,俊脸也是冷的,他眼中尽数都是血的风语。
她也受了不少的伤,然而,她关心的,永远只有别人。
就如同小时候那般,他眼中被灼烧,她也是不顾一切的扑过来。
慕时彦先把风语抱上了车,准备去抱那倒在血泊中的女孩的时候,那凶狠的男人狠声说道:“你们不能走,你们是想要肇事逃逸,我要报警!”
慕时彦冷眸对视上,声音也很是冰冷:“你这么不想别人救她,又是什么居心?”
男人微微一愣,眼中生出一抹恨意。
“如果我的宝贝女儿出了事,我要你们赔命!”
“前面路过,尘风医院。”慕时彦把女孩抱上后座后,就开车要走了。
风晴笙痛心万分,她拦在慕时彦面前,“时彦哥哥。”
“滚!”慕时彦冰冷的眸子仿佛一把刀子一般。
将风晴笙扎的生疼。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时彦将风晴笙抱起来,而他临走前那别有意味的目光,恐怖的让她心颤。
风晴笙急忙给风雅音打了个电话,“姐,姐姐,不好了。出事了……”
……
风语在后排,凭借仅存的意识,急忙给女孩做着紧急治疗。
“慕时彦,快,再快点!她情况不是很好。”风语着急的变了脸色。
她额上的血也在流淌着。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她也撑在最后一刻倒了过去。
等风语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病床上了,而慕时彦正坐在她床边守着她。
“你醒了?”
慕时彦声音有些暗哑。
“那个女孩呢?她没事吧?”风语询问道。
慕时彦沉了眸,“还在手术室。”
风语立马要起来,慕时彦一把将她按在床上,“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那傅先生呢?不要你了?就这么对待你?你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提到傅黔沉,风语心底微疼。
她执着起身,眼神淡漠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好,我不管。”慕时彦忽然松开她,眼中透着一抹凉意,盯着她出去。
风语没顾得了察觉他的异样,她到了手术室外,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门口那带着酒气的男人,就在那守着,一看到风语,立马冲过来,“你这个杀人犯,你赔我女儿,你赔我女儿!”
风语被他重力的摇晃着,骨头都快要摇散了一般。
她愧疚的看着手术室,里面情况不知,生死未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如果责任在我,我会赔你。”风语说道。
她话音刚落,手术室的灯停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带着酒气的男人,急忙冲了过去,“医生,我的女儿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要准备后事了?”
他急切的模样,根本不像有丧女之痛的人。
医生心有不悦却不能说什么,她淡漠说道:“大脑受到剧烈撞击,小脑也出现严重震荡,脑叶受损,极有可能瘫痪。”
后面护士把人推了出来,带着酒气的男人,扑了上去,然后跟随者进了急症室。
一边走一边痛声大嚎,仿佛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一般。
风语正想要跟上去的时候,慕时彦将她拦住,他冷漠的看着她说道,
“赔,你用什么赔?你以为傅家,会让你用傅家的钱,来平定这种事吗?你出了这种事,傅家不会保你,只要你进了监狱,你就彻底和傅家断了联系。”
慕时彦站在旁边冷声说道。
他冷冷开口继续说:“你好好看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不管那女孩是不是瘫痪,事是你引起的。
你撞了人,以为就会这么平息了?
先不说上不上法院的事,眼下,住宿费,医疗费,所有一系列费用。还有那女孩瘫痪的钱。
你当真以为,这些都是你可以承受的住的?
我看那男人,十有八/九是要准备私了。
你有多少存款,可以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现在唯一能够求助的,只有我。”
慕时彦说话虽然难听,但风语也很清楚。
从那个男人的反应来看,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女儿的生死,他仿佛,更愿意他女儿死了一般。
就在这时,风语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是交警那边的人,他们人现在也在往医院赶,前来调查。
风语现在思绪很乱。
下意识的,又给傅黔沉打了过去。
然而,还是没有人接。
她坐在医院的走廊,熟悉又陌生的消毒水,让她从小恐惧到了现在。
妈妈出车祸的时候,仿佛就在刚刚。
等她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她不喜欢哭,哭解决不了事,反倒会牵扯到情绪,让所有思绪变得更差。
慕时彦刚准备走的时候,刚刚的医生碰到他叫住了他。
“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刚刚做手术的时候,我们发现那女孩身上大大小小,布满了伤痕,看起来,都像是被重物砸伤,更甚至还有烟蒂烫伤的旧疤。不知道会不会是有家暴……”
医生只提了一嘴。
毕竟病人的隐私他们不会随意乱讲,只是,那伤,真的让人看不下去。
慕时彦眸子缩紧,他看向那医生说道,“你作为一个医生应该好好遵守你医生的职责。病人的隐私,就别再到处说了。我知道就好。我怕给那女孩造成二次创伤。”
那医生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风语上网翻看了一下她的资金。
偏生的,现在还被冻结着,没到时间,取不出来。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找谁借钱了。
“我辛辛苦苦将我女儿养育成人,她本可以有更好的人生。现在都被你毁了。还成了植物人。我要你赔我一百万,否则,这件事,休想这么了了!”男人放着狠话说道。
风语面露为难,“我可以赔偿,但是能不能再宽限几个月……”
“宽限几个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傅家才过门的寡妇。你可真是个克星,扫把星。现在把我女儿克成这样,你就想不了了之了?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