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风出事了,卓风出事了……
我慌里慌张的跟着陆少去了医院,脸都没洗,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卓风所住的医院。
外面徘徊的卓不凡一把将我拦住,“卓尔,别进去了,我爸和姨妈都在。”
我愣了又楞,抹掉脸上的泪水,颤抖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呢,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昏死过去了,身上被刺了三刀,其中一刀靠近心脏,正在手术。”
哄!
我眼前瞬间漆黑,浑身无力的往地上倒。
陆少在身后将我抱住,继续问卓不凡,“进去多久了,怎么才通知我们?我打了电话都没人接。”
卓不凡无奈的摇头,“我爸不让说。”
不让说?是不想叫我知道吧!卓风这边发生什么事,卓振东都认为跟我没关系,自然不需要告诉我。
陆少气的吐气,“我照顾卓尔,你进去等消息。”
卓不凡转身进去,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我,“卓尔,别担心,会没事的。”
会没事吗?我反复摇头,泪水飞出去,满心悔恨。
如果我给卓风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如果我不怀疑他对我的关心,一直追问他的去处那是不是就会发现及时了?
我死死的抓住陆少的手,“陆哥,陆哥,姐夫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对,你先起来,地上凉,坐凳子上。”陆少将我抱起来,放在凳子上。
我勉强坐下来,身上好像被扎满了刺,浑身难受。
他在我跟前徘徊了一会儿,坐到我身边来,低声告诉我,“我觉得吧,这件事不要紧,卓风那身体多棒啊,才三刀,死不了,就是失血过多,这不是在抢救吗,没事的。丫头,丫头,你听我说话没?”
我茫然抬头,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
“卓尔,听话啊,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别乱想。我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这卓家人就是不懂事,这样的事儿还瞒着,疯了吗?”
陆少起身进去,我看着摇摆的门,心头锁紧,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面色凝重。
我紧紧抓他的手,“陆哥,陆哥,说,告诉我,怎么样了?”
陆少抱着我,吸了口气,才一字一顿的说,“人没事,但是你有事。”
我大惊。
“怎么了?我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卓风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才出事的?”
“你知道谁叫大柱子吗?”
我心口一颤,顿时脊背冒了一层冷汗。
大柱子来杀卓风?
“大柱子知道吧,他动的手,带了瘸腿老张家的孙子在卓家的那个房子周围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卓风,没看到你,卓风就跟他们动手了,大柱子说想报仇,这就拿了刀子,卓风也是没招架住,好在出事的时候在卓家门口,卓不凡补习回来看到的。”
我心口砰砰乱跳,心慌,心碎,脑袋都要爆炸了。
这一切,终究还是因为我。
“陆哥,带我去找他们。抓到了吗?”
“跑了一个,但是主要的人都找到了,你要去看看?成,我找个人去安排,等我打个电话。”
陆少起身出去,我歪着身子坐在凳子上,拳头捏紧,又是冲我来,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周围的人,这群人都疯了吗?
那个大柱子也是脑子不清楚的,不知道他住的房子的钱就是当年卓风给的吗?为什么不领情呢,不见好就收?现在出事,我叫他偿命。
卓不凡这时候从里面出来,左右看一眼,问我,“陆哥呢?”
“出去打电话了,姐夫怎么样?”
“没事了,手术很成功,就是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已经推出来了,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哎呀,我爸出来了,你快躲起来。”
我紧张起来,无比慌乱,被卓不凡拉着,脚步不稳的往左手边的走廊里面走,躲在阴影下,才站稳,不远处传来了卓振东的咆哮,“该死的一群穷鬼,敢动我儿子,叫他们都不得好死。去找,给我去找,人呢,现在都在哪里,是不是因为那个卓尔,是不是?别叫我看到她,第一个弄死!”
我肩头一颤,大颗的汗珠子就落了下来。
我想出去保证些什么,可我看到卓振东胆小的双腿都在颤。
卓不凡在身后拽着我,不想我跑出去,等卓振东走远了,才松开我说,“出去吧。”
我扶着墙壁踉跄的走出来,迟疑了一番,到底还是忍不住的跑向病房。
病房中的卓风,身上的血还没清理干净,身上插满了管子,眼睛紧闭,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扑了过去,想抓他的手,上面有输液针,叫我不知道手往哪里放。想扑进他胸口,却被很厚的药补蒙着,心痛不已。我只能抱着他的腰,仰头看着他,渴望他能够睁开眼睛看看我。
卓不凡过来拉我,“快走,我姨妈来了,估计要留下来照顾他,我们先出去,快点。”
我又被卓不凡连拖带拽的往外面走,我慌张的就好像那个刺伤卓风的人是我一样。
蹲坐在外面的地上,陆少过来拽我,“走,我先叫人将那个什么大柱子给藏起来了,你想怎么做可以直接自己动手,回头再叫人发现了就没时间了,卓振东也过去,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大柱子不在,那边还有老张的孙子,够他发泄了。走啊,别磨蹭,起来,妹子,给我起来。”
“陆哥,我要去,我要去找大柱子,找他算账,带我去。”
“走,哎,我背你,上来。”陆少一弯腰,我爬起来,他颠了一下,快步往石阶下走。
到了他说的地方都下午了,周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爆起了狂风,人藏在了荒郊野外的一处荒废的建筑工地里面,房子没有窗户,风吹进来,带着灰尘,叫人睁不开眼睛。
大柱子就跪在地上,双手绑在身后,垂着头,看样子也是伤的不轻。
他看到我过来,愣了一下,跟着就笑了,“我还以为我走运被哪个老大看上了要我入伙呢,原来是你啊,来吧,要杀了我吗?”
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大柱子,杀了你的事情我不会做的,杀人犯法,杀人偿命,你该懂吧!”我已经镇定下来,手里握着陆少给我的刀子,上下掂量。
“哼,杀人犯法?我就是法,教训不了你,就教训他,也不亏。”
亏不亏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是肯定不会好过了。
“陆哥,叫他无罪可以做到吗?”
陆少也楞了,还是点头,“可以,回头找个好律师,叫他死不认罪,昨天下了一场雨,证据都没了,门口也没个监控的,卓风也不指认的话他会无罪释放的。”
“好,大柱子,你别得意,我叫你出来可不是真的认为无罪。你不是我妈妈的好儿子吗?你不是一家之主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吗?好啊。我妈妈那么爱你,你那么爱你的妻儿,现在就是检验她们真爱的时候了。”
刀子毫不迟疑,直接切向他的手。
他一声哀嚎,我直接戳碎了他的手筋,再对着是他的心口。
“大柱子,你成为一个不能行动的瘫痪,叫爱你的妈妈和爱你的儿子照顾你吧,你将永远都是个废物。”
刀子不够快,我反复切。
他痛的哀嚎不断,惨叫连连,“啊,大妞,你个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