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时常听到一些乐于助人的事,诸如公交主动让座,拾金不昧,其实从道义上讲,红灯停绿灯行也是一种美德。
颜子泽是个小偷吗?他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拿了整个颜氏集团,可能算得上是强盗。
但强盗不懂得美德为何物,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得到和占有,其中所产生的悲惨,副作用是他们忽略和不愿提起的。
是因为他内心也有一丝柔软而视作不见么?不是的,是他们心灵的窗户已经被关上,作再多的恶,行再多的孽,在他们看来,跟家常便饭,饭后如厕一样轻松拉常。
颜子麒和元梦香在快捷酒店里接到了张毅的电话,也就得知了颜子泽成为颜氏集团总裁的这一消息。
消息就是事实,事实不容质疑,只有解决或逃避。颜子麒会怎么做呢?
大家都清楚,颜子麒根本不把物质和享乐放在内心的追求上来,他从一开始就可以为了元梦香放弃掉这一切,其中还包括他的生命。
这个男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颜子麒知道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是元梦香的爱,还有为了他们的爱情奋斗终身。
那么,他的亲生弟弟颜子泽知道吗?或许是知道吧,报复和怨恨是支持他从监狱里走出来的勇气。
这股勇气可算不上是正能量,可以说还是极具危险性,至少对于颜子麒这个哥哥来说,还有哥哥的其他爱人,其中当然也包括元梦香。
魔鬼残忍之处并不在于他对受害者身体上用以极刑,他知道人类的情感更为脆弱,而挫折受害者的爱人可以使之瞬间崩溃,以达到报复的快感。
颜子泽内心所沉淀的怨恨,三年的监狱生涯非但没有被磨灭,反而像一把磨了三年的刀刃,锋利无比,只要轻轻一触,手指就会被划破,渗出鲜红的鲜血来。
新鲜的血液和活泼的人命是祭祀怨恨的贡品,颜子泽从监狱里被放了出来,就是在寻找这样的贡品。
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三年筹谋的计划,只等这一时刻。就在同一天,他已经跨出了复仇的第一步——夺取颜氏集团。
"怎么办,颜子泽一直对你怀恨在心,他怎么会成为颜氏集团总裁的?"比起颜氏集团,元梦香更担心颜子泽会对颜子麒人身安全不利。
"唉。"颜子麒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元梦香,轻轻的用手将她前额的头发撩到耳后,继续道:
"我一直担心的时刻还是来了。梦香,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我父亲三年前重病,久医不起,知道时日无多,其实他的遗嘱早在差不多十年前就已经定了出来,当然合法继承人是我,那时候我的弟弟只会不务正业,从来没有过问公司的一笔业务,更别谈什么经营集团的能力了。只是事情总不会跟想像的轨迹一样发展,那天是我父亲去世的前一天,其实上他已经迷糊了好几天,有几次还认不我来,自从弟弟跟父亲去医院看了一次他后,以前的遗嘱就被推翻重写,那时候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到医院后遗嘱已经写好了,我父亲也已经不在人世,但上面颜子泽三个字确实是父亲的笔迹,我就不再怀疑了。"
"子麟,你不觉得这事蹊跷吗?"元梦香这个外人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更何况当事人对颜子泽的了解。
颜子麒又何尝不怀疑自己的弟弟用了什么手段逼迫父亲改写遗憾呢,他甚至想到了父亲被亲生骨肉用了更为残忍的手段加害于他。
只是想法一旦从脑海里浮现,颜子麒都用十倍的努力把抑制下去。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弟弟,父亲的另一个儿子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不可能是真的。
颜子麒就这样自欺欺人的过了三年,想法也像个沉醒的狮子再也没有起来过。只是沉睡就意义着会有苏醒的一天,他没有想到是今天,是他和元梦香这个女人再度重逢的第一天,这一天是应该值得庆祝上二十四小时,被张毅的一个电话打断了大好的日子。
"我不敢去想,他是我弟弟,亲生弟弟,我们的父亲都是共同的父亲。"颜子麒从小听过虎毒不吃子,但是不知道犬狠能弑父。
元梦香知道颜子麒这时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受,就没有再问下去,只能用柔光抚摸他的眼睛,用手抚摸他的胸膛,同时心里不停祈祷着,这一切都快点过去,黎明快点到来,一切都如造物主上帝想像的美好。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颜子麒看着怀里的元梦香。
"你还有我。"元梦香摸了摸肚皮,"还有我们的孩子。"
"是的,失去颜氏集团,我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这话一点都不假,这一直都是颜子麒所追求的,他已经成功的拥有了元梦香母子,颜氏集团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好的,我们睡觉吧。"
"哎哟,你手放哪里呢。"
"我要抓着它睡觉,很早就想这么干了。"
元梦香不再说话,同意了颜子麒的手放在她身材最柔软的地方,好好睡觉。
翌日,颜氏大宅。
颜母很高兴,她的小儿子终于回到了家里。母亲总是自以为很了解自己的骨肉,无论他们后来成了多在的魔头还是街头的混混,她总是觉得,他还是自己的孩子,一直不会变。
"子泽,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妈妈了。"她和这个小儿子拥抱在一起,眼睛里又涌出了泪水。
那是母爱的泪水,独一无二,应该也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愿意为颜子泽掉眼泪的女人了吧,如果那些被他破了贞洁,偷了清纯的女人不算的话。
"妈,好久不见。"我们从颜子泽的话语里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冷漠,这种近乎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表达方式总是异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