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泽先到航空公司领了颜子麒托运的东西,是一个旅行箱,里面大概是颜子麒的一些随身衣物和文件,颜子泽也没有打开看。
又匆匆地去领了颜子麒的善后款,数目不小,但是人没了,钱又有什么用呢?航空公司里悲痛的家属们哭成一片,金钱也无法安慰他们的心。
颜子泽好容易收回的眼泪又流出来了。颜子泽想起这么多年来,哥哥对自己的照顾和管教,小时候怎样让着自己,母亲明显的偏心,那时候,还不知道颜子麒并非自己母亲的孩子。
而颜子麒却能够处处忍让顽皮恶劣的自己,长大后,自己做了不少坏事,闯了不少祸,都是哥哥在后面替自己擦屁股,不然,恐怕自己也早就被人砍死了。
就说自己吸毒的事吧,就让哥哥操了多少心,如果不是哥哥,现在自己可能已经死于毒品了。
颜子泽流着泪,收好里面有着善后款的银行卡,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照顾好嫂子元梦香和哥哥的儿子,自己的小侄子,虽然自己不是颜家的人了,但现在,正是自己向颜家报恩的时候了。
颜子泽又赶到慕容婉儿那里,向她辞职。
"慕容总裁,我想我必须得辞职了,真的对不起,辜负您对我的栽培了。"
"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要辞职?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慕容婉儿的眼睛看着颜子泽那英俊的脸庞,流露出吃惊和不舍的神色。
从在云端餐厅看到颜子泽的第一眼起,慕容婉儿就被颜子麒英俊的外貌所吸引,及至招了他做保镖,慕容婉儿发现颜子泽十分英勇,而且责任心极强,因此,更是芳心暗许了。
现在的颜子泽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颜子泽了。
"慕容总裁,您别多想,我有这样的工作,真的对我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直以来,您对我也很好,我很感激的。"
"那你为什么要走?"慕容婉儿着急地问。
"是因为我家里出了一些变故,所以不得不回去处理,才要离开的。"颜子泽并不想让慕容婉儿知道,他自己曾经是颜氏的一份子。
"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呢?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颜子泽跟着慕容婉儿这么久,因为经历了诸多的世事,颜子泽的话语不多。慕容婉儿常常很好奇,他是生长在怎么样的家庭里的,但是因为颜子泽很少说话,更不会提起自己的家人,所以,慕容婉儿对颜子泽的家庭是一点也不了解。可这也更增加了他的神秘感。
"我自己可以处理,就不麻烦总裁了。"颜子麒还是不想说。
"张子泽,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当初找到你做保镖,也栽培你了,你也在我的引荐下,跟许多顶级的老师学了很多的武艺,现在你跟着我,签订的合同还没到期,是不是要赔违约金啊?"
慕容婉儿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这下,可难倒了颜子泽,虽然他跟了慕容婉儿几个月,工资不菲,也存了一点钱,但是要负违约金,可远远不够啊。
慕容婉儿见颜子泽脸露难色,知道自己的计谋奏效了:"我看中你,就是想你长长久久留下来,我要那点违约金做什么?所以,我说,如果你家有什么困难,你不要出于男人的自尊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我帮助你,也是等于帮助我自己呐。"
颜子泽无奈,只好吐露真情:"慕容总裁,我就和你说实话吧。我本来是姓颜,叫颜子麒,是颜家的二少爷。"
"颜家?就是那个湘城首富的颜家?"慕容婉儿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她心里暗暗恋慕颜子麒,可是恐怕他的身份和地位是家里没法接受了,现在颜子麒既是颜家的少爷,那父亲一定不会反对的。
所以慕容婉儿听到这个消息是高兴大于吃惊的。
"是的,就是那个颜家…"
"那你为什么在餐厅做服务员,又为什么做保镖,是为了历练吗?还是为了。。。。。。"慕容婉儿说着地下头羞红了脸,她虽然是总裁,可却还是有着少女对于爱情憧憬向往浪漫的心。
"总裁,您听我讲,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我是迫于生活才出来打工的。"
慕容婉儿怎么也不能想象颜家的二少爷还会迫于生计出来打工,但是,这回她耐心地听着颜子泽讲,好像在听一个故事一样。
颜子泽就把他的母亲怎么上位,怎么从自己的亲生父亲怀上了他,他怎么不明就里地在颜家当了二十多年的少爷的事讲给慕容婉儿听。
"事情就是这样,我本想我离开颜家,不再沾颜家的恩惠,出来自力更生,靠自己吃苦打工赚钱,不再和颜家有关系了,所以,总裁,我告诉你,我叫张子泽,而不是颜子泽。"
"可是,没想到我哥哥,颜子麒去南非出差,飞机失事了,我嫂子元梦香,一急之下,提前生产,生下我的小侄子无人照料,所以,我必须回去照顾我嫂子和侄子,我白白吃了颜家的这么多年的饭,现在是我回去报恩的时候了。"
慕容婉儿听了这么多,就像看了一部小说的表情似的。她没想到颜子泽身后还藏着这么多的故事,难怪他常常默默地不说话。
"我刚才还看新闻,说南非来的航班出事了,没想到颜总也出事了。"慕容婉儿表示悲痛:"子泽,你节哀。"
张子泽泪光闪闪地点点头。
"我现在知道了你的身世和情况,再不准许你辞职,也说不过去了。去财务那里多另一个月工资吧,以后有机会,还来做我的保镖。"
"谢谢慕容总裁。"颜子麒得到了许可,转身就想走,他想元梦香还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医院里,需要人照料。
"等等!"慕容婉儿叫住了他。
"慕容总裁还有什么事吗?"颜子泽转身。
"我想,我们以后是还是朋友吧?"慕容婉儿脸带羞涩。
"慕容总裁,能和你做朋友,是我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