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空荡的别墅内,俞父坐在椅子上凌晨思索,脸色却不太好看。
"这是怎么了呀?从看到新闻上费曼吞枪自杀的消息之后,你就一直坐在这里闷闷不乐的。"
俞母端了一杯茶过来,还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清香。
说着,便也坐到了位子上的一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俞父听到女人的声音,微微皱起了眉头,"谁让你单知道我的书房来的,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没事的时候,不要跑到我的书房里面。"
俞父看了她一眼,又想到刚才那篇新闻报道,心中便更不自觉的烦躁起来。
本是一番好意送茶进来,没想到却被突然训斥一番,俞母心中有些不快,又只能点头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你有事情再叫我。"
说着,俞母便直接离开了。
偌大的书房总归是一片清净,俞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太痛快。
"真是没有想到,那家伙居然这么极端,枉费我花了一番心思把他救下来!"
想想之前自己走的时候,费曼还说会报答他,可如今却用死亡来报答,这未免也太感人了吧!
随即,俞父气得猛然一拍桌子。
"看来,这一颗棋子已经废掉了,只能够再重新换一颗棋子了!"
俞父嘴角突然裂开了一丝笑容,这才连忙拿着自己的东西出了门。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吃吧。"
俞父交代了一句身后镇慌张跟来,要询问什么的俞母,随后便听见房门"砰"的一甩,俞母吓了一跳,可是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转眼,探监室里面。
付晨看着透明玻璃后面的人,明明是一副陌生的面孔,怎么会突然想到探监自己?
随即,这才拿起电话接听,询问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是我能帮你离开这里,前提是用你弟弟的公司做交换。"
俞父毫不客气的说道。
闻言,付晨有些差异,"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现在是唯一想救你,而且唯一能救你的人,如果你想在牢里面待一辈子,那我无所谓。"
俞父言简意赅,但是言语中却已经充满了威胁。
付晨沉默了片刻,一时间犹豫不决,双手止不住的互相扒了一下。
"判监可是有时间的,说不定这一次之后我再也不会来了,你最好在这一时间就想清楚。"
俞父没有给他多做考量的机会,直接威胁道。
听到这番话,付晨有些紧张,他可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面,毕竟大好的前程还在等着他呢!
随即,这才连忙将电话拿了起来,又惶恐的说道:"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马上就让我出去!"
俞父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嘴角裂开了一丝笑容。
不过半个多时辰的功夫,俞父就办理了一系列的手续,成功的将待在监狱的嫌疑犯付晨,给保释了出来。
而另一边,俞思蓝听说这件事后,便连忙告诉了戚修远,"你知道付晨倍保释出来了吗?"
戚修远也皱着眉头,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绑架欺诈这一系列的最新居然还有人敢保释他,我倒是很好奇,这是不是和救出费曼的人是同一个人,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戚修远突然楞了一笑。
俞思蓝却听出了一丝重点,一脸惊讶的看向他,"难道费曼是别人救出来的?"
戚修远点了点头,"从费曼突然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事情有蹊跷,所以一直都在调查,发现其中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人,如今他居然以自己的名义将付晨保释出来,那么调查就容易多了。"
说着,戚修远二话不说就打给了警察局,向他们询问那边保释人的情况。
"是他?你们确定吗?"
戚修远听着那头的声音报出来的保释人名字,却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件事情我们也没有做假的必要。"
显然,是对这一番质问有些不满,对方的语气和态度也稍有变化。
通话结束之后,俞思蓝却好奇的错过了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这个人究竟是谁?怎么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戚修远深深地吸了口气,谈着俞思蓝目光也紧跟着凝重了几分。
俞思蓝心中愈发紧张,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随后,戚修远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回答却让她有些诧异。
"你的养父。"
"你确定吗?这怎么可能?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
俞思蓝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脑子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虽然这件事情的确又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匪夷所思,但是警察是不可能骗人的,戚修远只能认真的点了点头。
"先不管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我觉得他的目的一定不单纯,有些担心你们在国外会有危险,所以我打算教你们都送回国内。"
戚修远转念一想,他居然连费曼这么危险的人物都敢揪,恐怕说的目的可想而知。
俞思蓝一愣,又一脸紧张的看着他,"那你呢,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可能还要留在这里处理一些事情,暂时没办法回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女儿。"
戚修远摇了摇头,毕竟现在国外的公司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加上傅盛突然出狱,肯定会找他们来报复。
要是不把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好,他又怎么放心和大家团聚?
听着戚修远的话,俞思蓝尽管他还有些不放心,但是有固执,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只能够揪心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因为一直沉浸在失去小暖悲伤中的韩诺,还有俞思蓝母女俩,都被戚修远派人专机送回了国内。
自己则留下一批人,开始进行暗中调查。
以前小型的咖啡馆里,付晨和俞父人相对而座,面前的咖啡一口未动。
"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应该可以兑现承诺了吧?"
俞父看着面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嘴角却挂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想想费曼的家产都要悉数收入自己的手中,心情就忍不住跟着激动起来。
付晨同样看着他,嘴角却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我说俞总,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反悔?"
俞父微微皱了皱眉头,满脸不悦的看着他。
"哎哎哎,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反悔倒谈不上,但是你也没有完全的旅行咱们的约定。我的意思是,要我彻底的脱离监狱之灾,万一哪一天他们又把我抓回去,你再拿了我弟弟的公司,岂不是得不偿失?"
付晨用勺子搅拌着咖啡,说起话来没有丝毫的含糊和心虚,显然就是想临时变卦。
"你!果然是有点小心机,跟你养父比起来,还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俞父冷冷一下想到当年费曼的父亲和自己作对差点让他一无所有的事情,到现在都一直耿耿于怀。
听到对方直接侮辱自己的养父,付晨搅拌咖啡的动作微微停顿,随后用犀利的目光看着他,"我虽然不是我养父亲生的,但是却待我如同亲生儿子,我和费曼的关系也很好,希望你不要出言侮辱,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付晨是从孤儿院先被领养回来的,随后才有了后来这个混血弟弟。
但是,二人之间却从未因血缘关系有过任何的偏见,反而一直情同手足。
如今俞父的话,就等同于是在挑衅他的亲生父亲。
看到对方微微有所动怒,俞父还不打算这么快就和他闹翻,"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能力守住那个公司!"
俞父冷哼一声,也顾不得面前的咖啡是否还有余温,一口喝尽,直接离开。
公司里面,俞父静静的坐在旋转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蹬着腿,将椅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俞总,您是不是又有什么心事?"
助理在旁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每次亦有心事,这个椅子就闲不下来。
"呵呵,没想到这么多人众,居然还是你最懂我。"
俞父斜眼看了一眼助理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的面容,俨然就是一副职业女精英的打扮。
只是可惜,他不是特别感兴趣,但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知己,也是在公司的一种幸福。
助理微微一笑,没有多说,只是一双目光疑惑的打量着他。
突然,俞父却盯着面前的股份增长比划,吩咐道:"你现在就安排一下去,对岭山矿脉进行投资。"
"啊?这条矿脉可是一条大家都不看好的,投资必然是把害而无一利呀!"
助理一时间有些错愕。
"我就是想让他的股份涨起来,让有些人看重他的利益,然后……呵呵。"
俞父说着,嘴角突然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助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
一连过了两天,岭山矿脉的股份果然是疯狂增长,付晨话不说就将公司的资金转移到了岭山矿脉。
而另一边,戚修远却已经查到了当年俞父和费曼父亲之间的恩怨纠葛。
"原来如此。"
戚修远将那份资料随手摆在一边,嘴角裂开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