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前跟这边合作的时候已经调查过这里的价格,货好是一方面,价格是普遍最高的,我们刚开始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就想过,所在在合作开始我们就故意将价格放在了最宽松的位置,就算以后想降价也还是最高的,现在却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是最低,这简直是无中生有。
这种人是被钱迷惑了眼睛,真的是拿我们当软柿子捏,想叫我妥协,痴心妄想。
“王老板,今天你就算是将我们扣住了,我们也不会同意的,那合约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我签了字也不会直接生效,公司是我老公的公司,我不过是帮忙跑腿,最后我还需要回去跟我老公商量,我是……”
“放屁!卓尔,你别当我是傻子,卓尔集团包括很多公司都是你的名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是企业法人可是你老公,你就是个拿着钱行使权力的富太太,你也有签字的权利,想糊弄我是不可能的,今天这个合约你是签还是不签都给我签了才能走。”
他一声暴怒,惊得我浑身战栗,可这样场合我还真不会怕的,想叫我妥协,不可能。
我也说,“王老板,你威胁我还想叫我跟你合作吗?你也不想想,即便我们同意了,折合约作数吗?你是不蠢,可你太自以为是了。”
他暴怒,挥着衣袖一伸手,“来人啊,给我把人扣了,今天这个合约不签也不行了。”
刘豆怒吼一声,挡在了我跟前,对王老板说,“王老板,你敢?我们可不是自己过来的,过了几天我们没回去我们的同事肯定会过来找我们,或者直接报警,怕是到时候你不光拿不到荷叶灰还会吃官司蹲监狱,你好好想想,你怕不怕?你这工厂,还有你自己的情况,是否经得住这次打击,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王老板是很在乎,只冷笑,啪的一声点燃了香烟,那一口大黄牙又因为烟油染重了一层,跟着说,“好啊,那就看看我敢不敢,把他们扣了,关进后面仓库。”
“王老板,我们交情多年,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妻子的吗?”卓风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隔着厚厚的房门,还是能够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声音,中气十足,给足了我才有的一点慌乱之后的镇定。
听外面的声音,来的人还不少。
站在我跟前的刘豆也很是舒了口气,放松下来对我说,“卓总,卓哥来了,我们没事了。”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盯着卓风一步步的往我跟前走,我一伸手,他就将我拉到了他跟前,打量我一番才继续说,“王老板,我们之前合作过时候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句话,这年头人情不好交,彼此只有合作不谈交情,这样才能一起赚钱,相处的久,所以我从未跟王老板说过任何私情,那几年合作也的确很顺利,不想几年不见,王老板也喜欢攀关系了,还威胁到了我妻子的头上,这件事恐怕有些不好做啊。”
卓风跟王老板合作这件事我真是不知道,只不过打听了王老板这边的各项条件都很好我才主动叫人来谈的合作,却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那王老板当初却没说过这件事呢,如果我知道也不会继续找他合作,一个合作了多年的人突然就加价了那肯定背后就是开始宰熟人的手段,我不想做冤大头。
“呵呵,卓总啊,你们夫妻一起来,怕不是要一起打压我这个小本经营的小工厂吧,那我……呵呵,看来还真不能让不了,直接说了吧,我缺钱,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情况,我十分缺钱,老婆孩子都走了,我孤家寡人一个,手下兄弟不少,都靠着我养活,我真是到了不得已的地步才开始这么做。你老婆不合作,那我就要想点别的法子了,不过现在你也来了,那就更好办了,直接签约,我们合作继续,这批货我会如期送出去,并且绝对保证质量,但是价格……上涨了五倍。”
我大惊,刚才看他给我的合约上价格还是原来的两倍,这就变成了五倍?
我没吭声,只瞪着王老板,这样的人怕是生意做不了多久,我们不对付他,后面也指不定多少人对他出手。
卓风不气反倒笑了,“好,我还想看看你到底能怎么做呢,五倍的价格吗,我还真不能同意,并且之前你们签下来的违约金和欠我们那批货我已经叫人做了折旧,这个是我们大约估算下来的钱,你看一看,如果可以,现在签字,那我们再谈是否合作的事情,如果你同意了赔偿,余下事情我们好商量。”
卓风这样说无非是想给王老把你一个台阶下,他已经不对在先,还想强求我们,不走法律途径也不可能继续合作,并且看现在情况,我们想走怕是都走不了了。
我看一眼外面站着的人,那是……肖老大?他怎么来了,还有李哥,以及肖老大的一些手下,来了不下十个人,这阵行不小,可我们人再多也不如人家工厂人多。
我倒吸口气,没吭声,轻轻扯了一下卓风的手,他低头看我,笑了,轻轻摇头,继续对王老板说,“你看好了吗,看好了就签字吧,我们也好继续说别的合作。”
“碰!”
王老板终于怒了,这只笑面虎也知道了什么叫生气,狠狠的敲打桌面,撕碎了手里的文件,怒吼,“卓风,你别欺负人!”
还不知道是谁欺负人,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穷人之短了,他穷他有理的想法总是在这些人脑子里不断蹦出来。
我们有钱就应该做冤大头任他宰割吗?
我笑笑,问他,“王老板,你在说反话吧,我觉得现在欺负人的是你,而不是我们啊。”
“……哼,你们一对儿狗男女,别以为有了几个臭钱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来了我的地方还想走就美有那么容易了,今天就这个合约你们必须签,给我围上,签字。”
啪,王老板将厚厚的一摞子文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怒吼的对我们说,“签字!”
肖老大一听动静,立刻跑了进来,推推嚷嚷,挤了进来。
我还没瞧清楚,就看到一尺长的刀子被一个人提了出来,啪啪的拍打在桌面上,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犹如一条蜿蜒的虫子,阴森恐怖。
“王老板,你说说,要怎么签约?我们的合约你撕毁了,那是否再打印一份才行?”卓风冷笑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