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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真的分手了
    a大的操场上,钟晚和丁峰肩并肩,慢悠悠的走着。

    中途好几次,丁峰打算来牵钟晚的手,都被她避开了。

    钟晚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丁峰,今天回去后,我们就别见面了。”

    丁峰停了下来:“小晚,你是真的想好了吗?”

    钟晚点了点头:“你了解我,如果不是真的下定决心,我是不会来找你的。”

    丁峰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尊重你的意愿。”

    钟晚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丁峰很好,也许离开他,她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

    不过……她的目光,瞥见了身前的骨哨。

    钟晚苦笑,跟鬼差打上交道,她早就没了未来,就别带上丁峰了。

    钟晚抬起头来,身旁已经没了丁峰的身影,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的心里肯定不比她好受。

    虽然她不是非丁峰不可,但是她对丁峰还是有好感的,现在一分手,钟晚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

    哎……钟晚在操场的草坪上坐下,望着夏夜星空,幽幽的叹了口气。

    屁股忽然被人踢了两下:“起来,干活了。”

    钟晚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柳常青说:“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钟晚想到手机里的短信:“翠莺那事儿,你跟地府的说了吗?”

    “说了,”柳常青在她身旁盘腿坐下,“阴律司的人正在办。”

    “阴律司?”钟晚扭头看他。

    柳常青今晚穿得十分现代化,没穿他的金丝黑袍,只是穿了一件款式简单质量极好的黑色衬衣,袖口挽着,露出他充满力量的手臂,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

    或许是不想太显眼,他那头如墨光泽的长发,变成了一头短发,被那夜风拂过,显得格外迷人。

    柳常青正在给钟晚解释阴律司,哪知说完了,钟晚也没给他一点反应。

    他回头一看,得了,钟晚又看他看呆了。

    柳常青对着她打了个响指:“回神。”

    钟晚眨了眨眼,刚刚回过神来,又同柳常青那双狭长轻佻的眼睛对上。

    她不自觉地问道:“柳常青,为什么你是鬼差呢?”

    “哦?”柳常青戏谑的反问她,“如果我不是鬼差,你又如何?”

    钟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傻话,赶紧垂下眼眸说道:“没什么。”

    男人轻声笑了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挑着钟晚的下巴,令她抬起头来:“想说什么就说,爷今个儿心情好,饶你不死。”

    原本还有些微妙的气氛,被他三言两语的就给打破了。

    钟晚没好气的挥开他的手,说道:“行了,我说没什么就没什么,要是没事,柳大人你可以回去了。”

    柳常青站起来,说道:“谁跟你说没事了。”

    “怎么了?”钟晚心里一惊,也跟着站了起来。

    要知道,柳常青长得是很帅,可却有个鬼差的身份,只要见到他,绝对是有人断了命。

    而他来了a大,不就说明,这事就出在a大里面。

    钟晚想了想,说道:“没听说a大有人死了啊。”

    柳常青收起戏谑,认真的看着宿舍楼的方向说道:“等你听说的时候,那鬼早跑得没影儿了。”

    说完,他看了钟晚一眼:“法器在身上吗?”

    钟晚摸了摸迷彩服的包里,拿出手机:“带了。”

    柳常青点了下头,看向她的脖颈,瞳孔微张,他一把拉开钟晚的衣领,质问道:“骨哨呢!”

    钟晚低头一看,张了张嘴,也慌了。

    明明刚才都还看到的,怎么没有了。

    她不知道那骨哨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柳常青这么重视,那东西肯定很重要。

    想着是自己弄丢的,钟晚心头非常内疚,她把手放在了柳常青的手背上,安抚道:“我刚刚还看到的,你等等,我去找……”

    “你在找这个吗?”丁峰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钟晚和柳常青一同看了过去,丁峰的手心里,放着一串泛着白光的项链。

    正是钟晚弄丢的骨哨。

    “你在哪找到的?”

    “……你跟我说分手的地方。”

    丁峰虽然是在同钟晚说话,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柳常青的身上。

    钟晚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从柳常青身旁挪开。

    柳常青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人精,哪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猜到了眼前的男人,就是钟晚那个男朋友。

    他一挑眉梢,松开钟晚的衣领,转而搂着她的腰,亲昵道:“宝贝,你怎么能把我送给你的东西弄丢了,还好有路人捡到了。”

    钟晚挣扎着,去掰腰上柳常青的手,柳常青察觉后,狠狠的掐了她一把。

    钟晚痛得脸都歪了,气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柳常青笑得更得意了。

    钟晚的模样,落在丁峰的眼里就是打情骂俏。

    他有些酸气的说道:“原来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钟晚的头,僵了一会儿,还是点了下去,她根本不敢看丁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两个人,一个鬼,谁都没说话,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柳常青倒是先动了,他走到丁峰面前,取过他手心里的骨哨:“我家宝贝老是这样,不让人省心,真是麻烦你了。”

    说完,柳常青回到钟晚身旁,细心的替她把骨哨戴回脖子上。

    钟晚有些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抓着他的手,小声道:“好了吧,我们直接走了算了,别演了。”

    柳常青凑到她耳畔,轻声回道:“爷是在帮你,你难道不想他死心?”

    钟晚看了丁峰一眼,却见他一脸受伤的看着这边。

    钟晚收回目光,心底默念着长痛不如短痛,分手对他们都好。

    想后,钟晚松开手,默许了柳常青的举动。

    柳常青见她听了进去,做得更加过分,离开前,还当着丁峰的面在钟晚唇上啄了一下。

    钟晚当场僵化。

    丁峰看在眼里,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什么都没说,独自一人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