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公园的长椅上三三两两的情侣们在享受这惬意的时光。
宁玉儿骑着脚踏车打算去附近的超市补充下冰箱的“内存”。
忽然路上“砰……”的一声,只见一辆世爵直直的撞上了旁边的铁围栏上。一个穿着灰色风衣,身材颀长的男子从驾驶位上下来,狠狠的踹了车一脚。不一会来了几个貌似保镖的黑衣男子点头哈腰的和他说着什么。
宁玉儿撇了撇嘴,这种有钱人撞坏了再好的车也不会心疼,哪像她这种小市民,一个月拿着几千的工资还得起早贪黑的。
一看手表,糟了!还有时间在这看热闹呢,下午还要做年度会议总结。
该死的年度会议……
脚刚踏上车,就听见某男声怒吼。
“你他妈的瞎?”
宁玉儿猛的抬头,视线对上一双发怒的黑眸。
她愣住了……-如果说相貌的好坏是上帝决定的,那这个男人还真是受尽了上帝的垂青。他有一张被精心雕刻出的脸,高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还有一双仿佛可以摄人魂魄的黑眸。
不过……
“我招你惹你了?你骂我干什么!”宁玉儿被莫名其妙的吼一顿,心情当然也是极度的不爽。
又不是因为她撞的车!
连亦拓用手比了比自己的鞋,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一只黑色的皮鞋,看起来很贵的那种,此刻却被压在脚踏车的轱辘下面。
脚踏车的轱辘?
“额,对不起对不起。”宁玉儿马上向后挪了挪脚踏车,“我会负责的,真是抱歉阿!”
“你拿什么负责?”连亦拓不屑的瞧着眼前这个还算是清秀的女人。“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女人。”
宁玉儿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男人有被“勾。引妄想症”?
“你放心,我对你这种自大狂妄的男人没有兴趣!看来你也不需要我赔偿你的鞋,那么,byebye!”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是奇怪这种男人怎么会活在世上。“还有,不是所以穷人都想巴结你。”
宁玉儿骑着脚踏车就想走,一双大手死死的拽住车的后座,使劲一拉,脚踏车就倒在地上,宁玉儿也被狠狠地摔了下来。
连亦拓蹲在地上,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拇指用力逼的她不得不抬头对上他的黑眸。宁玉儿疼的嘴唇发白,却还是倔强的瞪着他。
“宁玉儿,你还是这么倔强。”
他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
连亦拓放开了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风衣,转身走向那台撞上围栏的世爵。
“把车送进垃圾场。”
“是,少爷。”保镖毕恭毕敬的跟在他身后。
“把这女人带回我的庄园。”
带回庄园?保镖愣了一下。
“你是谁?凭什么我要去你的庄园!我不去!”宁玉儿忍着痛站起来,手捂住流血的胳膊,冲着连亦拓的背影大声喊。
“小姐,请配合我们。”又走来两个保镖,架住了宁玉儿,看来这次是非去不可了。
“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连亦拓的背影停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宁玉儿。
什么意思?
她该不会碰到黑社会了吧?
是不是要把她卖到人蛇市场阿?
虽说她是个孤儿,但是从来也没想过要这么早结束自己阿,今天这是惹到了哪路神仙。
宁玉儿奋力的挣扎,但终究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她还是被塞进了玛莎拉蒂。
车里,连亦拓双手环胸,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宁玉儿的脸。这女人,比起以前清秀多了。“原生态”三个字忽然蹦到了他的脑袋里,连亦拓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薄唇微微勾起,看起来狂野性感又不失稳重。
宁玉儿和他并排坐在车的后座,一双杏目瞪着连亦拓,眼神里还带着些许的闪烁。
这女人,好像很爱瞪着他,明□□里有些惧怕,还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连亦拓忽然俯身贴向宁玉儿的脸,他故意离她很近,只差一点就能吻到她的唇。“当我的女人。”
“你有病?我认识你吗?你到底是谁?”宁玉儿把脸转了过去,不让他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连亦拓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我同意了。”连亦拓把手搭在了宁玉儿的肩上,薄唇若有似无的碰到她的耳垂,然后手一收,将她揽入怀里。
“你放开,我是说对你的鞋负责,不是你!”
“那不是我关心的问题。”
“你……”宁玉儿气结,又使劲的挣扎了几下。“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让你对我负责,我感兴趣的女人。”
……
车子一转弯就驶进了连亦拓的庄园。
主宅是有些复古的欧式结构。
乳白色的墙面瓷砖把阳光反射的格外刺眼。
透过围墙还能看见里面种满了向日葵。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处境,宁玉儿还真是喜欢这个地方,多富有朝气的庄园!
“我希望我的女人少出这个大门。”连亦拓下了车,站在宁玉儿的旁边。
好有压迫感的男人……
宁玉儿这时候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高阿,起码高出自己一个脑袋。
但是……
“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叫绑架!”
“我不介意你报警啊,生活太无趣了,总是要找点精彩嘛!”连亦拓率先走进了庄园,宁玉儿还站在原地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需要我的人请你进来吗?”
赤裸裸的威胁……
“你不是要软禁我吧?只是压到了你的鞋而已。”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我对你没兴趣了以后,自然就放你走了。”连亦拓没想到今天能碰到这个“旧识”,当初她还是千金小姐的时候,他们还曾是同校同学。
“我不是你的下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更不想当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玩物!”宁玉儿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因为她知道如果硬碰硬的话自己是没有好结果的。
那么多女人想爬上他的床,怎么她听起来很不屑?
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清高?
不管怎样,他不允许谁忤逆他。
她,更不行。
“那你想当谁的玩物?”连亦拓转身又走向宁玉儿,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
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当别人的玩物?”她避开了他直视的黑眸,那双黑眸会让她不自在。
像豹子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女人,你话太多了。”连亦拓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没有别的选择,自己进去还是请你进去?”
宁玉儿还在思索着是要宁死不屈还是认命进去?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
连亦拓带着她直接上了二楼。
每个门上都有向日葵的纹理。
他好像……很喜欢向日葵?
宁玉儿紧紧跟在他身后,忽然连亦拓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宁玉儿就这么直直的撞上了他的后背。
好疼……
连亦拓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皱着眉,额头撞得发红。
她胳膊上的血已经凝住,衣服也因为摔倒而皱皱巴巴的。
真狼狈。
“宁玉儿,你真的忘了我是谁吗?”
“你是谁?”
宁玉儿不记得认识过他这样的“朋友”。
估计是以前父母在世的时候,认识的上流社会的人吧。
反正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了。
“忘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就因为她,连亦拓才去了法国留学。
“我确实忘记了,可能以前认识吧。那你现在到底要干什么?我有我的生活,没有多余时间陪你在这里玩‘猜我是谁’的游戏。”宁玉儿绞尽脑汁的想,也没想起来以前见过他,毕竟他是个一身光环的人,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如果之前见过的话,她应该有印象阿。
“连亦拓,就是我。”
连氏集团的总裁?
她几次去采访都吃了闭门羹的连亦拓?
还差点被主编炒了鱿鱼。
可是她还是没印象以前认识过他。
“我要离开,你这叫绑架,我会报警的。”这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连总裁我晚上还有事情。”
“先去处理下你胳膊的伤口吧,我在房间等你。”
不听宁玉儿说什么,他就转身上了三楼,留下目瞪口呆的宁玉儿。
“喂……”
宁玉儿跺了跺脚。
连氏总裁原来是个无赖?
“小姐,请跟我来。”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妇人微笑的看着宁玉儿。“我是连先生的管家,叫我程姨吧!”
她的笑容让宁玉儿感到舒服,想起了去世的妈妈。
鼻子一酸,眼泪就想掉下来。
“很疼吗?快跟我去处理下伤口吧!”程姨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以为是伤口痛。
“好,谢谢。”宁玉儿也对着她笑了笑。
“程姨,你们的连先生总带女人回来吗?”
总像她这样被绑架回来吗?
“连先生很少回庄园的,偶尔带女人回来,不过从来不过夜就走了。”程姨扶着宁玉儿上楼,又开口对她说。“连先生是个好人。”
好人?
好人都喜欢绑架吗?
宁玉儿没再多问,反正他到底是不是好人也和自己无关。
程姨带她到三楼走廊的最里面,一个象牙白的房间门出现在眼前。
又是向日葵的花纹。
“连亦拓很喜欢向日葵?”宁玉儿看向程姨。
“是连老夫人喜欢。”
程姨敲了敲门。
连亦拓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