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根本不受他控制,比如他爱情,一开始他只想探究她身上的秘密,可后来他渐渐发现他比以前更爱她了,为了她,他宁愿被骂也要把他的身份告诉她。
“忧忧,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有时候我们会被迫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我隐瞒身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好吗?”
烈焰尽量为自己辩解,他真不想失去无忧。
“苦衷,你有什么苦衷,你别说得那么好听。”无忧眼眸一瞅,不满地瞪着烈焰,他有苦衷就应该欺骗她吗?他明知她是南胜国的人,他还要这样做。
如果她这样欺骗他,他会原谅她吗?
他根本没有换位替她思考,他口口声声说不会伤害她和她的家人,可他的行为让她受伤。
首先不讨论欺骗不欺骗的事儿,就拿立场来说,他让她怎么面对大家。
她把敌国亲王留在身边,还让他和大家结拜,将来有一天,烈焰和陆涯他们难免会起冲突,到时候,大家会成为敌人。
除非他永远保证他不会对南胜国动手。
“世人皆知祥云国的福亲王是个瞎子,可他却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真是讽刺啊。”无忧悲凉地冷笑,之前她还想见福亲王呢,这不,真的福亲王就在她的面前,还成功当上南胜国的将军。
他总说他没有恶意,那他何苦给她演这一出戏。
忧忧生气,他能理解,现在解释也无用,有些事儿他确实做了。
“怎么,没话可说了吗?还是你想杀我灭口。”
无忧见烈焰沉默不语,她非常恼怒。
她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自己在身边按下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小命。
要了她的小命不要紧,她是怕这颗炸弹伤害到她的家人。
回去之后,她会立马赶走烈焰的人,不需要他们保护她的家人了。
要是他们再弄出点事儿来,她岂不是自掘坟墓。
“摆在你面前的路有两条,第一条,就是和我合作,永保你家人的平安,第二条,你杀了我。”烈焰使用灵力,把他的剑拿出来,让无忧杀了他。
无忧快速地接过他手里的剑,对着他的脖子:“如果我不执行第一条呢,你所谓的合作不过是利用我罢了。”
“我承认我很腹黑,但我永远不会利用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想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本想一直隐瞒此事,但我担心你知道后,会和我绝交,所以我才选择坦白。”
骗子,什么爱情都是假的,如果他真不想骗她,为什么不在来高龙的时候告诉她真相,无忧嘲讽地冷笑:“你既然知道我会和你绝交,你为何还要说,你就不怕我告诉恒帝吗?”
“能够死在你手里是我的福气,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忧忧,痛快点吧,杀了我吧。”
烈焰很释然,他右手一伸,捏住剑尖,手掌被剑尖割破,鲜血顿时往地上流,无忧见状,低叱道:“你疯了吗?还不放手。”
真让无忧动手,无忧还是舍不得,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彼此有了感情,她不想杀他。
没错,她是恨烈焰,但让她亲手杀了烈焰她做不到。
“你赢了!”无忧把剑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此刻,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好好整理下思绪。
忧忧,对不起!烈焰看着无忧远去的背影,默默地道歉。
他虽然无心欺骗她,可他却伤害了她,这是他的不对。
他那么爱她,他怎么忍心让她成为叛国者。
“别难过了,过几天,她就会原谅你。”张昌义和无影一直都躲在暗处,他们见无忧离开,他们才走了出来,张昌义轻拍烈焰的肩膀,让他想开点。
“阿义,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我了。”烈焰苦笑,如果他是无忧,他也很难原谅自己。
“忧忧的父亲是南胜国的精神领袖,除非秦天先做对不起萧家的事儿,否则她永远也不会背叛南胜国,是我太鲁莽了,我不应该替你们争取将军之位。”张昌义想起无忧的话,他觉得他也有责任。
如果只是单纯的欺骗,无忧还能原谅烈焰,可烈焰现在是南胜国的将军,这就是无忧追生气的地方。
她作为萧家嫡女,她不可能让萧家成为众人辱骂的乱臣贼子。
她舍不得杀烈焰,这说明她还是爱烈焰的。
“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现如今,想让她原谅我,除非我主动离开南胜国。”烈焰好想一醉解千愁,此刻,他也很难过。
比起那些权力,他更在乎无忧的感受。
“你离开南胜国也未必能够得到他的原谅,这样吧,改天我去劝劝她。”张昌义叹道,“你和阿影先回去休息,我跟上去看看。”
“阿义,拜托了。”烈焰叮嘱张昌义要保护好无忧,他怕她做傻事。
无忧离开大松树,就去了小河边,她一个人站在河边,任由冷风吹打。
“萧无忧啊萧无忧,你真是蠢。”无忧捡起一颗石子,朝河中砸去,她不由自嘲,一向自以为聪明的她也会被人玩弄。
扔完石子,无忧又坐在地上,静思。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烈焰,烈焰现在是她的部下,每天还得打交道,她真不知道烈焰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看样子,忧忧很难原谅阿烈了,哎,阿烈这条追妻路充满荆棘啊!
张昌义一直待在暗处保护无忧,大约坐了半时辰,无忧才从河边回帐篷。
......
无忧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深夜的几个时辰里,她一直咳嗽。
到了黎明那会儿,她才入睡。
天亮了,彩月和彩霞都起来了,她们见无忧好不容易才入睡,就不忍心打扰她。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彩月和彩霞走出帐篷时,在账外看见张昌义。
“我想找忧忧商量点事,对了,她起了吗?”
“她昨晚一直咳嗽,好像着凉了,天亮的时候,她才入睡。”彩月心疼地说道,“这些日子,忧忧太劳累了,哎,我得给她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张昌义很想说:忧忧昨晚在河边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不感染风寒才怪。
“既然她还没有起,就让她多睡会儿,我先回去,你们好好照顾她,给她熬点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