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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是非恩怨
    谢容华是个生意人,自小在谢蕴的熏陶之下,当然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一点便宜都要占。

    梁园,谢容华定是要设法营救,但陆蝉知,也不能什么都不能做!

    思及此处,谢容华含笑道:“镇南王府位高权重,想要救人,定然是要探查一下他们的深浅。那个镇南王府的庶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我可曾听说,镇南王的府中只有一位王妃,并没有什么侧妃侍妾之类的。”

    前世在姬殊封为储君的典礼上,谢容华远远的见过镇南王一次,听那些夫人们私底下议论镇南王与其王妃夫妻二人青梅竹马,伉俪情深,虽膝下无子但多年都未曾纳妾,后院也是干干净净的,可羡慕死了那些家中有不少庶子庶女的夫人小姐了。

    若是谢容华猜测没错,陆蝉知口中镇南王的庶子,八成是遗风。但为何身为王府之子的他,会流落在江湖中,而当年……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原因,逼死了遗风?

    陆蝉知轻笑一声,大约知道谢容华的秉性,若他今日不放点血,这位谢姑娘是不会罢休的。

    “那倒也不是什么隐秘,只不过自始至终,镇南王府,只有一位王妃罢了……”不知是不是谢容华的错觉,陆蝉知说到此处的时候,语气微冷。

    谢容华疑惑的看着陆蝉知,却见陆蝉知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素日里的风轻云淡,淡淡道:“其实昔年镇南王,有两位王妃。”

    “啊?”纵使见多识广为谢容华,也不禁愣住。

    这皇家的隐秘可真多啊,与传言根本不一样!

    陆蝉知淡淡道:“只不过第一位王妃是赐婚的,镇南王十分不喜。后来王妃的家族犯了事被查抄之后,他便休了那位诞下嫡子的王妃,另立了心爱之人罢了。说起来,藏在苍墨渊的那位世子,没名没分,连庶子都算不上呢。”

    那样云淡风轻的语气,不知道出了其中多少的曲折。谢容华惊讶的看着陆蝉知,半响回味了过来,道:“这么隐秘的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毕竟昔年谢容华可是有不少耳目,却是对此事闻所未闻。

    陆蝉知看着谢容华微微一笑,道:“谢姑娘难道忘了在下是做什么的吗?”

    谢容华当然知道蝉院消息十分灵通,但灵通到对于一个无权王爷的内宅之事也这般了解,有些不寻常了吧。

    虽然谢容华心有疑惑,但知道梁园身在何处,无性命之忧,心倒也放宽了些。

    离了蝉院,谢容华迟疑片刻,还是让赵武赶车去安王府了。

    方才一进门,正好与肖如凤撞了个正着。

    “谢……谢姑娘?”肖如凤被谢容华逮了个正着,面上有些讪讪,谁让他表面上是姬殊的人,还骗了谢容华许些次呢。

    因伽罗的事,谢容华猜测出了肖如凤的身份,但不妨碍谢容华看到肖如凤的时候,故做惊讶道:“这不是肖公子么,怎么今日不用陪君先生赏画也无须陪四皇子出谋划策了?”

    肖如凤自忖口齿伶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惯了,不然惠帝这样疑心重的人也不会对他委以重任,让他接待使团。但在谢容华面前,肖公子也只能甘拜下风。

    默然了片刻之后,肖如凤方才开口认真道:“我若是说,今日前来是找王爷为我算卦的,谢姑娘信吗?”

    谢容华嗤笑一声,挑眉道:“肖公子都这般说了,容华怎敢不信。”

    此时魏管家已经听了动静出来,见谢容华来了,十分惊讶道:“谢姑娘,您不是让人带话说今日不来了吗?”

    还不等谢容华说话,魏管家连连道:“您来了就好,您来了就好,王爷在敛芳台呢,今日心情不佳,您快去看看吧。”

    听闻姬桁今日心情不佳,谢容华便就有些犹豫了,她可不想去触姬桁这个霉头。但这几日姬桁心情反复,整个安王府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此时魏管家见了谢容华就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不由分说半推半请的将谢容华带到了敛芳台。

    原本肖如凤是想跟上去看热闹的,但迟疑了会儿,想到姬桁那张冷脸,还是算了吧……

    此时安王府的书房中,姬桁正在看着商行的账单,未曾想到谢容华竟会来,不慌不忙的将账单放在了书籍下,问道:“怎么现在来了?”

    谢容华对姬桁看的晦涩难懂的书籍不感兴趣,是以也没多想什么,见姬桁依旧神色淡淡,也不知他心情不佳到什么程度,便腆着脸问道:“王爷,您现在是否有闲暇?”

    看着谢容华欲言又止的样子,姬桁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端起放在桌边的茶盏,撇了撇茶沫,淡淡道:“事求本王。”

    语气淡淡,并非是疑问。而是肯定。

    谢容华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其他道:“今天我遇到君子樗了……”

    “咳”猝不及防的一席话,纵使是沉稳如安王殿下,也差点被杯中的茶水给呛到了。

    谢容华并没有察觉到姬桁的异样,以一种无比诚挚的口吻道:“无论谢家与四海商行之前有什么渊源,但都已成过往。如今两家对立是早晚的事,谢家对您忠心耿耿,臣女为您门客将永远效忠于您,所以请安王殿下不要因昔年之事,猜忌谢家与臣女。”

    谢容华想快刀斩乱麻的打消姬桁的猜忌,殊不知听在姬桁的耳中就更加笃定了她自幼儒慕君子樗。

    ‘君子樗’这三个字,如今俨然快要成了安王殿下逆鳞了,他扶着跳动的额角,轻呼一口气,似是放弃一般,摆手对谢容华道:“直接道明你的来意吧。”

    谢容华没有看出姬桁的无奈,见他这般说,还以为已经将她的一番肺腑之言听了进去,心中一喜,道:“今日倒不是为什么大事,请王爷看在臣女效忠于您的份上,帮臣女救一个人。”

    姬桁是何等的了解谢容华,知道但凡让她开口的事,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

    迎着姬桁清亮如雪的目光,谢容华莫名有些心虚,硬着头皮道:“就是我手底下的一位账房先生,可能……大概……不小心冒犯了镇南王,被他抓了起来,请王爷您顺手做个人情,救他一命。”

    话音落下,谢容华便见姬桁神情顿了顿,以一种微妙的目光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