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忧红着脸进了酒吧,酒吧外面没管它进去后就更没人管它了,因为这个酒吧还充当了舞厅的功能,里面的光线比较暗,头顶上的镭射灯光来回乱闪,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都在随着音乐的声浪狂热的来回扭动自己的身体,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一只hellokitty进来了。
这间酒吧里的人着实不少,怪不得蓝三爷想要将他们清出黑河,丁忧刚从蓝三爷的酒吧出来不久,蓝三爷那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小弟一个客人都没有,再看这里一进屋就热浪袭人,每一根发丝都随着人声音乐声颤动,甚至连角落里都有男男女女们在调情,两相对照高低立显,蓝三爷的酒吧估计快要混不下去了。
丁忧在晃动的人群中穿梭,不一会就来到了酒吧正中的舞台边,舞台上面竖着三根钢管,三个金发碧眼丰胸豪臀的俄罗斯妹正穿着三点式,坦露出洁白修长的大腿夹着钢管晃动着,做出各种各样的勾人魂魄的动作。
丁忧的鼻血险些没喷出来,他半年多没碰过女人了,一失神险些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丁忧四下看了看,就见这间酒吧四周都有些剃着光头的俄罗斯男子晃来晃去,显然这些人是这个酒吧的保镖。
丁忧也懒得再看,蹭得一下蹦上舞台一脚踹翻舞台上的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大音箱,音响倒地发出刺耳的电子尖啸声,整个酒吧里原本跳着舞的那些年轻人不由自主的捂着耳朵停下来。
丁忧扯过舞台正中的一个麦克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杀人啦!不想死的赶紧跑啊!”
丁忧这一嗓子比刚才的音响噪音还难听,台下立时大乱起来,不过显然在酒吧这种事经常发生,有机灵的早就顺着门溜出去了,剩下的不机灵的也知道跟着人群往外跑。一时间酒吧中混乱不堪,很多没结账的更是卖力的边跑边跑边制造混乱生怕人群停下来。
丁忧站在舞台正中,头顶上的射灯照下来将他衬托的好似救世主一般十分拉风,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虽然谁都看不到他的冷笑,他看着那些光头逆着人群朝他这边跑来不由得心中微喜,他好几天没和人动手了浑身都痒痒。
第一个跑到他身边的是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家伙,被丁忧一脚踹出去三四米,肋骨断了三四根,不过看他挣扎的样子貌似还不至于马上就死。
丁忧皱眉看着自己踢出的那一脚,不由得连连感叹自己的功夫差劲,幸好那家伙运气好,要是碰到个运气不好的挨了这一脚说不定就会因为肋骨扎破心脏而死。
这些光头党都是俄罗斯人,个头一个个都有一米八几体重八十公斤以上,丁忧这一脚立时惊艳全场,其它朝他冲去的光头党不由得都止住了脚步,将整个舞台缓缓围起。
丁忧看着围着自己的光头越来越多从下面拉了条椅子坐在舞台上,眼睛半眯着看着下面的光头。
舞厅的灯光突然全部亮了起来,整个舞厅被照得好像是白昼一般,连丁忧都不得不用手遮住舞台上射下来的高亮灯光。
场面怪异的定格在这里,舞台上坐着一个带着hellokitty头套的滑稽男子,台下站着一群光头,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着。
那群光头党中挤出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大块头,白皮肤上满是斑点狗一样的黑点,狮子鼻大眼睛一把络腮胡脸上横七竖八的好几道伤疤,一张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黑的牙齿。
他用半熟不熟的汉唐话瓮声瓮气的问道“小子你是干吗的?”
丁忧坐在椅子上仰天打个哈哈道:“不干吗,没看见我带着hellokitty的帽子么?我是来帮你们搬家。”
那大块头估计智商只有六十,一愣后回头问道:“谁说咱们要搬家的?谁叫的搬家公司?”
丁忧见这家伙憨头憨脑的靠着椅背摆手道:“他们没叫我,我自己来的。请你们从今天开始就离开黑河。”
大块头再笨此时也明白了丁忧是来踢场子的,勃然大怒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找死么?”
丁忧有些郁闷,这些光头党太友善了,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们怎么还不一哄而上?丁忧抓起舞台上的一个酒瓶掂了掂道:“我来给你们送终。”说着一挥手就将酒瓶对着那个光头党抛了出去。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拿酒瓶就撞在了大块头的脑袋上,玻璃四溅里面还有半瓶没有喝过的啤酒像是被高压枪喷出去的一般,将大块头身后的十几个人全部放倒,玻璃片刺得这些光头党满脸都是,有的碎片甚至深深地嵌进了他们的头骨中。一时间到处都是哀号声。
丁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回手劲又用大了,看着纷纷往外掏枪的光头党们连忙道:“我看今天就这样吧,你们现在就收拾收拾离开黑河,我保证你们都能活下去,而且不会受到伤害。”
光头党们此时手中已经掏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要说这些人不愧是搞军火的,每个人手头的家伙都不怎么一样,有的是普通的手枪有的是半自动还有ak47最出乎丁忧意料之外的是门口有几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四五个火箭筒。
丁忧一看那东西就感到亲切,以前他托殷曼曼的福还真就和火箭筒打过一次交道。
丁忧这些话一说出来那些光头党以为是丁忧见了枪立马变软了,一个个叫嚣起来。
更有用手里的枪对着丁忧周围连连射击,目的是要吓唬丁忧,在他们看来丁忧就像是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耗子,他们一定要好好羞辱够了玩够了才会弄死他。
丁忧无奈的道:“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对自己的力量控制不是很好,我怕一不小心将你们都杀了。”
舞台下面的光头党哄堂大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汉唐人。
这时那个被丁忧丢了一个酒瓶子在脑袋上的大块头蹭得一下蹦上了舞台,他的脸被玻璃滑出来十几条伤痕,鲜血涓涓的往下流,这些还是次要的他的脑门正中被酒瓶子砸出一个瓶底一样的大坑,上面还有生产日期的印记。
他一上舞台下面的光头党都停止了喧闹,显然这大块头在这群人中很有些身份。
丁忧倒是没想到他还能站起来,正常人挨了这么一下子就算不死也是脑震荡,每个一年半载爬不起来。
大块头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胸膛上的一卷卷的毛,对着丁忧吼道:“我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把里面的脏东西都挖出来然后当尿壶。”一出口竟然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比刚才说话顺溜多了。。
丁忧在hellokitty面具后满是忧虑的道:“你伤的不轻还是去看大夫吧,我说过了你们今天就离黑河的话我保证你们都能够活着离开。”
大块头眼睛里满是怒火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不放显然没有听进去丁忧的话,台下面的光头党们立时再次喧哗起来他们就像是听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一个个一边捂着肚子大笑一边大骂这只hellokitty找死。
丁忧怜悯的看着那个大块头摇摇头道:“你是不是他们的头?”
大块头红着眼睛道:“你就要死了问这些干嘛?你把你的那个帽子拿开让我看看你的脸!”
丁忧道:“你去劝劝他们,我不想不小心弄出人命。”
大块头闷吼一声:“你已经弄出人命了,要死的就是你。”说着一个直拳朝着丁忧就擂了过来。
丁忧耶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惊奇,这个大块头的出拳速度和力量和王五有的拼,当初王五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拳术技巧和丁忧打了个旗鼓相当,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丁忧了,现在的丁忧的力量提升可不是一两个等次。
大块头的拳头在丁忧的眼中逐渐放大,丁忧在hellokitty头套后面叹了口气,考虑再三后伸出两根手指头并在一起往大块头轰过来的拳头后面的手臂上一啄。
咔吧一声脆响,大块头轰向丁忧的胳膊瞬间变成了l型的直角,大块头整个人也瞬间失去平衡狠狠地摔在丁忧身前,看上去就像是特意趴在丁忧脚下似的。而在那些光头党眼中丁忧纹丝没动,根本就没有出过手。
丁忧摊了摊手道:“现在知道了吧,你们现在离开这里还来得及。我重申一次,只要你们现在就走我保证你们不会受伤。”
舞台下的光头党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酒吧中只有大块头躺在地上捂着胳膊的呻吟声。
稍静之后光头党们再次鼓噪起来,只不过这次真的有人对着丁忧开起了枪。
子弹这东西可不是好对付的,即便是丁忧也不得不谨慎小心的对待。尤其是现在他在舞台上做活靶子的情况下。
丁忧一闪身避过五发准确的射向他要害的子弹却没有避开一发不知道那个没开过枪的家伙射出来的臭弹,这颗子弹原本离丁忧有半米多元,但是丁忧为了闪开那些射向自己要害的子弹将自己送到了子弹下,被那颗子弹正中肚子。
丁忧疼得叫唤了一声,捂着肚子大吼:“谁打的?他妈的谁打的?”
光头党见丁忧中枪不由得都停了开枪,看乐子一样看着眼前这个戴着hellokitty的头套的家伙。
丁忧问了三遍,台下的光头党中缓缓站出来一个道:“我开的枪。”
丁忧一见这人立马没了脾气,因为这家伙身高不足一米六在周围都是俄罗斯光头党高大的身材下就像是白雪公主里面的小矮人一般。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一只眼睛在看着头顶上的灯的同时另一只眼睛却看着丁忧,明显是个重度斜视患者。这样家伙在一群一米八几的壮汉身后开枪……
丁忧愤怒的大叫:“怎么能够把枪给这样的人?你们光头党的脑子让驴踢了?”
众光头党大惭。
那名斜眼的光头党突然竭斯底里的叫道:“你他妈凭什么骂我?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众光头党连连点头,丁忧气势大弱,这丫居然还懂邓小平理论。
丁忧头套戴着实在太热有些不耐烦的道:“算了,我挨这一枪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现在马上离开黑河,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
众光头党大哗,噌噌噌蹦上十几个奔着丁忧就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想要抓活的。
丁忧郁闷的道:“我说你们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一边说一边三拳两脚的将十几个光头党放翻,最后一个被丁忧坐在屁股底下当椅子,丁忧把手伸进hellokitty头套中抹了把汗,清点了下地上的十几人,还好都还有气,置于落没落下残疾就不知道了。
这时光头党越聚越多,乌泱泱的将整个酒吧塞得满满的,看样子黑河的所有光头党都聚集在这里了。
这时光头党人群一分从中走出一个留着短胡子中年人,这小子手里拿这个沉甸甸的黑烟斗,烟斗嘴金光闪闪的一看就是好东西,一身西服笔挺一个灰粒都没有,脚下皮鞋更是光可照人。
“我叫伊洛舍维奇,是这里的老板,小兄弟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如果曾经和我们的兄弟有过矛盾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没准我们还会成为朋友。”
丁忧看着这个伊洛舍维奇道:“你不是光头党?你怎么有头发?”
伊洛舍维奇很绅士的笑了笑道:“光头党不一定就要光头吧,说说吧,你究竟要干什么。还有你的那个头套是不是应该摘下来?咱们开诚布公的谈谈。”
丁忧无奈的道:“我都说过了,我希望你们今天就离开黑河,这家店也不要开了,离开黑河后你们愿意去那里就去那里。”
伊洛舍维奇微微一怔后依旧笑道:“你是叫晚上不回家那家酒吧派来的?”
丁忧愕然随后才明白蓝家的酒吧叫做晚上不回家,这名字真够土的。
丁忧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这名字确实太土了,沾上边就觉得没面子,幸好丁忧脑袋上套着hellokitty能够掩饰他的大红脸。
伊洛舍维奇呵呵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烟斗道:“小兄弟,不知道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说实话我不是怕了你我是觉得你有两下死在这里实在可惜,你看你肚子上的伤不赶快治的话只会越来越严重。”说和关切的看了看丁忧的肚子上正一片血迹的伤口。
丁忧的伤口早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伊洛舍维奇不说他还真就忘了这茬了。
丁忧眉头一皱道:“你说双倍?等等!我想一下。”
丁忧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帮着蓝三爷把这些家伙赶出黑河可以得到一周的房租,也就是不到六千块钱……妈的,现在想起来才发现那个姓蓝的孙子给的钱太少了。
丁忧心头火起,太长时间没和钱打交道的他最开始没算账,现在才知道自己为了六千块就跑出来拼命真是有够丢人的。心中将蓝三爷骂个狗血喷头。
丁忧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道:“出来混不就是为了个衣食么,那家……那家酒吧给我……”说着丁忧竖起一根手指头,他也觉得说六千实在是有些丢人。
伊洛舍维奇眼睛一亮道:“他们才给你十万?哦!天啊!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会为了十万块工作,说实话这太叫我心痛了。我给你三十万,你以后跟着我们干吧,我正好需要一个保镖,凭你的身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在这里出人头地。”
幸好丁忧带着个hellokitty要不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丁忧心中大叫阿弥陀佛,幸好他伸出来一根手指头没有直接说一万块,要不然以后真是没法见人了,得被这些老毛子笑话一辈子。
转瞬间伊洛舍维奇的手下就将盛放三十万的皮箱摆在了丁忧面前,丁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隔着头套挠了挠脑袋道:“这个怎么好意思。”
伊洛舍维奇哈哈一笑道:“我最喜欢有本事的兄弟,对了,如果你能将那家天黑不回家赶出黑河的话,我给你一百万,怎么样?”
丁忧郑重的道:“我考虑一下。”他是真的想要考虑一下,倒不是为了钱实在是蓝三爷太可气了。
伊洛舍维奇诡诈的一笑后看了看丁忧肚子上的伤道:“我这里就有大夫让他们给你处理一下吧,枪伤去医院很麻烦的。”
丁忧连忙摆摆手道:“没关系,都是小伤。”说道这里丁忧看了看舞台下的俄罗斯光头党皱眉道:“对了你们这里是不是全都是光头党?”
伊洛舍维奇从嘴里把烟斗拿出来吐着烟雾笑了笑道:“当然,我们都是光头党。”
丁忧道:“我听说光头党对汉唐人很排斥。还经常发生殴打抢劫汉唐人的事情?”
伊洛舍维奇嘴角慢慢噙起一丝冷笑然后道:“我的朋友,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丁忧平摊双手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这样。”
伊洛舍维奇拍了拍丁忧的肩膀道:“我们俄罗斯人是世界上最高贵的人种,我们光头党都坚信这一点,汉唐人他们总是在和我们争夺生存资源,我们的社会到处都充斥着汉唐人的身影,他们使得高贵的俄罗斯人丧失了工作,并且将一些劣质的东西倾销给我们,所以作为高贵的俄罗斯人给汉唐人一些教训还是必要的,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会给你很多的钱,我会让你会感到在优秀高贵的俄罗斯人手下做事情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
伊洛舍维奇的话还没说完,丁忧的拳头就已经印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他的脸扭曲变形,一颗颗的牙齿从口腔中混着鲜血喷了出来,继而整个人打着旋的飞了起来。
舞台下的光头党先是一愣,谁都没想到说的好好的hellokitty竟然突然暴起伤人,随即反应过来的光头党们朝着丁忧便开起了枪……