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戎坐在对面,不断的搅动着手中的咖啡,面色还是有些纠结,同时也还在犹豫着。
“不说我就先离开了。”说着,贺峰站起来就要离开。
刘戎急忙拉住贺峰,“贺峰,你别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刘戎无奈的喊着,他都要被贺峰给气死了,“你让我组织组织一下语言不好吗,着什么急,以前你哪里这么着急过?”
贺峰重新做回自己的位子上,斜睨了刘戎一眼,面色平静,“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伶牙俐齿的你开始费心的组织语言?”
“我,我再伶牙俐齿,现在也是跟不上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变化啊!”刘戎觉得有些委屈,就像是贺峰说的,他哪次不是一张嘴就能摆平一件事,可现在么,自从遇上和童乐郗有关的事情,他就是十张嘴也摆不平。
“喂,我问你,这童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之前偷偷的在门外待过一小段时间,听的不是很清楚,你来给我说说,好让我想想办法。”
刘戎心烦意乱的说着,在他看来,这童乐郗简直可以说是一个事精了,就没安生过,先是君泱迩,现在又直接拿着东西离开,这到底算是什么?
贺峰不知刘戎心中所想,在他眼里,这刘戎脑子虽好,可也不是万能的,但有些时候,也是可以帮忙的,于是就将整件事情告诉了刘戎,刘戎的意见,也许徐陌森还是多多少少听取一些的。
总不能让这两个人落得一个老死不相往来要好,更何况,徐陌森从来都没有放过童乐郗的打算,而童乐郗是铁了心的想要离开,这不得不让贺峰将心时时刻刻的提着。
刘戎将整件事情听完,面色有些怪异,喝了一口咖啡,压压惊,想了想随后说道:“这件事情总裁也不算是做错了,童小姐就不能体谅一下下嘛,那毕竟是总裁的亲生儿子啊!”
“难道总裁就因为童乐郗不愿意,就不要这个孩子了吗,那媒体又会怎么报道这件事情?”
“难道总裁为了她丢下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是正确的做法了吗?她这样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我看着总裁对童小姐的重视程度,童小姐根本就不用担心以后的财产分配问题,总裁又怎么会委屈了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所以啊,童小姐又有什么可以值得担心的呢,想要重新引起总裁的重视,也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她掉两滴眼泪,再撒个娇,岂不是比任何方法都要管用?现在直接带走自己所有的东西又是何必呢!”
刘戎边说着边喝着手里的咖啡,整颗心思都沉浸在自己的见解里,也就没有注意到贺峰越来越黑沉的脸色。
他接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悠悠地说着,“要我说,童小姐这就是无理取闹的行为,我得到消息,这君悦现在可是离开飞往国外了,童小姐还紧抓着件事做什么,留下君悦的孩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有必要弄成现在这种僵硬的局面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总裁需要谈论什么重大合作的时候,免不了要和一些女人有什么接触,一些逢场作戏的事情也是少不了的,难道以后就要因为这个两人之间闹不愉快吗?”
刘戎说着连连摇头叹息,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童乐郗到底是如何对待君泱迩的那件事情的。
“啪”的一声,刘戎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差点儿将手中的咖啡甩出去,刚平复下自己的心脏,抬头就看到了贺峰彻底阴沉下来的脸色,高大的身影站立在他面前,怒火冲天。
刘戎咽了咽唾沫,干笑一声,“那个,贺峰,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哼!”贺峰轻嗤一声,重新坐下来,冰冷着声音说道:“刘戎,你最好不要再抱有这种心思。”
“童小姐不是那种爱耍性子的小女人,她也绝不会不识大体,你的这种心思还收一收比较好,难道你忘记了当时她是怎么对待君泱迩的那件事情了?”
“如果她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她就不会一声不响的直接离开,而是和总裁死磕到底。”
“这种事情,童小姐选择好聚好散,已经是最大的忍让了,你还想怎样?”
“还有一点儿,至于你所说的日后的财产分配问题,即便是童小姐有心交给君弦一部分,总裁也是不会同意的,更何况以现在这种局面,以后这两人会不会继续生活在一起都是一个问题。”
“刘戎,别怪我没警告你,童小姐和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你也收一收你的那些不善的心思,把心放牢了,免得哪一天会后悔今天说的这些话。”
刘戎手心里冒着冷汗,耳边不断的回荡着贺峰离开之前说的那些话,只觉得整个脑子都在嗡嗡的响着,吵得他头疼,刘戎痛苦的抱着头,抵在桌面上不断地撞击着。
头疼,像是有人拿着生锈了刀不断地研磨着,痛不欲生。
他说的不对吗,像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孩子留下完全不是问题,有必要紧咬着不放甚至是离开徐陌森吗?
如果童乐郗真的足够爱徐陌森,哪里会容不下徐陌森的孩子,君弦就是徐陌森的孩子,这根本就不是作假的,到底为什么要离开?
刘戎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已经陷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还有贺峰那忽左忽右的态度,让他根本就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对于女人而言,对付一个深爱她的男人,眼泪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有效的东西,刻童乐郗又为什么要做的这么麻烦呢,难道是真的决定离开徐陌森了?
可童乐郗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不是吗?
包间的门被敲响,刘戎垂了垂胀痛的头颅,坐正了身子,喊了一声,“进来。”
包间的门被推开,刘戎转过身子看着走进来的人,瞬间愣住,随之冷笑出声,“你到底在外面偷听了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