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紧了紧怀中的孩子。
“其实我是个医生,让我来看看吧。”沈廷余说着,就要去抱孩子。
被那个女人反应很大的躲避开。“算了算了,马上就到了不麻烦你了。”
大姐说的这话立刻被热心的同志们围殴了,语言围殴。
“孩子都这么难受了你还遮掩着干什么啊。”
“你这妈妈是怎么当的,跟后妈一样,人家是医生就叫人家看看,也没说要收你钱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让这个大姐下不来台了。
她的脸上,也半点不负之前的游刃有余,被这些管闲事的乘客给挤兑的脸色红红白白的。
见沈廷余还要伸手,没好气的嚷道:“走开走开,这是我的儿子,我说不要你看己不要你看,你说你自己是医生,我要怎么相信你?万一给我孩子弄得更严重了我找谁说理去啊!”
沈廷余毫不犹豫:“要是我治疗得不好,您可以到派出所告我,我请车上热心的同志们作见证。”
“哦,既然你不相信他,那我来做个见证好了,这位医生先生,要是你没给孩子治好,我绝对把你送到警局。”林夕也站了出来站在走廊上,阿年紧随其后,两人算是立了两道防线,都把下车的路给堵上了。
这大姐见林夕两人也来帮腔,心中泛起浓浓的不安,几人的争执已经引起了全车乘客的视线,包括车子后半截刚才发声支援大姐的那个男子。
大姐害怕得咬住了下唇,随后对着司机喊下车,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她抱起孩子就站起来,想穿过林夕和阿年直接下车:“谁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别碰我的孩子。”
做出了一个妈妈的怀疑和排斥。
见她要走,阿年是沉不住气,要去抢孩子,这人抱着孩子后退朝着那个男人走:“救命啊,这人是要抢孩子的啊,大白天的老天爷开开眼啊,抢孩子这么霸道。”
这是她们惯用的招数了,只要被人发现了,就倒打一耙,就不信有人冒着危险也要管上这一场闲事。
林夕不会让她得逞的,在大家还没上来围堵自己和阿年沈廷余几人的时候,就趁机喊到:“这两人才是人贩子,自己孩子病了都不管不顾,只知道防备别人,不让别人接近这个孩子,他们心里明显有鬼,再说她连自己孩子几个月都记不清楚,我看出这孩子也就三月有余四月不足,这人竟然顺着我的话回答五月,你们也有当妈妈的,你们回这样糊涂吗,还有,如果大家心里还怀疑我们是人贩子,只要直接让车开到派出所,我们清者自清,还望大家不要被欺骗了!他们,才是真正的人贩子!”
沈廷余挤过去,下一刻却捂住了肚子,他被人打了暗拳。
是那个男人干的,她们是一伙的!
“小子,你挡路了。”男人一语双关:“各有各的路要走,不要自讨苦吃。”
“讨什么讨!”林夕已经挤过来了,拿着长针就朝着这人手腕上一个穴道上扎下去,顿时这男人按着沈廷余肩部的手就一阵酸麻,竟像是使不出力气来。
“哼。”我林夕的男人,是你能欺负的吗?
只见林夕手起针快,已经在男人身上其他部位连连扎针,那个大姐吓得尖叫起来。
她不顾一切的举起那个孩子;“不让开我就扔地上了,都滚滚滚让开!”
显然那个男人比赚钱重要,她选择用孩子来换自由。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看着憨厚淳朴的大姐,恐怕还真是个人贩子,没有谁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之前的不合理也在众人的心中有了答案。
她之所以不担心孩子烧不烧,完全是因为这孩子不是她的,所以能无所顾忌的伤害。
车门早已经打开了,众人让开了一条路,生怕这个人伤害了襁褓里无知的孩子,却也用眼神在这对男女身上凌迟。
车子已经靠近了槐林市,两人要求下车了,大姐将孩子交给了那个男人自己断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掏出了一把匕首,让试图扑上去夺回那个孩子赵明明吓了一跳。
林夕见状上前劈砍大姐的手腕,沈廷余趁乱一脚踹在男人膝盖上,男人跪下来,孩子被沈廷余抓起来放到了阿年怀里,他则是又在那个大姐的后膝盖弯的地方踹了一脚。
也许是因为求生欲,女人的手乱动,跟林夕扭打在一起,林夕的头发都乱了,跟她一起倒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听到有人惊呼:“出血了!”
那大姐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肩膀剧痛,冒着血,刚才的匕首就插在她的身上。
林夕虽然被压着,但是也抬起了膝盖在女人柔软的腹部一顶,让她几欲作呕,蜷缩起来。
林夕直接拔了匕首,将它交给了赵明明:“这是证物,小心看护。”
说着,林夕就去扣那女人的伤口位置,其实是要给她先止血,被女人推开了,两个人强行按住了她。
“我是医生,我给她止血,人要是死了麻烦。”林夕因为经历过剧烈的运动,说话还有点喘,但是所有人刚才都是看着林夕怎样救人的,一个个都帮着她。
林夕将女人的伤口处理好,自己手里、还有前襟都是血了,只是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来,只有她受伤有血迹罢了。
众人看着这样冷面的林夕,都以为她是什么铁血女公安,没想到是个医生。
“孩子!”林夕又喊道,阿年赶紧将孩子抱过来。
“劳驾各位,谁身上有干净的水和帕子?”
“我有!”之前跟林夕说话的大妈将自己挎包里的军用水和拿出来,又拿出一方帕子。
林夕一边浸湿了帕子一边给孩子退热,一边喊大家上车,让司机直接把车子开到槐林一院。
她正好也是要去那里接人,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那里。
沈廷余已经组织人将他们两个用车上的布条捆了,扔上车了,尽管那个男的还呜呜的叫着,却没人害怕了,反而有人趁机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