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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陈芳琳的悲哀
    这些佣人们只关心那个野男人是谁,只关心陈芳琳和那个男人到了什么程度,主人的八卦还是他们茶余饭后的一点点乐子。

    生活在这样的家里,任谁都是举步维艰,更何况一个刚刚步入婚姻就被自己的丈夫误会的女人。

    陈芳琳颓然地坐在地板上,头倚着床板,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向里射入,可陈芳琳的这双眼中,却看不见任何阳光。

    有些阳光,只能够照在人们的身上,照不进人们的心底。

    “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呢?”陈芳琳低低地呢喃着,慢慢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紧紧地抱住自己。

    陈芳琳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朋友一样。

    如同幼稚园里最后一个小朋友,别的孩子都一个个的被爸爸妈妈开开心心的接走了,而自己还坐在门口,天真的坚信着爸爸妈妈会来接自己。

    就像是苏策会相信自己一样。

    眼泪,悄无声息地从她的眼角滑落,滑进嘴唇里,又咸又涩。

    佣人们定点定时地给她送饭菜来,她却一口都没有动。她吃不下,也没有任何心情吃,这样被苏策软禁起来,和被他圈禁的一只宠物又有什么分别。

    其实,在苏策的心里,她陈芳琳就是一只宠物吧,还是一只不知廉耻的宠物。

    看着窗外的天色从光明慢慢变成黑暗,陈芳琳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时间这么漫长过,她想要打电话给母亲,想要打电话给爷爷,却都放弃了,他们本来就觉得苏策没有沈中辰好,现在打过去,破坏了陈家和苏家的关系不说,还让爷爷着急上火,陈芳琳不愿意拿爷爷的身体来开玩笑。

    忍一忍就过去了,等到苏策回来一定会听她解释的,她心底里这么想着,将自己抱得更紧了。然而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陈芳琳等了又等,苏策还是没有回来。

    凌晨的黎明渐渐自东方升腾而起,陈芳琳猛地从睡梦中醒来,愣愣地看着窗外。

    苏策一夜未归……

    一个推门进来的佣人看到饭菜又是一点都没有动,叹着气将它们端了出去,眼角同情地打量了一下愣怔中的陈芳琳,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忍。

    以前苏策对陈芳琳的好,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少爷这样对待少奶奶,还真是作孽……”佣人低低叹息着,有些同情这个刚嫁进来没有几天的少夫人,刚嫁过来就受到这样的待遇,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去熬呢。

    任哪一个女人嫁了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男人,都会很痛苦吧,但愿少奶奶能够想开一点才好,豪门之间的感情......难说。

    “少爷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小佣人来管!”另一个佣人听到了这个佣人的叹息,恶狠狠地训斥了她,但是是为了她好。

    主人家里的事,还是少管为妙,否则就是引火烧身。这种后果,不是他们这些人微言轻的佣人们承担得起的。

    “素素!把公司的报表都给我拿过来!”一进公司,苏策就怒气冲冲地冲着素素喊着,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样子,几乎要将每个人都狠狠地训斥一顿。

    “苏总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天天跟吃了枪子儿一样,看见谁都那么不顺眼。”素素低低地腹诽着,但还是不敢怠慢,着急忙慌地去给苏策拿了报表过来。

    话虽是这么说,但哪一个员工会这么傻,逮着老板的枪口撞呢?尤其是素素这样机灵的员工,最会观察别人的脸色。

    “给您,苏总。”素素毕恭毕敬地说着,将受中国的报表双手递上前去。

    “嗯,你下去吧。”冷冷地接过报表,苏策仔细地打量着,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索性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宓的电话。

    电话中,苏策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内容,而是像以往一样,报告了一下公司里的大致情况。但是陆宓却隐隐地感觉到,苏策有些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听语气好像闷闷不乐的?”陆宓有些奇怪地问道,以前还没有发现,苏策生起气来话居然这么少。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陆宓的心中闪过无数种猜测,但最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没什么。”苏策淡淡地回着,语气里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陆宓也就没有再问,这几天沈中辰的事情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她也分不出神来管苏策了,自己都一大堆的烦心事。

    “哦。”陆宓回了一下,然后挂断了电话。

    苏策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想着出了神。

    也不知从什么开始,自己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明明最开始是为了陆宓,为了她能够和沈中辰好好在一起,才去追陈芳琳,可是在后来竟然也慢慢地爱上了陈芳琳,以至于自己明明法定结婚年龄还没到,就这早早的娶了陈芳琳。

    按理说苏策现在应该满足才对,可是心里的空虚竟然越来越深。

    苏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最近总是喜怒无常,特别是面对陈芳琳的时候,他更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

    他本来应该很恨陈芳琳,恨她之前和陆千峰合谋起来害自己,恨她和别的男人如胶似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到最后恨的都只是他自己。

    苏策不喜欢自己心软的这一点,但是当他看见陈芳琳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暴露的越彻底,他只能用冷漠将自己伪装起来,以此来发泄他心中的抑郁。他知道自己狠不下心来,但他一直都在逼自己。

    既然陈芳琳能够对他如此残忍,他也没有什么必要给她留什么余地,尽管他的心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心,渐渐地麻木,带着冰冷彻骨的温度,一点一点下沉着。

    陈芳琳撑着身子从地面上吃力地爬起,扶着墙向房门那里走去。

    房门一开,立马就有两个佣人围了过来,用一成不变的语调说着:“少爷不让您出去,还请您不要让我们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