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我要这个手串。”我艰难的从他胳膊下抽出手。 那个手串在我手上很突兀,如果是戴在沐挽辰的手上就很合适。
“要不,你带上吧?让那个女鬼司锦来找你。”我转头对他说。
他皱了皱眉:“找我做什么?”
“大概找你倾诉衷肠表白一番吧……我怎么知道你们如何相处的!”我有点火气。
加上雌蛊又带着怪怪的感觉,我总觉得好像要……
要出事。
丹田是道家内丹术的用语,乃丹成之处,老祖宗认为丹田是滋养全身的重要部位,上丹田泥丸宫、中丹田绛宫、下丹田就是肚脐下方小腹这一片了。
说法不一,有些也说上丹田在印堂、中丹田在巨阙、下单图为肚脐。
总之修行之人是最为重视这上中下三个丹田所在,道家认为上丹田是“入道之门”、“天地灵根”,至宝至贵。
而下丹田为气海、为性命之祖,生气之源,五脏六腑之本,十二经脉之根,阴阳之会,呼吸之门,水火交会之乡。
也是男子藏精、女子养胎的地方,所以这个位置一旦有异常,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的呼吸有点烫,好像发烧时那种感觉,但是脑门又在冒冷汗,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沐挽辰抬手把我的额发往上梳,手心贴着我的额头,安抚着我的情绪。
“……司锦与我不熟,我只是知道她这个人,但并没有多少往来,直到上代司族的族长将位置传给她,她来巫王山城朝见的时候,才真正有过交谈。”沐挽辰微微皱眉。
“司族的女巫都很厉害,而且族群的势力也很强大,因此我对她们也有些提防,不过司锦来朝见,并非想要讨什么好处,而是向我表明愿意以身试蛊,如果成功,就让两族联姻。”
“她试蛊之前已经交代了后事,每一代司族的族长有权利选择继任者,她选择了还很年轻的司凰,之后就到巫王山城来试蛊了……不知道雌蛊为什么这么挑人,一入体就暴躁发怒,司锦死后我为了安抚司族的人,依然给她名分,安葬在祭坛。”
沐挽辰沉吟了一下:“……我曾经怀疑过她,是否有其他目的,但是……人都已经死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
我小口小口的喘息,努力压下心里的躁动,低声道:“真的没有意义吗?我感觉她就算死,都在算计你……不然她为什么预先留了咒语什么的,让自己一灵尚存……算准了你为了两族和平,不会将她灰飞烟灭。”
沐挽辰淡淡的回答道:“……我也想拨正阴阳,师尊也说过逆了阴阳终归是祸害,可也告诉我,统人和统神不同,人有七情六欲、心性险恶,不能用简单直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让我寻找合适的时机。”
他平淡的声音让我心里的烦躁稍微缓解了一些。
“总之我不开心,她还要跟我商量呢,说是把这个手串给她埋在坟墓里,她就让司凰驱除咒语、不会再突然冒出来吓唬我!”
我气哼哼的说:“死了都要巫王妃的信物呢,哼……你这情债挺多的啊。”
沐挽辰一脸“又不是我招惹上她”的表情,看得我想咬人。
我隔着他的衣服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他只是绷紧了胳膊让我磨牙,一点儿没当回事。
“……这个手串只能给巫王妃,不能给别人。”
“她也算巫王妃吧?前任!如果真的要息事宁人,就把手串埋在祭坛上呗,反正我不贪图这手串的价值、也不在乎什么信物,你……你老老实实的没贰心就行了!”我说这话有点儿脸上发烫。
脑子烧坏了、连着脸都烧起来。
他轻笑一声道:“你怎么想那么多?”
“你这情债太多,我不放心啊!你要是有别人怎么办?我都没法报复你!”
他微微阖眼,撤下拂在我额头的手,将我抱得更紧些:“……你想多了,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别人。雌蛊与你相安,我求之不得,什么都依着你,怎么可能还伤你。”
诶……这话听起来顺耳哈……
“殷珞,等了这几年,我依然在等你愿意,无非就是不想让你心有一丝怨念,回去后,我再找司凰谈谈,这手串不能给她们。”
“啊?没说给她们啊……司锦说埋在坟墓,她的坟墓不是在祭坛那里吗?那里是你们的核心地盘啊,我以为放在那里就行了。”我瞪大了眼睛。
沐挽辰摇了摇头,这距离太近,他的鼻尖蹭过我的额头,痒痒的。
“祭坛那里是衣冠冢,放着她的嫁衣和妆奁,她尸身埋葬的地方是司族的陵墓,所以不能傻傻答应这种要求,如果她要求将手串送完司族陵墓,怎么办?”沐挽辰低声道。
……哼,鬼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女鬼,太会骗人,这话她不说清楚,就想套我答应她!
我抬头咬了他鼻尖一口:“你认识的女人、可真麻烦!!”
他屈起手指揉了揉鼻尖,低声道:“是挺麻烦的,嘴巴那么凶,却连亲吻都找不到地方。”
谁要亲你!
我努力侧身转头,想平躺在他胳膊上。
他凑了过来,在我唇角轻轻吻了一下:“我没这么耐心的哄过谁,也没有与哪个女子亲近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负了你。”
真的假的?我忍不住转头看向他。
憋了半天,我实在是好奇得不行,低声问道:“你都活了平常人的一辈子了!老爷爷!你真的没有过女人?”
“没有。”他回答得很坦荡,不像在说谎。
“那、那、那……”
月满则亏、精满自溢,我可不止听老爹将这些话,男人女人生理构造不同,难不成……
“……你怎么解决调和的问题啊?莫非都自己解决?”
他微微蹙眉眯着眼,唇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问这个,你是想点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