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黔沉住的地方偏僻,所以没人喜欢来。
去风家花了两个小时,车才开到。
如坐针毡的风语,正准备解脱的时候,傅黔沉俯身过来,他勾着唇,那半边面具下带着邪笑:“着什么急?”
他缓缓的帮她解开安全扣,男性的气息缠绕在她周围。
风语眼观鼻口观心,傅黔沉的唇都快贴在她脸上来了,那磁性的嗓音又响了起来:“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还带着奶香。”
风语睫毛颤抖,“那是奶糖的味道。我有低血糖,所以随时备着糖。”
“甜吗?”
傅黔沉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在车上给他塞糖的那女孩的模样了。
记忆中,也有个爱吃糖的小鬼。
可他,不爱吃糖。
“你尝尝?”风语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声,手心的糖还没递出去,唇就被盖上了。
他的舌尖还在她唇上勾勒了一圈,最后给出了答案,“嗯,甜。”
风语紧紧攥着糖,唇都在颤抖,“傅黔沉!”
“你让我尝的,怎么,还带反悔的?”
男人的回答,让风语一口气更是塞到了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去。
傅黔沉薄唇扬起,笑意越发深了。
看着那气得推开车门就走的女人,在后面提醒了一句,“仇傅。”
风语疑惑看向他。
傅黔沉泰然自若的看着她,悠悠说道:“你包养的情夫,名字总要记得。”
“仇敌的仇,傅黔沉的傅。”
仇傅?
这个名字,怎么似曾相识?
傅黔沉的车已经开走,风语拧眉寻思,还在细想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咦,这不是风家那个可怜兮兮的灰姑娘吗?听说你嫁给了一位‘白马王子’?”
说话的,是她姐姐的朋友夏茜茜。
夏茜茜早就听说了,这风语嫁给了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不仅如此,才嫁过去第一天,男人就死了。
真是晦气!
风语一脸淡漠,她知道夏茜茜那白马王子四个字是想嘲讽她。
只是,风语现在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戴着面具都展露出一股子贵气,时而霸道,时而邪肆的男人。
要说是白马王子,倒也不为过。
风语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落在夏茜茜眼中,反而成了被戳中伤痛,所以不敢说话了。
夏茜茜撞开风语,踩着高傲的步伐走进了风家门。
“茜茜,你来了呀。”
风晴笙笑吟吟的迎接着她,却看见站在旁边的风语,立马变了脸色。
“风语,你还有脸回来?你个克夫的寡妇,才嫁过去就把老公克死了。你还想把我们也都克死吗?”风晴笙叫道。
夏茜茜也在旁边附和道:“晴笙,你可不能这么说,人家现在可是傅太太,早已今非昔比了。”
“还傅太太?风语你可别忘了,你8岁的时候,你妈就死了。你可真是够晦气的,去到哪里克到哪里,克死你亲妈,克的爸爸公司险些倒闭,现在还克死丈夫,你就是个扫把星!我妈不让你出门也是为了防止你出去害死别人。你啊,少给我摆什么太太的谱,不过是个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连后院养的狗都不如!”
一番话听下来,风语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波动。
她朝着风晴笙走近,一抬手,一个巴掌狠狠落了下去。
风晴笙和夏茜茜当场惊住了。
毕竟从小到大,这风语也只配躲在角落里,任由他们打骂。
什么时候,竟敢还手了!
“风语!你疯了,你这个贱女人,你敢打我!”风晴笙反应过来,就要冲过来还手。
风语却微微一偏,躲了过去,风晴笙落了一个空。
风语整理着衣服,抬眸,一脸无辜的模样:“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做妹妹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你呢?爸,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