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快就停了,我浑身湿透,正在颤抖。
实在忍耐不住了我才往回走,最后回了自己的住处。
看样子沈之昂来过,门被推开过,地上还留了一串带雨水的脚印。
我直接上楼,泡在浴缸里面,终于开始能够安静的想这件事了。
我要离婚。
是的,我要离婚。
这件事是原则问题,我做不到原谅,就算沈之昂无辜,到底是做过了,要对那个小姑娘负责,而不是背后还当我是傻子一样的隐瞒,我受不了。
我开了电话,无数条微信蹦出来,电话未接的短信提醒一次次的闪烁,我的电话就没停歇。
过了一会儿,沈之昂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接了。
不等他说话,我直接说,“离婚吧!”
他那边片刻的安静后先是叹了口气,跟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嫂子,是我,想必你没见过我,不过我倒是经常听我哥哥说起你,呵呵,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在医院,你是否离婚还是你亲自跟他说吧,刚才去找你的路上晕倒了,医院实在找不到人就联系了我,你,过来吧,要不然我去接你。”
沈之昂父亲的妻子生了四个孩子,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两个女儿已经出嫁,不产于沈家的事情,老大跟随他父亲一起,该是以后的沈氏集团继承人,这个弟弟是找到沈之昂之后才生的,比沈之昂小了六岁,比我也小四岁。
两人关系到底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也从未听沈之昂提起过,但是沈之昂出是他能出现,想必是关系还算过得去的。
我没吭声,只端着电话在做打算。
那头那个男人又说,“我叫沈青,相信嫂子会记住我的名字的,您不来也没关系,等他醒了自己去找你吧,我先挂了。”
电话断线,我的脑海思路也清晰了不少。
沈之昂的脑袋是我砸的,不过也该砸,我反倒觉得砸的轻了,一个男人做错事要认,小秘书在如何主动,他到底还是碰了人家。
既然他喜欢处女,那就去追求吧,我不是,自然我们之间的离婚是铁板顶钉的事情了。
我打电话给我的律师,“张哥,帮我准备离婚协议吧,就按照正常的方式走,没有财产纠纷,我净身出户,好,好,直接发到我丈夫的邮箱一份,再邮寄一份就好了。恩,好,好,多谢。”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是关机状态,偶尔去公司,也是事先问了是否有人过去,没人了我才去看看,年关了,事情不过,大家将账目做好了就发了年底奖金直接放假。
一连五天,我都好像消失了一样,没跟任何人联系。
但是我始终在做一件事,帮助陆少联系器官的事情。
他醒了,看情况还不错,医生说是做两手准备,就担心出现不好的反应,我整日在各处联系,总算联系了一家,那边说随时都可以手术,陆少这边也答应了,手术的当天我就离开了。
走之前开心一直拉着我的手,问我是不是有事情发生,说最近看所有人都很奇怪,她说卓风来了就问我是否来过,她都如实说了,还说非要留住我,我只交代了我没事,就匆匆离开,每次都只看到卓风的车子,我就从另一个方向走,像要命一样。
我知道我躲着不是办法,可我现在不惜看到任何人,尤其是卓风。
我离开他也好,他离开我也罢,最后的恶果我都希望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都足够了。
有过了几年,除夕的当天,满街的张灯结彩,灯火恢弘,行人漫道换歌喜庆,而我却独自一人坐在咖啡馆里面喝着咖啡,看着律师给我的邮件。
邮件上说沈之昂不签字,一直要求见见我,他还在医院,在医随时都等我。
我回复,“不用了,通知对方,不用见面,我不想受到骚扰,叫他签字就好。”
关了电话,我下意识的拿了烟盒。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竟然也学会了吸烟。
好像这件事的几天之内叫我瞬间改变了很多,我独自宿醉,在酒吧醉成泥,被人抬出去随便仍在酒店,隔日一早我只能庆幸送我来的人只要钱,而不想碰我肯定是因为我身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我的电话丢了四个,钱也丢了无数。
我饮酒吸烟,麻痹自己,却始终都无法叫自己正确的面对这件事。
诚然,我是难过得。
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我对沈之昂的在乎。
这天夜里,市中心的一个商场举行了篝火晚会,燃放烟花,还有各种夜场节目,我独自坐在角落,买了最贵的位置,看着正酣,面前做来一个陌生男人。
他手里捏了个很小的男士手包,放下后,摘了脑袋上墨镜,回头看我眼,笑了,“嫂子,不介意我来拼个桌吧?”
我就知道,他们想找到我还是能找的到的。
我点头,“恩,反正你已经坐了。”
我习惯的抽出根香烟来,叼着没点,他主动打了打火机送我嘴边。
我看他一眼,放下了香烟,“我没烟瘾的,只是喜欢叼着。”
他呵呵一笑,态度很好的收起了打火机,跟着对我说,“一个人多无聊啊?不找个小帅哥陪着?”
我挑眉,眼神在他身上一扫,“这不是有了吗?”
他哈哈大笑,附和着台上的表演也叫周围人笑出声来,对我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嫂子,我认识我沈之昂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因为一个女人难过,哦,我好像说错话了,我不是说女人地位低,是真的了解他才说,在他眼里只有钱和地位,女人是可有可无的。”
是吗?沈之昂在外面女人多少我想我还能猜得出来的,就冲他第一次见我说的那番话我就知道败在他手上的女人不少,不过也都是玩一玩,因为他就是喜欢追求,不喜欢被追,自然对主动投怀的女人不上心了。
我讥讽,“可能他是当我是女人了吧,不过女人也不是全都对他动心的,好看的皮囊太多,我也见了不少,我要的还是心。你既然能找到我,说明也也能,如果他有诚心的话,自然也会找我,而不是打发你来。”
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说到底,我还是不重要。哦,是了,我还忘记一件事,我不是处女啊。”
沈青眉头一挑,饶是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无奈的摇头,“嫂子,您这是听信了谁的挑拨吗?他沈之昂可不是那种人。”
我哈了一声,冷笑,“看节目吧,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搅合我的连年都过不好。”
节目很丰富,大家热热闹闹,看到也实在不错,最近春节晚会实在不好看,我也没兴趣窝在家里看这些,出来了跟着陌生人热闹也是一种享受。
节目结束后正好可以看晚上的烟火,钟声响起,周围一片欢腾。
进入了新的一年,我也二十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